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一眼准
锦儿没有看老妇人,也没有让老妇人开口,看着皇甫皱起眉头来却没有喝斥他,转头看向金敬一:“皇甫捕头这是认为谁才会是柳捕头的未婚妻呢?”
金敬一的脸放了下来,看着皇甫皱着眉头:“皇甫捕头认为我金府之中谁才是柳捕头的未婚妻,且有何为凭?!”他已经真得恼怒了,实在是皇甫欺人太甚。
皇甫低下头,过了一会儿他轻笑了两声然后摇摇头,抬起头时便又是一惯笑眯眯的皇甫豪了:“金大人和金夫人见责的好,的确是卑职的不是。”说到这里他对着金敬一撩衣跪倒在地上:“还请金大人恕罪。”
老妇人并没有作声,只是安静的坐在椅子上,两只手不安的在膝上抚过来又抚过去;直到莲香哭着膝行到她的脚下,抱住了她伏在她的腿上痛哭,她的双手才不再动来动去。
莲香哭的泪水涟涟:“干娘,不是莲香我不想去寻您,实在您家中也极为艰难,又被人蒙骗才会离开许久;也有想过着人给干娘送个平安信,但是一直有事不得闲,才没有打发人去看您。”
老妇人干糙的双手抚上了莲香的脸:“莲、莲香啊。”然后她吐出长长的一声叹息:“你真得遇上了好人啊,要好好的惜福,要知道惜福啊。”
金敬一看着莲香和老妇人烦恼的收回目光,看着跪在地上的皇甫,他实在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
男儿膝下有黄金。皇甫就算做事不计后果,太过鲁莽了些,但是他的错也不至于跪倒请罪:使得金敬一无法再追究他的过错。
锦儿也收回目光看着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因为袖子的遮盖只露出手指来,耳边响起的是一个人的喃喃轻语:心机深的人可怕,城府深的人也可怕,但是最可怕的是就是不要脸又心机深的人。
因为不要脸的人为达目的没有做不出来的,输一次输十次在他们眼中都不算什么,他完全可以重新再来,不知道何为丢人现眼。
皇甫居然就是这样一个人。
锦儿刚刚的一句反问,本可以让金敬一从此再也不理会皇甫,但是皇甫跪倒在金敬一的脚下,把锦儿的话完完全全的化解了;可以想见,以后皇甫还会在锦儿的眼前晃来晃去。
金敬一只能道:“皇甫捕头请起。”倒底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他再恼也不能让皇甫豪在地上长跪不起。
皇甫跪在地上没有起来:“卑职是个捕头,吃的是皇粮就要对得起那份钱粮,做事当然只问凭证,有得罪之处还要大人恕罪。”
他说完转头:“这位怎么称呼?”他指的是莲香。
锦儿淡淡的道:“我们府上的姨娘。”
“呃。”皇甫看看金敬一,还是问了出来:“你说你是柳一鸣的未婚妻有何为凭?据本捕头的查询,那人不应该会是你。”
锦儿直直的看着他:“那皇甫捕头认为会是谁?”上一次她没有直接问皇甫,便是不想显得咄咄逼人。
皇甫看一眼锦儿:“金夫人是一家之主母,是谁的话金夫人如果细细的想一想总能想到的。按我来看,金夫人应该心中有数才是。”
“皇甫捕头还是直说吧,我真得一丁点也不清楚。如果皇甫捕头不说的话,我们还有事情只能请捕头下次到我们府上再说了。”锦儿答了一句,依然没有什么火药味儿。
金敬一的眉头紧紧的皱着:“皇甫捕头有话直接说不是更好,我们实在是有事没有那么多的功夫耗在这里。”他的不快很明显,半点遮掩的意思都没有。
他当然听得出皇甫话中对锦儿的咄咄逼人的意思来,因此他没有马上赶人已经很给皇甫面子,最主要的是给皇甫背后之人的面子。
皇甫对金敬一点点头:“卑职没有其它意思,不过是多问一句罢了,让府上这位姨娘说一说也妨不了什么吧——你倒底有何为凭?”
莲香抬头看着皇甫:“你有什么要问的话,也应该去问柳捕头。至于我的对与错都与皇甫捕头无关,就算要让我说个清楚明白也是柳捕头而不是你。”
老妇人叹口气摸了摸莲香的头:“你还是那个性子,半点的亏也不肯吃。找到你知道你现在过的很好我就放心了,我现在也挺好的,五个儿子虽然没有什么出息,但是能吃的饱穿的暖。”
金敬一看着皇甫:“你听清楚了?”老妇人是皇甫带来的,如今和莲香相认皇甫还能再纠缠什么;再说了,就如莲香所说,就算有什么事情还要交待的话也同皇甫豪没有半点关系。
“我只是关心柳捕头,想着给他一个惊喜,他那人根本不知道关心自己……”皇甫笑的有点没心没肺,就好像完全没有看出金府众人对他的不喜来。
柳一鸣自门外踏进来:“不必了,你的好意我领受不起。”他的目光在莲香的身上扫过,轻轻的一叹后上前对金敬一施礼:“见过金大人。没有想到很久前的事情,今天居然会给大人带来麻烦。”
他说到这里再次抱拳:“我回来后的确是找过我未过门的妻子,但是一直没有什么音信;偶然间倒是看到过她,可是其为金府的女眷,我实在是不好盯着细瞧,再说相隔数年之久也没有一下认出来。”
“到确认是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