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宁乐去了机场。
她查过新闻,新闻里关于傅家的新闻里依然没有提到她一个字。她要回去,要见爷爷,要当面问清楚。
叶宁乐没有带行李,只带了随身的证件。她原本的证件已经没有了,这些都是江逸尘以蒋贝儿的名字给她办的。
“您好,我买一张去帝都的机票。”她走到售票处,出声道。
售票小姐看了她一眼,眼里透着微微的惊艳,因为叶宁乐长得很出众。除了出众,身上还有一股悲伤的气息,两者混合在一起,很难不让人引起注意。
售票小姐还是很快恢复表情,接过她的证件迅速在购票系统上操作,片刻后递给她一张机票,“您好,这是最近一班飞帝都的机票,就在一小时以后。”
“好。”叶宁乐机械地接过机票,走进了候机室。候机室里的温度适宜,十分舒服,叶宁乐却冷得抱紧了身子,缩在不起眼的地方无息无息,像一只被人遗忘的小动物。
等待的时间并不长,没多久广播里就响起了检票的提醒,叶宁乐终于抬起头来,眼里的光芒不再空洞,带着几份急切冲向检票口!
“小姐,麻烦出示您的证件和机票。”工作人员
热情地开口。
她急急递出手中的东西,工作人员认真检查了一番,“祝您旅途愉快。”
将证件和机票递了回来。
叶宁乐伸就去接,脚步已迈开。然而有只手更快,截住了工作人员手里的东西,她的手落了空。
叶宁乐转头,看到了江逸尘。
他的脸庞依旧出尘,但目光不复纯净,随着他的清醒已然变得复杂。机票和证件,正是被他截走的。
“对不起,我不该不辞而别,但我必须回去一趟。”叶宁乐意外于江逸尘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找到了她,但还是解释。
江逸尘并没有将机票和证件还她,而是抬手将她拉出了队伍。
“逸尘哥,你干什么!”叶宁乐用力挣扎,嘴里不停地叫。
江逸尘直把她拉到远离登机口的位置才停下,“你不能回去。”
“那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回去?”叶宁乐执拗地问,因为江逸尘的行为脸上染了不满,“我没有违法,不需要躲避什么!”
“你虽然没有违法,但傅百年唯一的孙子死了,他是因为你才受的重伤、昏迷不醒,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没能逃脱一劫死的!”江逸尘冷酷地提醒,眼底浮起叶宁乐没有见
过的无情。
这话,让叶宁乐顿时煞白了一张脸,连动弹的力气都没有,只觉得所有血液就此凝固,人跟死了一般!
江逸尘这才走近,轻轻握住她的肩:“傅司南的死虽然不是你造成的,但傅百年看到你一定不会开心。你真的要去刺激一个七十几岁的老年人吗?”
“这……我……”叶宁乐咬住苍白的唇片,怎么也没办法再继续坚持下去。
“所以,不如跟我回去,呆在一个他不知道的地方。看不到你,不知道你在哪里,他或许还不会那么多地去想傅司南和他的死。”
叶宁乐再没有挣扎,像行尸走肉一般跟着江逸尘离开机场。
江逸尘把她扶上车,与她并排坐在一起。
“我正在想办法给你父亲办手续,把他接到你身边来。这样,你们父女就能重逢了。到时候,好好陪陪父亲,做点自己喜欢做的事。”说这话时,江逸尘的语气又变成无比温和,与之前的那个他无异。
叶宁乐没有回应,她把自己隔离在一个无人区,没有人进得来,她也出不去。
车子,很快停在住处。
江雨鹭着急地等在门口,看到她下车,急忙跑过来将她扶住,“宁乐,
你可算回来了,刚刚进房间没看到你,我都快吓死了!”
她用力拍着胸口,是真吓到了。
“对不起。”叶宁乐这才从自己的世界里走出来,歉意地低语。
江雨鹭摇着头,看向她时眼里盛了满满的心痛,“我知道你难过,要接受这样的事实并不容易,但宁乐啊,事情已经发生,就算你把自己埋在里头一辈子,也于事无补啊。”
“听我的,不要再想了,好好收拾心情,重新开始,啊?”
叶宁乐没有点头,也没有回应。
重新开始,谈何容易。
江雨鹭看她这样,也知道自己的劝不顶用,无奈地叹一声,将她扶进屋按在椅子上,“跑了这么远,一定饿了吧,多吃点。”
说着,连夹了好几块肉在叶宁乐碗里。
叶宁乐没有动,她没味口。
“雨鹭。”她叫江雨鹭的名字,“有没有办法查到傅司南是被谁炸死的?”
“你查这个做什么?”江雨鹭听她问这话,脸上露出惊讶,惊讶之下是无法掩盖的苍白。
也不等叶宁乐回应,她又兀自说开了。
“傅司南一心扩充公司,在这个过程中得罪过很多人,人家为了寻仇才弄死的他也不定!”说这话
时,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明显的恨意。
叶宁乐的心思不在这里,所以没有听出不对劲来。
“如果傅百年已经把你推出傅家,你和他没有任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