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始皇时期的曹参听着沈悠的话,立刻察觉到周围人打量的眼神,曹参平静无波的道:“你们想问什么只管问。”
别以为他看不出来一个个瞧着他的眼神透着精光,看他像在看什么稀罕物。其实他就那样。
“天幕的问题就是我们的问题,我们想知道,你怎么想的?”刘季想了想自己,让他不妒忌,乖乖听话什么的,他咋个觉得好难的呢。正是因为难,刘季决定问问曹参。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自己什么样儿,我比你们更清楚。既有自知之明,为何同人争长论短?”曹参想了想,大抵能理解那一个他是什么想法。都是自己人,有什么好争的。他既不能像刘邦一样对收拢人心,也不能像韩信一般用兵如神,因何非要不服气,跟人争到底?有时候顺势而为的结果明明更好不是吗?
一群人都静默了,曹参道:“萧主吏举贤识才,如此一份胸襟不更值得你们佩服?”
啊,这么一说也对。
不对,刘季道:“萧主吏怎么举,那人也没有在他之上。韩信是后来的人,你也听从他号令。”
曹参十分无奈道:“韩信比我会调兵谴将,我怎么不能听他号令?”
瞧瞧他们一个个大惊小怪的样儿,不知道的以为曹参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他分明不过是做了一个正常人会做的事儿。
刘季和旁边的兄弟们对视一眼,他们要是记得不错,韩信在被贬为侯之后,面对热情的樊哙很是以和他们为伍而耻。
“不说了不说了,咱们不是曹参,怎么说也说不通。”好在有人不耐烦的挥挥手,决定掀过此话,他们赶紧赶路要紧。
【大概也只有曹参稳得住,才有一生的顺遂太平。他纵然早年追随于刘邦左右,对韩信调令亦执行贯彻,因而也屡立战功,要说他灭的诸侯国里,必须得提魏王豹呢。这位就因为得了薄姬,以为自己可得天下,因此背叛刘邦,转头对付刘邦。刘邦对付不了项羽,听闻魏王豹转头要对付自己,必须拿他震慑。韩信下令进军,曹参当时为左丞相进驻汉中,曹参以代理左丞相的身份分别与韩信率军向东在东张攻打魏将军孙遫的军队,大败孙遫的军队。乘势进攻安邑,捕获魏将王襄。在曲阳进击魏王,追到武垣,活捉了魏王豹。夺取了平阳,捕得魏王的母亲、妻子、儿女,全部平定魏地,共得五十二座城邑。刘邦在此后把平阳赐给曹参作食邑,因而后来曹参也得以被封为平阳侯,后世对曹参也多称平阳侯。】
【韩信兵出齐国时,曹参作为右丞相随韩信兵出,随韩信一道进击龙且的军队,大败敌军,斩了龙且,俘虏了他的部将周兰。龙且可是项羽的心腹大将,可以说龙且一死,项羽是方寸大乱。我们感叹韩信用兵如神时,曹参作为在韩信成为齐王后,韩信兵出荥阳救刘邦,他则留下平定齐国尚未降服的地方的人,可见他能文能武。】
【也正是因为他的付出全都叫人看在眼里,待项羽死去,天下大定,刘邦称帝后,才会有人推崇曹
参当为首功。曹参和萧何大概也没有想到,他们曾经相交甚厚,及起事后,曹参常领兵出征,而萧何为丞相镇守关中,两人一为将,一为相,相互之间慢慢的产生隔阂。及分封时定功臣名次,将相始生嫌隙。当然,所谓的隔阂也罢,嫌隙也好,我更愿意相信他们相互各知,明了刘邦的忌惮,尽可能避开刘邦的忌讳。毕竟,相将联手,妥妥是要架空刘邦这个皇帝的架式,他们不可不清楚刘邦是个什么样的人,也不可能会不知道,如何才能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既是相交多年,两人必相知甚深,虽不能像从前一样时常秉烛夜谈,然他们都懂得对方。】
汉高祖时期的刘邦听着笑了笑,像是没有拿沈悠说的话当回事,旁边的吕雉却相当清楚,刘邦对一干开国功臣的忌惮从来不少,不过是因为有异姓王一群显眼包在,刘邦将精力大多放在异姓王身上。
明面上没有什么针对行为,实际怎么着,大家各自心知。
试问吕雉是怎么样一步一步掌握大权的,不正是因为刘邦的默许?
相比于别人掌权,他眼下更喜欢吕雉来掌握更多的权利,只因在他看来吕雉是可控。然而,吕雉并没有因为刘邦暂时的信任而欢喜。
今日为了对付异姓王,刘邦会压下对开国功臣们的忌惮,也能让吕雉慢慢掌握权利,难道未来刘邦就不会觉得吕雉手里掌握得太多,在借别人的手杀了吕雉?
吕雉从来都清醒着,也都防备着。然对如今的吕雉来说,以后成为刘邦的心腹大患是以后的事,重点必须是现在,是眼下。倘若她连此刻的危机都过不去,有什么资格说以后。
无论是萧何或者曹参也罢,他们一文一武,就如同沈悠说的那样,看似早已有无数隔阂,实则不然,哪怕他们相互没有过多的交流,在他们心里,他们从来都知道彼此。
无论是为他们,亦或者是为他们的家人,他们都无法像以前作为小吏时一样亲密无间。
那时的他们不足为患,根本没有人拿他们当回事,也就不在意他们做什么。反之,作为刘邦所肯定的第一第二功臣,他们手中的权利太大,他们的能力更让人清楚意识到,从那一刻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