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
宁乐睁眼时,刚好看到吕少带着一伙人屁滚尿流地跑掉。
她面前,只剩下一个男人。男人的手握在她臂上,温热的温度从他掌心传来。
刚刚,是他救了自己。
“谢谢啊。”叶宁乐抹着从额际滚下来的冷汗,感激地道。只差一点点,她的手就废掉了。
她的目光本能地朝他的脸上看去。
这张脸……帅极!
阳刚的脸部线条,两道如剑的眉直刺入鬓,眼眸像千年古潭,清冽幽深,探不到底。挺直的鼻梁下抿着两片薄削的唇片,不怒自威。
刚刚吕少叫他傅爷?
本城称得上傅爷的,只有那一位!
“你是傅司南……”
“的保镖?”宁乐说了一半的话在看到他手腕上缠着的那根丝带时,突然转了向。
那根丝带是她的。
三个月前,也就是叶淑仪救傅司南的那晚,他们一起进了银座。
当时叶淑仪和几个人拥着一个黑西装男人往老板专用包厢钻,隐约间听到“幸好有保镖挡一刀才没伤及要害”的话。
周边光线太暗,她只看到一群人的背影,连叶淑仪都是勉强认出来的。
而他与那群人离了些距离,到达包厢门口后便没有再往里进。
他戴着帽子,穿了黑色的夹克,看不清脸。她只记得血水不断从他臂上滴落,他站过的地板上很快汇聚了一道血流。
本不想多管闲事,但听他在打电
话叫爷爷,言语中透露出他爷爷得了重病,希望临终前能看到他结婚。
那一刻,她突然产生了一种同病相怜的心理,强行把他拉到一边止血疗伤。
当时因为没有止血带,才临时扯下丝巾给他扎上,后来忘了取回。
他竟然带在身上!
没想到,傅司南的保镖这么好看。
让这样的帅哥替自己挡刀,傅司南可真忍心呢。
傅司南看着面前这小巧纤细的女人,喉头狠狠堵了一下。自己几时……成保镖了?
“上次我帮了你,这次你帮我,咱们扯平了呢。”宁乐笑嘻嘻地道,朝他伸出手来,“你好,我叫叶宁乐。”
“叶宁乐?”傅司南咀嚼着这个名字,幽深的眸光闪了一闪。他的手不由得伸出来,只觉得掌心一阵柔软,小小的指头儿没有久留,迅速划过,那软软的滋味儿直透心底。
“对了,刚刚他们为什么叫你傅爷?”宁乐突然想到这件事,歪头打量他。
转而,又想起什么般低叫出声,“傅司南不会让你做替身了吧!”
这种事儿,继父叶展雄就干过。
叶展雄当初因为拆迁的事儿闹出人命,怕人家报复,找了个演员足足演了半年他的本尊。
资本家敛起财来不择手段,怕起死来也相当可笑。
宁乐立刻把傅司南与叶展雄划上等号,原本对他就没有好感,现在剩下的只有无尽的厌恶!
她想劝
劝眼前这男人不要为了钱太拼命,最后却只叹了口气。但凡有办法,谁又想过在刀口上舔血的日子呢?
“你自己保重哦。”她轻声道,眼头流露出不忍,但还是转身走了出去。
背后,傅司南的眸光锁着那道纤细的身影,没有错过她离开前那于心不忍的目光。
他这是……被怜悯了?
“总裁。”沈俊走过来,恭敬地立在他身后,“老爷子问叶小姐的事,现在告诉他叶小姐拒婚的消息吗?”
“不必。”他摆了手。
原本以为老糊涂给他找的是一个无趣的女人,没想到竟是她。他缓缓抬高自己的手,菲薄的唇瓣贴在腕间那条丝带上,弯出细微的弧度。
别来无恙,小家伙!
撇清了和傅司南的关系,叶宁乐的日子渐渐平静起来。转眼,蒋国策的生日就到了。
一大清早,蒋国策开始收拾家里,欢欢喜喜等着程思雅到来。
看到蒋国策开心,叶宁乐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爸,我再去多买点菜。”她道。
“好,好。”蒋国策连连点头,不疯的时候,他对女儿还是很关心的,一个劲儿嘱咐她路上多多小心。
叶宁乐才走出来,就看到了站在路边的程思雅。她手里拎着个香奈儿包包,一脸贵妇模样。
程思雅这么早就到来,叶宁乐心里一阵欣慰,即使先前对她有气,此时也烟消云散,忙迎了过去
,“妈,您来得正好,爸正等着您呢。”
她拉着程思雅往住处走。
程思雅没动,却反手握住了她腕,“宁乐,你结婚吧。”
“什么?”叶宁乐一度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不解地看向程思雅。
程思雅的目光心虚地闪了几闪,“淑仪联系了傅司南,他坚持要娶你,淑仪很难过,在家里哭了好几场。想来想去,只有你结婚,傅司南才会断了这个念想。”
宁乐看着她,像看一个陌生人。她以为程思雅把自己当狗一样供吕少使唤已经到了极端,却没想到还有更无情的。
“你想让我跟谁结婚?”好久,她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丝声音,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