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锦儿的话,金敬一缓缓的收回自己的胳膊,不过把自己用的靠枕拿出来放到锦儿靠车厢的一侧。
然后他看着锦儿慢慢的道:“锦儿,自你回来后,我有时候会猛得感觉你特别的陌生;嗯,就好像你根本不是锦儿,是另外一个人般。”
锦儿抬头平静的道:“五年了,经历过的那样的事情后,你还想着能找回从前的锦儿,是绝无可能的。”
“我早已经不是从前的锦儿,永远不会再是。”她说完看向金敬一:“你想什么我知道,我只能说对不起了;还有,我回来不是为了……”
“不要再说那句话好不好?”金敬一抚抚额头,然后转过头去掀起车窗上的帘子:“我知道你的意思,并且没有忘掉。”
他身子向后靠去,眼睛合上了,风吹到他的脸上,挽起他鬓角的几缕头发,调皮的玩耍起来:让他看上去,仿佛有着孩子般的无助。
“你回来我是真得惊喜,然后也有着疑虑;但是我知道你是锦儿,所有的激动过去之后,我无比的清楚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
“是我不够果敢才让家里的人刁难你,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面对那些,我也会让所有的人知道,你沐锦儿予我金敬一来说有多么的重要。”
他说到这里微微的动了动身体,缓缓睁开双眼目光柔柔的落在锦儿的脸上:“所以,不要再对我说那些交待的话;我的,就是你的;你的,也就是我的。”
他伸出手去,却没有握锦儿的手,只是停在锦儿的面前:“我们是夫妻,夫妻就是一体的。”
金敬一看着锦儿,他希望可以打开锦儿的心结,至少能让锦儿能再靠近他,能再相信他。
锦儿避开了他的目光,也没有把手放到他的大手里:“一切都不复旧模样,很多事情还是能说清楚就说清楚为好,免得生出什么误会来。”
“因为你的并不都是我的,还是谈夫人的,还是那些姨娘的。”她转头看向车窗外,夜风吹起车窗上的帘子,街道上或明或暗的灯光让她的目光迷蒙起来。
她,要的不是这个。
金敬一慢慢的收回自己的手,然后又伸手握住锦儿的手:她不肯主动那就换他来主动。
“你,太过在意张屠夫的凶案了,是因为你五年来吃过太多的苦吧?”他的叹息落在了锦儿的耳中:“不要再怕,自那场恶梦中走出来吧,锦儿。”
“从此以后,有我。”
他说完这些话后才轻轻的道:“姨娘们是母亲和长辈给的,还有一个是秋音的陪嫁丫头。”
“至于秋音——”他顿了顿:“我有法子的,只是我需要时间,锦儿。秋音一直想做母亲,她现在有了身孕,我想等她临盆之后再谈。”
“我欠了秋音,终究是我的错吧?”他叹口气:“锦儿,我知道我不应该这样对你说,但是你是我的妻。”
就因为在他的心目中锦儿要更亲近,所以他才能说出这番话来;看似无情,其实是真得有情。
他便不会对谈秋音如此说,不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说,不肯说。
锦儿回过头来:“你为什么不先说谈夫人和姨娘们,却要先说张屠夫的凶案?小心思!”
金敬一笑了,笑声暗哑带着三分的愉悦:“我就是这样的人,你早就知道的。”
锦儿忽然又转过了头去:“我无所谓的,只要是谈夫人肯等;只怕,她不肯等。”
金敬一的笑意在脸上一点点的淡去:明明刚刚锦儿亲近了他几分,为什么忽然又远了他呢?
他真得很想找到答案,因为有了答案,他才能知道如何让锦儿亲近他,才知道如何能重新走进锦儿的心里。
五年啊!他的目光一黯,然后自责是自己太过性急,也太过心急了;锦儿经历过地狱一样的日子,他怎么就不能用五年、用十年、用二十年让锦儿明白,家,一直就在这里。
如果不是那五年的生活让锦儿不能忘怀,死死的缠着她,她今天也不会那么的在意张屠夫一案。
可怜的锦儿。
他的大手微微一紧,然后又把胳膊环过锦儿的肩膀:“累不累?可以小睡一会儿,我在这里,不会让你撞到车厢的。”
温温柔柔的声音,就好像他和她什么事情也没有讨论过一样。
锦儿看他,然后叹口气就合上了眼睛;不是因为听了金敬一的话,而是她真得不知道接下来如何应对金敬一,倒不如假装睡着了。
金敬一看着身侧的锦儿,听着她的呼吸声也知道她没有睡着:“那匹马不值什么,你也那么在意?”
“我只是想让你开心些,这样也算可以吧?坚弟那里急不得,要教的话,也要想法子说服岳父和岳母才成。”
锦儿就当自己睡着了,任他往下说就是不答话。
金敬一也不管锦儿是不是答话,自顾自的说起一些不闲不淡的话来,很平常的一些小事,却都是有关他的事情。
“我现在习惯于晚上吃几杯薄酒,我现在最喜欢吃的几样菜,都是曾经你爱吃的,我现在也喜欢在月光下走一走,虽然曾经我笑你太过小孩子气。”
“我还写过不少封信,多的时候一天写过十多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