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几近陷入暴怒状态的李强,白振叹了口气,有些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刘芳的形象大家都清楚,白振并不觉得他是一个会说谎的人,但按这个思路来想的话,时周帅必然就是那个潜逃已久的杀人凶手。
无论是刘芳在说,为了诬陷时周帅,还是时周帅真的杀了徐大年,两种结局都是白振所无法接受的事情,也正因此,白振陷入了一种茫然的状态。
看着离开了的李强,刘芳就像是被触及到了什么伤心的事一样,嚎啕大哭了起来,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让听着为之胆寒。
周遭围观的人心底都起了几分怜悯的心思,也就只有方白凌一人不以为然,他毕竟看到了刘芳勾引时周帅的样子,自然对刘芳这个骚狐狸不会有什么好感。
就是这哭的惨绝人寰的样子,也只让方白凌觉得刘芳是在演,除了赞叹他的演技精湛之外,方白凌的心底在没有别的什么想法。
他的心思已经全然放到了时周帅的身上,他想知道,时周帅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才会让自己隐瞒摄像头的事,来隐藏这个脱罪的证据。
“难道,帅子真的干了?”方白凌的心底突然浮现了这么一个让他害怕的心思,只是片刻之后,她便将这个念头甩出了脑外,在她看来,时周帅不可能这么做。
就是这么做了,他应该也有自己的苦衷,自己只要为他保守好秘密就行了。
抱着这个心思,方白凌就这么静静的看着白振安慰哭的梨花带雨的刘芳。
就连他自己也没有意识到,就是时周帅做了些什么事,她也不会将时周帅给供出去,宁可包庇时周帅,方白凌也不愿意让他被警察抓走,一如之前的范莺蓉。
不得不说,时周帅在方白凌的心底已经种下了一个极其深的种子,为之,哪怕时周帅做一些触动了他的三观的事情,方白凌也不会做些什么出卖时周帅的事。
“帅子,一定要没事啊,我在这等你!”方白凌在心底呢喃一声,重重的点了点头,似乎是在给自己信心一样。
“这时周帅还真不是个东西!”一声尖细的声音自人群之中传来,方白凌转身看去,却发现自己并没有发现有人待在人群之中。
就好像说话的那人在开口之后就人间蒸发了一样,没有半点的踪迹可寻。
可这一声抱怨,却像是引爆了人群中骚动的情绪一样,各种各样的话都窜入了方白凌的耳中。
“就是,芳子小时候还照顾过时周帅这娃子呢,怎么现在还干出这种丢脸的事情!”
“老时陷入赌博的时候,还不是大年给时家借的钱,他时周帅才有钱吃饭,不然早饿死在外面了,照我说,这时周帅就是一个白眼狼!”
“是啊,说不定连医好任三都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就这人品,恐怕医术也不咋滴!”
各种各样难听的话窜入了方白凌的耳中,他看着周围嘈嘈切切的人群,出声吼道:“够了,帅子对你们多好你们不知道,如今你们这么说他,真是狗咬吕洞宾!”
“呦,丫头,你怎么说话呢?”片刻的平静后,那道尖细的声音再度出现:“我看你天天跟时周帅腻歪在一起,恐怕早跟他是一路认了,不然怎么这么向着他?”
这个时候,方白凌怎么还会不知道是有人在陷害时周帅,可此时的方白凌,在他人有意的推动下,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又怎么有时间去寻找陷害自己的人。
看着有些窘迫的方白凌陷入了窘迫之中,白振站了出来,对着周围那一个个已经状若癫狂的村民们出声宽慰道:“别这样说啊,乡亲们,事情并没有盖棺定论,谁知道具体情况是什么?”
看着一向有威严的白振开口了,周围的村民也堪堪恢复了些许理智,紧紧的盯着白振,只是那双眼眸中依旧含有着几分浓浓的警惕与懈怠。
“而且你们看!”看着周围色村民陷入了平静,白振趁热打铁的接着说道:“你说咋们村的人,谁没被帅子治过,再说了,帅子是咋们一手带大的,那娃子是个啥样的人,我们还不清楚?”
听着白振的话,村民们的情绪终究平复了下来,刚刚不知道为什么,心底一股无名的火窜上了心头,只觉得时周帅是十恶不做的人,可现在想来,倒也并非如此。
时周帅自打小,虽说称不上憨厚老实,可调皮终究是一个孩子的天性使然,在很多事情上,时周帅做的比他那个赌鬼父亲还要好的多。
村子里心疼这少年自小就失去了父母,自然是让时周帅吃着百家饭长大,这时周帅果然也没有辜负常河村民的好,长大之后便回到这常河村开了一间非常便民的医馆。
要说时周帅杀人,这事肯定是无稽之谈,他们亲眼看着长大的这个极其孝顺,又懂得感恩的少年又怎么可能是杀人凶手,再怎么说,这事也有些过头了。
此事中必有蹊跷,众人的心里都升起了这股念头。
“所以,照我说,大家先回去!”白振见自己说的话生效了,便对着自己身前的村民们说道:“我们一定会还大家一个公道,不让任何好人蒙受冤屈,也不让任何凶手逍遥法外!”
这话,说的是个干脆利落,斩钉截铁,那光明伟岸的样子让人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