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忧对于江子煜的离开,只是蹙了蹙眉,随后倒是安心的盖上被子,她的武功高强,自然能听出来门口属于他的呼吸声。
她唇边勾起了一抹笑意,他还真是别扭,所以说,她到底,还是让他陷入了纠结,他在因为她而动摇,这就是一个很好的开始,距离他爱上她,更近了一步。
他以为的进入玉欢宗,接近她,是一场图谋与欺骗。而她,一而再再而三的让他乱了心,也是一场布局。
两个人都在博弈,就看那最后赢得会是谁。
翌日。
白无忧醒了过来,这一晚她睡得很安稳,而江子煜却眼眶有点发青,明显是一夜未眠。
站了一夜,当江子煜看到白无忧的时候,薄唇抿了抿,想到昨晚两个人差点...他此刻的心,自己也看不清明。
即使吹了一晚上的寒风,他依旧还是没有想清楚。他甚至有点不敢看她的眼睛,他想,她会不会因为昨晚的事情,而不悦。
但是,白无忧这回却并没有说什么,也没有像昨晚醉酒之后,那般妖媚娇笑的缠着江子煜,反而一脸如常,慵懒妖媚,没有说多余的话。
就仿佛,昨天晚上不过是她喝多了一样,已经忘了。
而醒酒的时候,当然也不会因为一时的意乱情迷而负责。
“怎么站在这里?不冷吗?跟本座去用早膳,回本座的院落。”
白无忧说完之后,竟是直接往前走,不甚在意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对于江子煜会回答什么,完全没放在心上。
江子煜原本是想拒绝的,但是看着她的背影,终究是带着有点僵硬的身体,抬步跟上。
吹了一夜的寒风,江子煜说不难受,是不可能的。两个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走着,直到走到了白无忧的院落,才停了下来。
室内的温暖,伴随着一股袅袅的熏香气息传到了江子煜的脸上,他坐在了白无忧的对面,桌案上是热气腾腾的早膳。
两个人谁都没有说话,静默无言的吃完了早膳。
“宗主...”
许是室内太过安静了,江子煜先开了口。
白无忧没等他说完话,就打断了他。
“昨晚是本座喝醉失态了,子煜不用放在心上。你昨夜没有休息,若是倦了,就回去休息吧。”
白无忧说完之后,就没了什么兴趣再看他,反而漫不经心的擦了擦唇角,起身走到了桌案前,随意的翻了几本习武的书简。
江子煜抿了抿纯,最终还是起身。
“是,宗主。”
江子煜对于之前白无忧对他的撩拨与三番五次的勾引,是有些气自己的,气自己没有克制好自己的心。
然而,现在白无忧不甚在意的样子,却让江子煜发现,他似乎更不舒服,心里闷堵着,更加的生气了。
江子煜离开之后,白无忧也叫来了右护法,整理了一下玉欢宗的内务。
接连几天,白无忧都没有再向以往那样,‘宠爱’江子煜,就连玉欢宗里的弟子都说,恐怕江公子这是被宗主‘玩’腻了,过了新鲜劲儿了,跟之前的柳园里的其他公子,也没多大区别。
至于那日里,白无忧在柳园放下狠话,说不许任何人再说江子煜是江望月的替身这件事,也因为那些下山的男宠公子们,而把消息传到了江湖上。
江湖上议论纷纷,但是大部分人都觉得,这可能是妖女新的手段,之前痴缠江望月没有用,现在又欲擒故纵,用这样的方式,故意想要引起江望月的注意。
而只有江望月本人才清楚,妖女说的很可能是真话。因为那日,花洛水就是那样偏低他,而捧着那个容貌跟自己有点相似的清冷公子。
而且,花洛水对他出了杀招,他若是不跑,没觉得花洛水有手下留情的意思。江望月蹙了蹙眉,心里有点气愤又不是滋味,总之,武林大会的时候,势必要抓住花洛水,到时候,他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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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月过去了,白无忧这些日子以来,就好像给江子煜忘记了一样,没有再传唤。
只是在偶尔傍晚的时候,说自己失眠,让江子煜在她寝殿的门外抚琴,一弹就是一个时辰,玉欢宗的夜晚清冷有雪。
玉欢宗的所有弟子都觉得,江子煜不但彻底失宠了,可能还得罪了宗主,不然怎么能连夜冻在外面给宗主抚琴?
每次结束之后,有弟子都看见了江子煜骨节分明的手指都冻的泛红,这一定是宗主对他的惩罚。
而江子煜,在弹琴的时候,自己都觉得可笑,他竟然有几次倏尔想要推开那扇门,看看里面的女子,是否还是一如既往的妖美。
他已经多日没有见过白无忧了,每晚的抚琴,也只能在门外,她没有再见他。
江子煜以为,她不见他,他的心会重归平静,但是他发现他错了,越是看不见,竟然在夜晚的梦里,也开始出现了她的娇颜,她娇笑的模样,让江子煜越发的觉得自己疯了。
之前见到白无忧的时候,他从未觉得他有朝一日,竟然会想她到入梦...
可是那人,却厌弃了他,亦如江湖上的传闻,喜怒无常。
此时。
白无忧放下了手里的密函,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