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瞪了女儿一眼,却也没有出言反对,“你就这么看得上姜长晖?”安太后问。
“不是我看得上,而是没得选。”南平叹气,她也想选个更好的,可没有啊。
安太后似笑非笑,“你也想将来能抢个好位置吧?”韦家这些年没什么出挑的人物,定是着急了。
南平一笑,“阿娘,只有韦家好,我们才能更好啊。”不然以她长公主之尊,何必涉足帝位之争呢?
安太后不说话。
南平看着母亲松动的神色,满意的点头,谁说她阿娘脾气暴躁、固执己见、不听人劝的?谁这话的人肯定不是阿娘的亲女儿!南平心中暗忖,说通了阿娘,接下来就要跟姜府知会一声了,南平很有把握,姜府不会拒绝她的,姜府给姜五的联姻对象绝对不会在权臣中挑选的。南平打算的自信满满,去没有想到自己宝贝小闺女在看到安贵妃的惨状后,干了一件让她怎么都想不到的事。也不怪南平和安太后消息滞后,大业寺也在京郊,离京城还有一段距离。
“阿嚏!”书房里赵远莫名打了一个喷嚏。
“阿郎可是着凉了?”赵远的幕僚关切的问,“可要唤医丞?”
“无事。”赵远莫名的觉得有些心神不宁,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示意幕僚无须大惊小怪。这些日子他忙了些,抽不出空来去看阿凝,也不知道阿凝这几天怎么样了?赵远算了算,似乎应该是她小日子的日子了?赵远暗暗盘算着,或许今天入宫一趟?这几日阿凝应该不会拒绝她亲近吧,她来小日子后就不会练功了。赵远很庆幸,她练了这么多年都没把赤龙斩断,他认为阿凝修炼得都快走火入魔了,女子能随便斩断赤龙吗?
“阿郎。”赵远的心腹内侍没等通报,就匆匆走了进来,引来了幕僚不满的瞪视,真是不知礼数的阉人!
赵远起身,示意仆佣随自己入内,“怎么回事?”赵远问。
“阿郎,三娘子刚刚把安贵妃打了,还让安贵妃擦地。”内侍小声道,赵远和姜皇后的关系,赵远身边仅他一人知道,因他身份不同,可以随意出入宫禁,所以宫中的消息多半是他传递的。
赵远想起赵旻今日带大郎上朝一事,哑然一笑,“真是赶巧了。”他并不认为阿凝会事先知道赵旻带大郎上朝,可她这顿巴掌打的可真好。
内侍低着头不说话,赵远沉吟了一会,再次走入书房,看来他得给赵旻找点事干了。
而与此同时,还在尚书省理事的姜恪也接到了女儿扇了安贵妃二十多个巴掌的消息,赵远的消息是由他特意留在宫中的眼线传递的,而来通知姜恪的人则是颜女官派来的,姜恪神色淡定的听完消息后,示意来人退下,然后继续回官署处理公务,然后翻查着各部送来的奏折,最好能找到几份急报。
赵旻是带着长子去了京城最大的静安坊,让大皇子在民坊中体察着普通的生活,这是先帝以前带他来过的地方,先帝驾崩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了。父子两人其乐融融的逛完坊市回宫中的时候,安贵妃都已经回了关雎宫,梳洗完毕躺在床上唤医丞来诊治。
“这是怎么回事?”赵旻和大皇子震惊的看着安贵妃那张红肿的脸。
安贵妃嘴角扯了扯,“臣妾不小心摔了一跤。”她低声道。
摔跤?大皇子怎么都不信阿姨脸上的伤痕是摔出来的。
赵旻一声不吭的转身往外走去。
“圣人!”安贵妃起身跌跌撞撞的拉住了他,赵旻走的太急,安贵妃一时没拉住,踉跄了一下,跌倒在地上。
“阿清!”赵旻连忙将她扶起了起来,看着她脸上的伤痕,心疼的问:“疼吗?”
“三郎,你去哪里?”安贵妃拉着他的手,“如果您是去椒房宫,那现在就赐死臣妾吧。”
“你现在还要帮她隐瞒!”赵旻手轻轻的碰了碰她的面颊,“除了她还能有谁敢这么对你!”
安贵妃勉力一笑,“可她是皇后,我是贵妃,她罚我是应该的。”
“她身为理应母仪天下,连这点容人之量——”赵旻的话还没说话,就被安贵妃打断了,她头靠在赵旻怀中,“三郎,你对我的心意我都知道,可她是皇后,她罚我是理所当然的,我不愿意你再被大臣弹劾了。”
赵旻沉默,他想起上一次姜长晖也是这么打阿清,他去找姜长晖辩解,要关她禁闭,结果却被前朝大臣弹劾,“阿清,委屈你了——”他将安贵妃搂入怀中,心中无限愧疚。
安贵妃低着头,柔声道:“三郎,为了你,我什么都愿意做。”她才不会让赵旻现在去找姜长晖,现在去了一趟,他出气过了也就忘记了,她要赵旻把这些一点点的记在心中!她要赵旻永远记住,他作为皇帝,却被一个臣子压住了!
“阿清再忍忍,再忍忍——”赵旻喃喃道,下面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安贵妃低声道:“三郎,只要你让我做的事都不是忍。”
赵旻把她抱的更紧了,安贵妃推着他道:“你去梳洗吧,我让昭仪来伺候你,我今天这张脸——”她自嘲一笑,“莫吓了你。”
“我是以貌取人的吗?”赵旻不悦,“你什么样子我没见过?”
安贵妃对他柔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