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普通的七儿,难得有个机会可以有个改变自己命运的机会,所以她每一步都走得极为小心:大胆的举止都是她思虑过多少次的。
面对莲香的时候,她总会退一步也不去和莲香做比较,因为莲香是锦儿带进府中的,绝不是她这种半路出现的人可以相比的。
所以,就算在这个时候她认为莲香的贪婪极为可怕和不妥,却并不敢向锦儿示意,更没有生出提醒的心思来。
莲香听到七儿的话才猛然醒过来,也就借着七儿的话做台阶自屋里退了出去;她换不换衣裙不要紧,最要紧的是她需要时间去高兴一番。
自出生到现在十几年了,她也苦了十几年;看到过乘马车的女子们,她却不敢想像自己也会成为她们其中之一。
可是眼下她却拥有了宫中的物件!满天下多少女子,又有多少女子能有宫中的饰物?莲香此时此刻知道,自己当初尾随着锦儿来到金府是多么的正确。
以后她会成为金府的姨娘,会成为人上人,会拥有更多的金银珠宝。
锦儿并没有多看一眼莲香,一个她很了解的人,眼下看得更为透彻的人,还用得着再去多看吗?
七儿把茶放到敏儿和礼儿面前,才把最后一盏放到锦儿的手中:“夫人,府里有那么一点点的乱。”
锦儿抬头:“因为童四姨娘的事情?”
“是。原本大家都认为管家丢了差事已经是极重的责罚,又是谈夫人亲开口责罚的,老爷也就是再申斥一番就会打发管家三口人去庄子上的。”
七儿的声音平平稳稳的,在她的声音里绝对听不出她心中的所想来:“可是老爷却把管家杖责后送去了官府,听说人是死定了。”
“同送去的还有管家的儿子,而管家娘子被打后已经叫了人牙子——管家一家人是一个也不会留在府中。”
她说到这里看向锦儿:“夫人,府里不少人认为老爷会如此发怒,是因为管家她们触怒了您。”
“婢子们都知道不是,此事如果不想个法子解释一二,怕是会被有心人利用,于夫人会极为不利。”
她很清楚金太夫人对锦儿的态度,尤其还有一个谈秋音在,这种时候锦儿当然最好是不要担这样的名声。
锦儿摇摇头:“如何解释?如果让人知道内中详情,都会认定管家一家人是活该,可是童四那里怎么办?她想要活下去的念头并不强,怕是受不住大家的口诛。”
“再说这事儿本就是我的主张,管旁人如何说呢,我自问对得起天地良心四个字,旁人说长说短我都在意的话,这日子也不用过了。”
锦儿说完吃口茶:“七儿的手还真巧,同样的茶在你的手中和莲香的手中便不同。”
她是真得不畏人言。
七儿没有再说什么,而门外却传来一声哭泣:原来童四姨娘就在门外,等着七儿向锦儿禀知,她再进来。
锦儿听到这声哭泣看看七儿,知道是七儿的安排,就是想让童四姨娘承她一份完完整整的人情。
不过,何必呢?她并不是想对童四姨娘施恩,如果不是金得喜所为让人发指的话,换作是被打什么的,她是不会对童四姨娘施以援手。
不为其它,只因童四姨娘视她为仇敌,她当然不会以德去报怨;而她代童四出头也不是想以德报怨,只是不能容忍女子被人如此欺辱。
她有她的底线。
七儿过去请了童四姨娘进来:“你要拜谢夫人,我都说过不必得。”
童四姨娘跪在锦儿的脚下:“婢子愿意为牛为马……”
锦儿很意外的看着童四姨娘:“你——”
七儿在旁外解释:“老爷自责不是他所虑不周,也不会让童四受苦,便允她留在府中了。”
“不过婢子是无颜再侍奉老爷,所以自甘为婢只求有个落脚的地方就行。”童四接过话去:“老爷知我心意,允我在府中清修,已经让人收拾了一处静室。”
她说到这里再次叩头:“婢子还是太过自利,一心只想到自己,却没有想到夫人,实实是该死。今愿以残身侍奉夫人左右……”
锦儿叹口气拉起她来:“不必如此,我是说真得不必如此;你倒底是府中的姨娘,怎么可以在我这里为奴为婢?你自去清修,有心足矣。”
童四还要再说,却被七儿拉了一把:“你有份孝心是好的,可是你真得到夫人这里为婢,让那些多嘴的人如何说你是一回事儿,又会如何嚼夫人的坏话?”
七儿轻轻的拍她的手:“只要有心就足矣,因为有心就可以做不少事情,并不一定非要在夫人身边的,对不对?”
童四原本就不是笨人,当下听明白连连点头不再提要留在锦儿身边的事情。
送走童四后,锦儿看看七儿,知道是这个丫头想要收了童四为她所用:但是她真得没有这个心思。
七儿直到敏儿姐弟离开,才开口解释:“夫人在府中并无臂助,只凭老爷的话,婢子说句不应该说得话,只会越帮越忙;因为不少人见不得老爷待夫人好。”
“童四在府中几年,是大太爷送给老爷的,身份是有些特殊的,在府中的地位也较其它几个姨娘有点不同。”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