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名份定
谈夫人闻言看向金敬一:“有事情?你有什么事情,为什么还要带着这个恶毒的女人来秋音这里?你是不是想把秋音气死才高兴。不行,她不能进秋音的院子。”
她指着锦儿:“你,滚。”
金敬一看着谈夫人:“我刚刚就说过了,辱锦儿就是辱我就是辱金府;而秋音还是我金家的人,也就是辱秋音。”他本来放开了锦儿的手,并不是怕谈夫人看到,只是不想让谈家人误会他和锦儿。
倒底谈秋音现在小产了,他不想让谈家人认为他现在还有心思和锦儿亲热之类的。但是因为谈夫人的话,他又重新牵起了锦儿的手:“我是来看秋音,这里也是金家的地方,锦儿在金家没有不能去的地方。”
“如果您认为锦儿不能进去的话,那只能送她回去。”说完他弯下了腰。对谈夫人他还是执以晚辈礼,但是说出口的话却并不再中听。倒底今天错的人不是锦儿,谈家人现在应该是心知肚明的。
就算谈秋音如今是小产后的身子,金敬一也不能让谈家人如此待锦儿;今天他容忍了就等于是给了谈家口实:以后谈家看锦儿就是害秋音小产的凶手。他不能给谈家这样的机会,也绝不能再让谈家辱锦儿。
他说的还算客气,没有直接说“你不让锦儿进我也走”。
可是金敬一话中的意思谈夫人当然听得出来,伸手扶住丫头的肩膀,因为太过生气而用力,使的丫头都皱起了眉头来,只是不敢反抗只能硬生生的承受。
“你——!”谈夫人盯着金敬一:“好,好。”她缓缓的退开两步:“你们金家的地方我岂能做主?”她说完转身垂下泪来:“不管如何,秋音这次小产都是、都是被你们所累,我最疼爱的女儿。”
金敬一看到她落泪气便消掉几分,再听到她那句“都是被你们所累”——他无从辩驳,因为如果不是锦儿回来的话,秋音的确不会小产,至少不会像今天这样的小产。
此事锦儿没有错,金府就是她的家她自然应该回来;错的人只能是他,他就应该等着锦儿的,不应该在长辈们的催促之下答应再次迎娶一位妻子。
错已经铸成悔是无用的。他低下头:“都是我的错。”
谈夫人试泪:“我知道不能怪谁,要怪只能怪老天的捉弄;可是秋音现在这个样子,做母亲的心就像刀割一样。你们、你们能够体谅的是不是?”她说到这里看一眼锦儿,再次长叹一声:“我知道是我知道,可我是母亲自然一切要为女儿打算。”
听这话也算是赔礼了,虽然说的不清不楚,但对谈家人来说极为难得。
锦儿很意外,没有想到谈夫人刚刚还横眉冷目的,不过眨眼睛她就换上一副嘴脸面对自己。就算心中有着疑惑,几乎是认定谈夫人没有安什么好心,她还是屈了屈膝算是还礼。
她没有答话,因为她真心说不出原谅来。如果今天谈秋音得手的话,她如今身在何处?谈家人就算到时在她面前赔罪又如何,因为谈家人不会放过她。
金敬一欠身:“不得已三个字,唉。我们进屋说话吧,您先请。”
谈夫人把帕子交给身边的丫头:“敬一,你真得不再认我这个岳母了?今儿我可是没有听你唤一声呢。”她早就注意到了,只是当时顾不上这些,现在却不能不点明。
金敬一再次欠身,只是这次他就和锦儿一样都没有开口说话。
谈夫人的目光闪了闪,看看左右院中的丫头们叹口气:“好吧,我们进屋再说。不管如何,我和你岳父向来都把你当作是自己的儿子;就算是现在也是一样,生气是生气但是我们待你的心不会变。”
话说完她便转身不再看金敬一。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做为长辈来说她真得不能再等着金敬一开口:她为了女儿也不能一点脸面都不要的。
金敬一没有接谈夫人的话,松开锦儿的手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缓缓的跟在谈夫人身后进屋。
里屋里没有什么声息。金敬一还是先进屋去看谈秋音,不管她做了什么今儿都是她小产了,做为她的男人来说理应关心的。
厅上坐着谈家兄弟都阴沉着脸,齐刷刷的目光恶狠狠的盯在锦儿的脸上。锦儿没有半分不自在,也没有理会谈家兄弟的目光,以及谈夫人如刀子的眼神,自顾自的到主位上坐下来。
就如金敬一所说,她在金府之中没有什么地方不可去,自然也没有在金府之中没有座位的道理。谈夫人在她眼中不是长辈,只是对她满含恶意之人,因此没有什么好客气的。
谈家兄弟盯着锦儿:“你就没有半分愧疚,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性命。”
锦儿抬眼看他们:“你们谈家人注重谈夫人的名份,甚于她腹中的孩子——还有脸来质问我?”不是她想害谈秋音,一切也不全是她一人的错,此时自然不肯担上全部的罪责。
她是真的不想谈秋音小产。
谈家兄弟还想开口时,金敬一自里屋出来轻轻的道:“秋音睡着了。”他很自然的走到锦儿身侧坐下:“大夫说她调养些日子就没有大碍,是不幸之中的万幸了,好在秋音没有大事儿。”
他做为男人此时这样说不是不心疼孩子,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