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儿睡了一路,自然也就和金敬一无话可说;而金敬一也没有打扰锦儿,除了给锦儿盖了盖被外,就没有接近锦儿一点。
他去过了沐家,虽然沐家的人没有说什么,但是他依然知道锦儿是负气而离开:不然的话,为什么这个时候要去山上?
对于沐家的事情他也不好说什么,都是锦儿的亲人,他做为沐家女婿除了笑脸外还能如何?那是锦儿的娘家,是锦儿在婆家立足的倚仗。
不要说是金府了,就是小门小户的人家,哪个女子和娘家断了往来不是断了后路?婆家的人待你还能多想几分嘛,还需要有什么顾忌吗?
就算是好人也有生气着急的时候,没有半点顾忌时还能有好话吗?所以真为了锦儿好,他就要让锦儿有娘家可回,有娘家可依。
但是锦儿的心情不好他知道,只是有些事情就算是亲如丈夫也不好过问:那是锦儿的娘家人;所以,他能做得就是让锦儿能舒服些。
不想在这个时候还打扰她,不想让她在这个时候再为自己而生出烦恼来。
锦儿并不知道金敬一心中所想,因为一路上能安安静静的让她很满意,认为以后再和金敬一单独相处时,就睡觉吧:真睡假睡都可以,只要不需要和金敬一说话就好。
下了马车便有人过来说太夫人请金敬一过去,锦儿想也不用想知道太夫人不想金敬一再陪着自己出现在县主那边。
“你去吧。”锦儿没有难为金敬一,也不想难为他:“不需要担心我。”
金敬一点点头:“安乐实在是胡闹,我已经去找过她,只可惜她不见我;如此一意孤行,我们金府也再容不下她。”
锦儿微微一笑没有答话,安乐县主的打算和她无关,而她会注意安乐只因为五年前的事情。
“晚上不用过去,我也不会让秋音过去;她无非就是想给你我和秋音三人难堪,我们不去看她还能再使出什么花招来。”
金敬一叫住要走的锦儿:“一会儿我到你那边去用晚饭,我让人弄到两条新鲜的鱼,海里的鱼;你一直喜欢吃我烤的鱼,晚上我们在园子里烤鱼吃。”
说完他就急急走了,生怕锦儿开口拒绝的样子,走得那样快也就是不想锦儿开口拒绝。
他要和锦儿再回到从前,总要打开锦儿的心门才可以,但是锦儿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他和锦儿什么时候才能和好如初?
所以,他认为应该和锦儿多在一起,和锦儿说说孩子们,和锦儿谈从前的事情,让锦儿的心一点一点重新回来,真正的回来。
锦儿叹口气,看到七儿在吐舌头瞪她一眼:“做什么怪样子呢,小丫头懂什么。”她喝斥的有些心虚,所以又加了一句:“不去?只怕太夫人的想法不一样。”
就如她所想的那般,刚回房里不久太夫人就唤了她过去,金敬一却不在太夫人那里,屋里只有太夫人自己。
太夫人看着锦儿开门见山:“你也知道安乐的意思是什么,我想你也不愿意看到敬一会被人所笑,更不想看到金府被人诟病,更不愿意看到敬一被言官上书弹劾吧?”
锦儿没有顺着太夫人的话说,只简单的问道:“太夫人想让我做什么?”越是简单的话越是不容易回避,太夫人刚刚说了那么多,全都白费了心机。
太夫人看着锦儿有些不悦:“不是我让你做什么,你自己做为敬一的女人,不认为自己此时应该做些什么吗?你不应该让敬一身陷两难,更不应该让敬一面对世人的责难与皇上的责问。”
“为人妻的道理,还用得着我来教你吗?你很清楚现在应该如何才对。”她看着锦儿:“我真得希望你不会让我,不会让敬一失望。”
锦儿看着她:“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太夫人是指安乐县主的设宴,那么我可以告诉太夫人,我已经答应县主前去了。”
“沐锦儿,”太夫人更加的不快:“你如此说话,那我也就不妨把话挑明,如今府中你和秋音两个谁妻谁妾还没有定论,此时被人知道你的存在对敬一很不利。”
“为了敬一好,你还是不要去安乐那边赴宴了,还是像原来一样由秋音出面应酬那些命妇就好。”
“等到敬一做出决定来,到时候是你的就是你的,也不必急在这一时,对吧?”她看着锦儿指了指椅子:“坐下说话吧。”
这是她见锦儿并没有怒气勃发的样子,认为事情可以商量,才会主动开口让锦儿坐下。
锦儿笑了:“太夫人好算计啊,真认为锦儿不懂还是说看不透?今天我和谈夫人都在府中,可是却在这个时候我相让了一步,不管是在命妇的眼啊,还是在金府人的眼中,我都是相让了谈夫人。”
“以后,谈夫人就是妻而我呢?太夫人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嘛,以妻为妾是要流刑的,你真得想让金府的一切成为泡影吗?”
锦儿一面说着话一面坐下来,看着太夫人的眼睛一眨不眨:她不可能答应太夫人的。
因为她如此相让一步,会让世人误会的,也会误了敏儿姐弟一辈子;她在名份上是寸步不让。
太夫人看着锦儿冷冷的道:“我不是和你商量,而是在吩咐你。做为长辈,我命令你不得去赴安乐的相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