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住了几天之后, 周又菱便到了月子中心去做月子。
这月子中心是容慧英在周又菱住院的这几天临时联系的,选择的地方还算专业, 也给周家上下减轻了非常大的负担。有了月子中心的专业的人员照料, 一家人也算是放松了下来。
一切安排得都十分妥当,除了一个问题,周又菱的母乳并不多。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周又菱便一直在和母乳在做斗争。她本身非常想进行母乳喂养, 认为母乳喂养的宝宝抵抗力等各方面会比奶粉喂养的宝宝好很多。可奈何,她几乎没有什么母乳。
在医院的几天经过努力,周又菱终于有了一些母乳, 但也只是一点点, 根本不够宝宝吃的。所以现在只能是进行混合喂养。
为此,周又菱的心里一直不太好受。
容慧英安慰周又菱:“你也不要觉得太过自责, 虽然现在到处宣传母乳喂养好,但你自己没有母乳,也而不要给自己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容端静也对周又菱说:“我老公姐姐也是一直都没有母乳,还不是奶粉喂大宝宝的,现在宝宝长得白白胖胖的,没有任何问题。”
就连月子中心的工作过人员也来安慰周又菱:“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心理负担,能否全母乳喂养都没有关系,关键是妈妈的心态要好。如果妈妈的也不开心,那喂给宝宝的母乳也会让宝宝不开心的。”
周又菱虽然知道自己条件不足,但也不能强求,只能慢慢接受现实。
至于一直让所有人头疼的名字问题, 最终周之山拍案定下,就叫周燃。因为小家伙命里缺火,这个名字按照生辰八字算是最适合他的。
对此,周又菱倒是没有什么太大的意见。对于周又菱来说,名字不过是一个代号而已。
小家伙有了大名,接着便是小名了。
周之山把起小名的任务就交给了周又菱,周又菱想了想,决定叫小家伙木头。
周之山问:“为什么要叫木木?”
周又菱回答:“就随便想的。”
可她在想这个名字的时候,脑海里却冒出来付勋州的身影。
这段时间付勋州几乎是寸步不离守着。周又菱有一次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偷偷瞄了一眼他,就见他跟个木头似的坐在外面。如今到了月子中心,付勋州也几乎都在外面守候。
趁着容慧英不在,周之山便问周又菱:“菱菱,我看这段时间勋州一直都在外面,要不让他进来坐坐?”
周又菱闻言看了眼老爸,没有表态。
周之山说:“爸爸就是觉得,勋州这段时间做的事情我们都看在眼里,他这人本性其实不坏。”
都说到本性上了,周又菱又何尝不知道付勋州是个什么样的人。
结婚这几年,付勋州似乎除了工作繁忙无暇照顾到家庭照顾到她,其实他这个人一直是可圈可点。
只不过,周又菱也被这段婚姻给压垮,知道自己想要的婚姻并不是这样的。
周之山见周又菱松动,便说:“就当是朋友嘛,我让他进来看看孩子也好。刚好,木木这会儿醒着。”
还不等周又菱说话,周之山已经去门外“邀请”付勋州。
不一会儿,周又菱就见付勋州进了房间。
再次相见,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将目光停留在对方身上片刻。
周又菱的精神面秒相较于前些日子来说已经好了许多,而付勋州却显得有些憔悴。
付勋州这些天一直守在外面,就连夜里睡觉也是坐在凳子上睡的。正因为如此,周之山才看不过去了。好几次周之山都特意来劝付勋州,让他不要这么守着,这里有他们。但付勋州却怎么都不肯。
付勋州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辛苦,主要原因是他也习惯了。刚接手付氏集团的那段时间,他几乎天天都那么繁忙,那时候根本没有休息,二十四小时几乎都是坐在椅子上办公度过。但现在好多了,起码他还能坐在椅子上闭上眼睛休息。
离婚后的很多时候,付勋州想起那段时间,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辛苦,而是愧对周又菱。他时常繁忙,对她的关照就尤其少。有时候实在疲倦,回到家就根本不想说话,于是面对她的讨好也无心施舍虚假的笑容。
付勋州进入房间,脚步放得很缓慢。他心里其实也有点担心,怕周又菱会排斥自己。可他却又太想见到她见到孩子,所以鼓气勇气。
殊不知。周又菱在看到付勋州的这一刻,心里也涌起一股一样的情绪。
为了压制自己内心的情感,周又菱特地低下头去看手机。
周之山招呼付勋州,说:“看看木木,这是菱菱刚给小家伙起的小名。”
“木木。”付勋州嘴里反复念着这个小名,觉得真好听。
周又菱也注意道,付勋州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念出“木木”这两个字的时候,好像尤其好听。
周之山对付勋州说:“小家伙真是一天一个样啊,你瞧着像谁?”
付勋州淡淡说了一声:“像又菱。”
周之山说:“我觉得像你多一些呢,你看这个鼻子,和你的简直一模一样。”
坐在床上捧着手机的周又菱忍不住在心里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