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景明的嗓太大,这一句话,显然是让边上的天河大妃给听见了。
到了她这年龄的,总是对小辈的终身大事颇为关,她看暗卫首领眉目端正,前途无量,不由便来了天大的兴趣,也笑吟吟接着延景明的话往下问:“喜欢中原,还是胡姬啊?”
暗卫首领:“……”
那一桌的夫们都笑吟吟回首朝着暗卫首领看来,暗卫首领莫名惊出一身冷汗,毫不犹豫后撤一步,望向温慎之,道:“属下想起还有要事——”
温慎之还算讲道理:“你去吧。”
暗卫首领转头跑。
可他一离开处,天河大妃自然目光看向了另一旁的秦卫征。
天河大妃面露微笑。
秦卫征:“……”
秦卫征:“属下突然想起也有要事……”
温慎之:“……嗯。”
待秦卫征暗卫首领都从处消失之后,天河大妃也终于失了对事的兴趣,转而看向了一直安静吃饭,从头到尾不言不语的温恭肃,道:“王爷,景明信,我提过你。”
延景明一口汤呛着,简直有万分紧张,更是止不住咳嗽,只希望母妃千万不要再往下了。
他的确在给母妃的信中提过忠孝王,可那都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那候他还总觉得忠孝王想剥了他的皮,因而给母妃的信中也都充满了对忠孝王的恐惧,而今他已经清楚忠孝王并非是那样的了,那他自然不希望母妃突然他所的信抖出来。
可忠孝王颇喜欢延景明,他延景明当做是那种引喜爱的晚辈,听天河大妃延景明曾在信中提过他,他自然很兴趣,于是他开了口,问:“都了什么?”
延景明:“……”
延景明果断开口,竭力想要打断二交谈。
“母妃!我一直很好奇!”延景明声道,“您与父王,究竟是怎么认识的?”
对延景明来,这已经是他对转移话题这件事能够做出的最大努力了。
他曾听阿兄过,若不想要母妃一件事,那只要适转移话题,询问母妃父王当年究竟是如何认识的好,母妃必然会自行开启话题,迫不及待整件事告诉他们。
果真自他完这句话后,天河大妃便飞快移开了注意,道:“是揍了他一顿,然后认识的呀。”
延景明:“……”
温慎之:“……”
不是,这他所想的美好爱情故事,是不是有不太一样?
温慎之皱起眉,努力想要这个故事朝着自己所理解的方向努力,道:“您与西羯王在战场相遇,一见钟情……”
天河大妃摇头,道:“打了他一顿,他记住我了。”
温慎之:“……”
延景明:“……”
“从来没有这样打过他,他不能接受,非得下次一定来打我。”天河大妃道,“于是下次我又打了他一顿,他把我刻在了里。”
温慎之:“……”
延景明:“……”
不,这好的不太一样。
阿兄口中完美的父母爱情故事呢?
这故事哪里爱情沾边了?!
可事情哪怕如,延景明却仍旧想要努力。
他想,哪怕这个开端颇为奇怪,却实在难以掩盖其中的爱情内核,这必然是个兼具西羯风采与中原风气的爱情故事,他很坚持,因而哪怕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他还是忍不住母妃问出了下一句话,道:“然后呢?”
“然后?”天河大妃微微蹙眉,“这世上除了我兄长之外,也只有他比较抗揍,我自然也对他很兴趣。”
温慎之:“……”
延景明:“……”
那再之后的故事,不用天河大妃继续往下,延景明也觉得自己明了。
根本没有什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像他母妃这样的,根本不会有什么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延景明满失望,只能深深叹气,而后再看向身旁的温慎之。
幸而他母妃不太一样,幸而温慎之也与父王不太一样。
可待天河大妃这一通奇怪发言过后,这宫宴之上又是一篇寂静,哪怕如长公与忠孝王妃这般仰慕天河大妃的,都有不知该要如何继续往下接话。
温慎之只能苦笑。
“不愧是天河大妃。”温慎之无奈道,“天河大妃果真是个妙。”
这句话在这几日间,他好像已了无数遍了。
他其实也不想这样,可他没有办,天河大妃行事实在太过奇特,因而每当到了这种所有都不知该要如何才好的候,他便只能如开口,好试图缓解一当下气氛的尴尬。
可他再三去这么样一句话……
天河大妃不由微微蹙眉,特意回首看了看温慎之,像是觉得有奇怪,只不过如今有这么多在处,她便不曾开口多言,照旧众一道吃完了这顿宫中家宴,待一切结束,众离席之,天河大妃方走上前去,满面严肃,询问温慎之可否借一步话。
她摆着那样的神色,温慎之自然觉得她是有什么紧要之事,毫不犹豫头答应,跟着天河大妃走到那御花园中,令周遭宫暂先退去,而后方才开口询问天河大妃究竟有何要事。
他没想到天河大妃神色复杂,深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