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至少比程家那庶女要强得多。
不过,像太后这种筹谋算计了半辈子的人,有些事情只要稍微一联想,便能很快明白其中原委。
之前,她还有些怀疑,觉得程贵妃应该没这么蠢,这般明目张胆对温阮下毒,多半是对自己这毒有信心,觉得即便被发现了也是查不来什么吧。
只是,现在她却有了不一样的想法,这程府怕是已经知晓温阮懂医术的事,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才如此急着出手的吧。
而温阮这边,终于在拔下最后一根银针时,松了口气,这永宁郡主的情况总算是稳定下来了啊!
不过,这还没算完事,毕竟还要给病人家属嘱咐下医嘱不是,于是,温阮扭过头看向太后,一脸认真。
“太后娘娘,永宁郡主现已无碍了,只是有一事,臣女还需提醒一下太后娘娘。”温阮说道。
太后微微颔首,示意温阮继续说下去。
“臣女刚刚替永宁郡主诊脉时发现,永宁郡主应是素有心疾之症,而这次,怕是突然受了什么刺激才会发病,所以,太后娘娘,我觉得您还是先查一查,看看究竟是何事刺激到了郡主。这样待会郡主醒来后,咱们也能避开着些,省得让郡主再次发病。”
太后若有所思,她老人家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于是,侧身看了旁边的桂嬷嬷一眼,桂嬷嬷会意,附身行了一礼后,走了出去。
“永宁大概多久能醒来?”太后眉头微皱,双眸中尽是担忧
之色。
温阮如实回道:“慢则一刻钟便能醒来,快的话,郡主随时可能会醒。”
太后点了点头,表示知晓了,然后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榻边,扯过一旁的薄被,亲手帮永宁郡主盖上。
而温阮这边,趁着太后替永宁郡主盖被子的空隙,她小心翼翼地把银针包收了起来,试图趁着太后没注意到,把她私自带银针包进宫的事遮掩过去。
只是,正当温阮收拾完毕,正想把荷包模样的银针包重新系回腰间时,太后却突然转过身来,把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
看到温阮这鬼鬼祟祟的小模样,太后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遂好心提醒道:“小丫头,不用偷偷摸摸的了,你在这宫里随身携带银针不算坏了规矩,放心吧。”
温阮一愣,这东西竟是可以带的啊,嗨,亏得她还以为是自己藏得好才没被发现呢,原来是人家根本就不管。
哎,可是,不对啊,她进宫前特意问过教习嬷嬷的,教习嬷嬷明明说了不可以带的啊,可是,太后这又说可以,温阮突然有些茫然了。
太后似是看出了温阮的疑惑,遂又补充了一句:“你是鬼手神医的徒弟,也算是医者了,自然不算违禁,不然你以为御医是如何在这宫中行走的。”
温阮恍然大悟,原来如此啊,不过,若是这样的话,那她岂不是显得很傻?
不过,这傻不傻的暂时顾不上了,太后亲自出言提醒,她该谢恩才是。
于是,温阮福身行了一礼,“臣女多谢太后娘娘提醒。”
太后见状,忙向前把温阮扶了起来,“好孩子,是哀家要谢谢你才是,今日多亏你救了永宁啊。”
温阮忙摆了摆手,弯着眼睛一笑,有些羞涩地说道:“太后娘娘言重了,我是医者,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做了好事不邀功,还这么谦逊,温阮觉得她现在在太后的心里,肯定就是一个可爱的小天使了吧。
看到温阮的反应,太后确实颇为满意,觉得这个小丫头不错,做事不骄不躁,心思也单纯,说起话来也没这么多弯弯道道,是个不错的。
不过,在太后目含审视的视线下,温阮倒也没怯场,表现也算得上落落大方,甚至她还天真烂漫地冲着太后
笑了笑,连带着太后也不自觉地扯了扯嘴角。
就在这时,外间传来了些动静,似是有人来了,温阮闻声望过去,果然看到桂嬷嬷正领着一个手里提着药箱的小老头走了进来,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个小老头,应该就是太后口中的李御医了吧。
“娘娘,李御医来了,让他给郡主看看吧。”桂嬷嬷说道。
“微臣参见太后娘娘。”李御医单膝跪地行礼。
太后抬了抬手,示意他起身,“你给永宁瞧瞧吧。”
李御医领命后,忙向前给永宁郡主诊脉,而温阮也非常识趣,自觉地往旁边移了移,方便李御医瞧病。
而李御医这边,也开始给永宁郡主诊起了脉,只是,在诊脉的过程中,李御医眉头皱了皱,似乎是在确认着什么。
许久,李御医才收回手,起身给太后回话,“回禀太后,郡主现已无恙,而且,老臣诊脉发现,此次发病,并未像以往那样加重郡主的心疾之症,所以,微臣冒犯问一句,是哪位高人给郡主医治的病?”
“高人?”听到李太医的称呼,太后惊讶地看向温阮,毕竟,以李太医的医术,能被他称为高人的,怕医术必是在他之上才是。
李御医虽不明白太后为何会如此震惊,但还是如实回道:“回太后娘娘,是的,郡主的心疾之症是从娘胎里带的,每次发病昏过去后,心疾之症都会加重几分,需养个一年半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