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面积问题,她买的烤箱是有上下两层的那种,像是鸡蛋糕这样简单好做的甜品一次性可以烤制30只,不算多也不算少,就是烤制需要花费的时间比较久。
再加上她还要兼顾店里的生意,得做其他点心,这四天的时间,也就用得差不多。
没等到第二天,傍晚时分,余唯牵着乖儿子准备要收工的时候,霍明望来了,这次他后面跟了个助手,也就是陈亮,哦,不止呢,还有一个高大的男人。
霍明望的身高目测一米八几,陈亮大概有一米七一二左右,而今天来的这个男人,虽说比霍明望矮了一些,瞧着也有一米八。
三人一同进了甜品店,打断了余唯就要关灯的动作。
“下午忘记付钱了,一共800吗?”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余唯诧异地扭过头,这才惊觉他们三个走了进来,关灯的动作是一瞬间的凝固,她忙不迭放下手。
“是的,一共八百,霍先生。”余唯呼了一口气,看来今天那一百多个鸡蛋糕没白做,这男人果然记起来了。
“等等。”就在霍明望掏钱出来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什么,止住动作问她:“这么大的量,得先付定金吧。”
全付的话他多亏?万一完成不了…
余唯看了眼他身后高大的男人,思索良久后才点头回道:“那也行,先付个200定金吧。”
霍明望没意见,敛眉继续数钱,最后数了两张大团结递给余唯。
她微笑着结果,冰凉的指尖轻轻触到霍明望的指节,她没什么感觉,只乐呵呵接过后揣进裤兜,却没看见霍明望又微微变了的脸色。
他不动声色把手插.进西装裤袋,没走,就这样居高临下盯着喜滋滋的余唯。
本以为给了钱他们就要走人的余唯奇怪抬头看了他一眼,霍明望的神色依旧是她看不懂的模样,还有他后面站着的黑脸男人,余唯盯了他一阵,总感觉那男人的目光比霍明望还要可...怕。
不是吧,你们是不是对她有什么意见?还是本来就喜欢用这样的眼神看人,她被盯得后脊背发凉啊...
终于,在霍明望冷冷的嗓音里,余唯总算解脱了。
他转身,“走吧。”
另外两个男人跟着他走了出去,但抬眼的一刹那,余唯还是瞧见了那个黑脸男人深不见底的眸色,给她的感觉很不妙啊...
倒是陈亮,临走前冲着她乐呵呵一笑,这才离开了甜品店。
“真是一群怪人!”
余唯目送小汽车再次走远,这才熄了灯牵住儿子的手,漫步在寒风呼啸的街道。
她冻得打颤,脖子处不断有冷风灌进来,吹得她脑子发懵,好在手里牵着小火炉,不至于冷到走不动道。
她斜眼看着自家神态自如的儿子,小脸蛋红扑扑的,小手儿更不用说,比暖水袋还暖,她舒服地两手握住揉搓,最后没忍住一把将小家伙抱起来走。
小家伙只穿了一件薄毛衣和一件加绒棉衣,底下是一条秋裤和薄外裤,余唯比他多穿了两倍的衣服,却比他凉!
这是什么道理,她欲哭无泪。
“乖儿子,你怎么不把温暖分一点给妈妈。”余唯凑头去蹭他脖子,那里温度更高,蹭的人舒服地不想起来。
此时的大街上人挺少,大多数都窝在家里暖身子,这么冷的天水愿意出门。
余辉趴在余唯的肩膀上,拿着小熊猫挥手到处乱飞,嘴里念念有词:“小熊猫不冷,我也不冷,但是妈妈冷!”
“这么暖的儿子肯定不是遗传我。”
余唯下意识就说了这么一句,自己都愣住了。
说起来离开余家的前几天,自己有旁侧敲击地打听过自己穿越前的事情,不可否认的是除了原主,没人能知道余辉的亲生父亲是谁。
原主下乡当知青的那几年还是去的北方,距离卢城几千公里外的小山村,她就是想找人也没法子过去找。
但每当她看着小家伙优越的外表条件时,脑海里不自觉会浮起一个帅到极致的脸。
如果余辉的亲生父亲是个丑的,单凭她一个人的优良基因,应该还不至于这么厉害能把余辉生的如此好。
所以,由此得出,余辉的亲爹估计也是个大帅哥,就是不知道他跟原主到底是怎么回事,可真是好奇死个人了。
余辉听见妈妈的话有点不解,他扭头把脸蛋贴在余唯脸颊,软乎乎问她:“妈妈,什么叫遗传呀?”
余唯怔楞,“遗传啊...遗传就是...”
该怎么跟儿子解释呢,解释起来的话不就得提到他的亲爸,小家伙会不会伤心,情绪会不会低落。
不过余唯显然想多了,当她在自家儿子不停的催促下终于说出一句:“遗传就是小朋友遗传自己爸爸妈妈的基因,有些地方会跟父母相似,至于基因是什么,那就是基因,你长大了自然会懂。”
余辉果然半知半解,但他居然没问爸爸的事儿,余唯还以为他会问他的,好像单亲家庭长大的孩子,总喜欢问大人:为什么我没有妈妈/爸爸呀?
余唯沉沉舒了口气,看着乖儿子被自己养得日渐圆润的白皙小嫩脸,心底又是欣慰又是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