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她从此把精力全都放在事业上,再不留恋男女之情,或许也是一件好事吧?”挺身坐好的秦笛,默默的在心中念道:“或许……我应该祝福她才是……可为什么,做出这样的决定,我的心里,会有种难言的酸涩呢?”
前进一步未必是幸福,可后退一步,定然是伤痛。讀蕶蕶尐說網讀蕶蕶尐說網想了想,秦笛终于还是站了起来,绕过灌木丛,拾级而下。
“云露,或许是我太过自私。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你离我而去,我……办不到!”秦笛一再默默重复自己的心语,直到悄悄走到她的身后,方才停下心中的默念。
恰在这时,吹起一阵山风,齐云露冷得缩成了一团,不停的搓着小手:“该死,怎么会这么冷?刚刚都还没觉得!”秦笛适时解下身上的外套,轻轻披在她的肩上。
他分明感觉到,在他的手碰到她裸露在外的肌肤时,她的肌肉突然变的紧绷而僵硬。他分明感觉到,在他的外套罩上她瘦弱的肩膀时,她的身躯突然开始颤抖。他分明感觉到,在他做完这些动作的时候,他的心中被一种奇妙的感觉所笼罩,那感觉温暖而又甜蜜……
“是你么?”
颤抖的声音里,夹着三分不信,三分喜悦,三分犹豫,还有那一分难言的悲伤。
听到这个声音,秦笛忽然觉得心中像是被刺刀捅到一般,狠狠一痛。眼前这个女子,还是刚刚那个慷慨悲歌的女中丈夫么?此刻的她,怎会如此的无助?无助的让人心伤,让人心痛。
“是我!”
秦笛语调低沉的答应了一声,双手同时用力,缓慢,却坚定的扶着她站起的身子,然后把她扭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
皎洁的月光,照在山洼里,让面对面的两人,可以清晰的看到对方的面容。
“她瘦了……这才一个多月的时间,她就瘦了那么多!”
秦笛忍不住又骂了自己一句:该死!她之所以变成现在这么憔悴,都是他的罪过啊!
“是他!是他!真的是他!我居然不是在做梦!天啊,他……他怎么会来这里的?他……他居然给我披上外套……难道,难道他……”
做梦是每个人都有的权利。即便堪称人间女丈夫的齐云露,也不应该例外。
想到美满处,齐云露脸上甚至现出一圈淡淡的红晕,说不出的妖娆可爱。
是啊,既妖娆,又可爱。
矛盾却又和谐统一的奇特美感。
“你……你怎么会来这里?”最初的激动和又回到了现实之中。齐青儿终究是她的魔障,她的心结。她心中迈不过去的一道坎。
“是它指引我来地!”
秦笛微微一笑,指着高悬天上的那轮明月,小小的浪漫了一把。
“是谁送你来到我身边……
是那圆圆的明月明月
是那潺潺的山泉是那潺潺的山泉……”
齐云露心头一跳,耳熟能详的那首《天竺少女》,不由自主的萦绕在她耳边。曲好,词妙,配上此时此地的意境,实在是想不让人沉醉都很难。
“不可以!齐云露你不可以胡思乱想的!他……他只是跟你开玩笑罢了。他不可能爱上你的,你不要自作多情了!”齐云露拼命的在心里大喊大叫,试图让自己理智一些,然后把外套丢给秦笛。毫不犹豫的走开。
可是,她地情感根本不听理智的使唤,完全不理她心中的大喊大叫,自作主张的冲他笑了一笑,很是妩媚的轻声道了一句:“明月只会指引有情人走到一起,才不会指引你来这里呢!”
话方出口,齐云露就被自己吓了一大跳。开什么国际玩笑?自己怎么可以如此的不知廉耻,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这分明就是挑逗啊!
“难道,我就不能是你的有情人?”此刻。秦笛已被齐云露不经意间流露的娇媚所惑,情不自禁的握住了她的双肩,情意绵绵地接上了她的话茬。
清冷的夜风,吹不去情人的热火。漫漫的长夜,正好相对而坐,互述衷肠。一时间,原本就有些暧昧的气氛,因着这句话发生更加剧烈的变化。空气里,仿佛都充满了一种名叫燥热的因子。
两个人的体温,在同一时间急剧升高。
他的鼻息开始短促起来,他望着她的眼,她的眉,他的鼻,她的唇……胸中浮现的熊熊火焰,让他想要做点什么。
她低垂下双目,不敢直视他的双眼。那对明亮的眼眸里面,跳跃的满是炽热的火焰。她怕自己会深深陷入其中,然后被那火焰引燃,最后烧死自己。
她心中的忐忑,被他误以为是女儿家的娇羞。他低下头,放低手,缓缓的推进到距离她的面颊只有十公分的距离。
这是一个危险而又极具诱惑的距离。两人的呼吸交织,相互喷洒在对方的面上,首先在心理上便容易滋生变化。更何况,这个距离,又是足以让雌雄激素相互吸引,勾起生物本能的距离!
她的理智,再次在情感面前败下阵来。心中的所有忐忑,所有犹豫,所有的心结和魔障,全都被她丢到了一旁,然后……她出手了!居然是她先吻的他!她闪电般的亲了他一下,然后迅速弹开。
冲动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