耳边,突兀地又传来了男人的笑,“你以为傅司南真的那么厉害吗?他若真厉害,也不会被我整得这么狼狈。”
他扫过自己的眉角,得意写在脸上,“这些年我可帮他埋下了不少仇恨的种子,若真侥幸逃过这一劫,往后余生的日子也不会好过。”
他这话像一根棍子,突然敲开了叶宁乐闭塞已久的头脑,她的眼睛猛然亮瞠,“江逸尘家的事是你做的?”
“看来,你没有我想象的那么愚蠢。”他道,大方点头,“对,就是我做的。”
此时,他表现出来的不是罪恶感,而是满满的自豪,仿佛把江逸尘家弄到家破人亡是一件很光荣的事。
叶宁乐很想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无耻,太无耻!
当然,他的承认也终于让她彻底将先前的疑惑给揭开。
江逸尘家里的事,傅司南从头到尾否认,江雨鹭却坚称是他,而且亲眼所见,如果她见到的是眼前这个男人,那么一切都说得通了。
原来,早在那么早的时候,这个男人就已经在给傅司南挖坑了。
“我一直寻找可以与傅司南势均力敌的对手,结果找到了江逸尘,我打算把他逼到极致,然后让他帮我去对付傅司南。结果,他却因
为承受能力不行,变成了傻子!真是没用啊。”
男人的声音城杂了一丝嫌弃。
“不过,他到底没有令我失望,五年后还是狠狠打击了傅司南一场,差点还把你们两个分开。”
“我的手段怎么样?”他的脸再次压了过来。讨论的明明是冷血无情的事情,却偏偏用了无辜清纯的口吻,仿佛两人谈的只是普通的生活工作。
“卑鄙无耻。”
叶宁乐不客气地给了他一个四字评价。
男人也不恼,还反而像得了表扬般笑,“这个世界上从来只讲究胜者为王败者寇,胜利者会被光环缠绕,没人在乎他是怎么赢的。”
“在你看来,我的手段卑鄙无耻,但在我看来,这一切都只是策略。”
他将冰冷的手触到叶宁乐的脸上,狠狠一夹,夹住她的下巴,拧紧,抬高,逼着她与自己面对。
“你知道我会如何利用你把傅司南给打败吗?”
叶宁乐的脸被他夹紧,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怒视来回应他。
男人碾了碾唇角,挤出嗜血的笑,“我会把你的衣服全都剥了,叫很多男人过来,让他们对你……”
他没有说得很明白,但邪恶的眼神足以告诉叶宁乐答案。她的脸愈发惨白,再无
一丝颜色!
他并不停止自己的言语,“我会拍成视频发给傅司南,让他亲眼看看自己的女人是如何被人玩儿的。”
“嗯。”他闭了眼睛,满意地畅想着,“高高在上的首富,最终却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这种感觉,真不爽啊。”
“你说,他会不会疯呢?”问这话时,他猛然睁开眼,像一只恶毒的鬃狗!
森森的獠牙恣意伸出,轻描淡写间,将人推入深渊。
叶宁乐的身体抖然颤抖,她无法想象这种场景!
“傅司南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值得你这么对他?”她猜不透,更想知道。
“对我做了什么?”男人的声音缓沉下来,像在梦呓,又似在深思,片刻,再次咧牙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毁了我的梦、我的前程,我的所有,这些,足以让我对他恨之入骨了吧。”
叶宁乐:“……”
她无法言语。
男人的恶毒,亦或是他和傅司南之间的恩怨,她都不知道如何评价。
男人拍起了她的脸,提醒着她,“今天傅司南一定会生不如死的。”
“唉,他那样冷酷无情的人啊,明明什么都不关心,可对你却特别上心啊。说到底,这人,还是不能有软助。”
他这看
似乱七八糟的话却明明确确告诉叶宁乐,自己就是傅司南的软肋!
她是吗?
她倒希望自己不是!
“进来吧!”男人扭身,对着头顶扬手。
马上,大门再次被打开,走进来了好几个高壮的男子。男人看着男子,眼底的邪气愈浓,叶宁乐已然明白过来,他要动手了!
那些男子原本恭恭敬敬,在接受到他的目光时大步朝叶宁乐走来,而他自己则扯过粗重的椅子,随手扬在墙角,再次坐上去,扬起二郎腿。
是看好戏的架式!
叶宁乐的头顶,突然亮出一束光来,那森寒的光束笼罩着她,从外圈看过去,一切都清清楚楚,哪怕她脸上细微的表情。
周围一直隐藏不露的摄像探头也都亮了起来。
整个世界愈发诡异而阴寒,可怕,绝望!
男人的手在灯光下泛着白光,齐齐朝叶宁乐伸过去。
“该死,你们都在干什么!快放了她!”角落里突然传来激愤的声音。
一直昏迷的萧辰醒了过来,睁眼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挣扎着,狂吼着阻止。
男人的脸庞随着声音转过去,看向萧辰,“我差点忘了,这里还有一位你的忠实爱慕者。”他摆了手,那些伸向叶宁乐的手就像电视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