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就是我陈妈妈私藏了多年的头牌锦瑟姑娘，大家看得还满意吗？”
下面男人们的欢呼声，让陈妈妈走了上去，手里的手绢扬了扬，满是浓妆艳抹的脸上，带着得意的风尘气。
但是当她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眼神下意识撇了一眼另一个方向，那里坐着的，就是聊城的大帅姜厉。
陈妈妈原本还笑着的脸上顿时僵了僵，一时间面对其他男人的喊价，她有点不敢吱声了。
而白无忧只是恬静的站着，唱完曲子之后，整张小脸变得淡淡的，好似一个没有表情的木偶，俨然是对接下来的生活没了什么指望。
这个时代的女子，命运从来没有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一直都是弱者。
“陈妈妈，这个锦瑟姑娘实在是太美了，老子看上了，老子出这些钱，今天你们谁都别跟我抢！”
“陈妈妈，我也看上锦瑟姑娘了，我愿意出.....”
.....
下面的人开始出价了，陈妈妈几次想要开口，但是都停住了，按理说有新的姑娘挂牌子，按照规矩，一定会卖出去一晚。
但是现在锦瑟已经登台了，可姜大帅看上了锦瑟，她又怎么敢将锦瑟卖给别人，可是若是现在就让锦瑟下去，那岂不是砸了她的招牌？以后拍卖雏妓，还有谁能来？
就在陈妈妈犯难的时候，姜厉的副官走了上来，手里拿着一箱子的银元。
“陈妈妈，我们大帅看上锦瑟姑娘了，这是给她赎身的钱，今天就给她带走了.....”
副官拿着手里的箱子，递给了陈妈妈，陈妈妈双手捧着，感觉到重量之后，脸上就是止不住的笑意，看来姜大帅给了不少的银元，可是心中却又惶恐不安.....
“这.....这位军爷，大帅能看上我们锦瑟姑娘，那就是她的福气，我哪敢要大帅的钱，这.....锦瑟姑娘您就带走吧，我稍后就把她的卖身契送过去.....”
“不必，大帅让你收着你就收着，现在就将人带过来吧.....”
“是，军爷。”
陈妈妈说完之后，就将白无忧带了下去，而台下的人见到了姜厉的副官，全部都噤了声，显然没有了刚才的喧闹。
白无忧跟着陈妈妈下了台回到了房间里，陈妈妈给白无忧准备了一套新做好的嫁衣，原本是场戏用得，但是想着取悦白无忧跟姜厉，给她的时候，脸上带着讨好的笑意。
“锦瑟啊，你这跟了姜大帅之后，以后可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到时候得了好处可别忘了陈妈妈，以后有用得上我的地方，尽管吱声，以后陈妈妈可就仰仗你了，就知道你不是凡人，一定最有出息.....”
陈妈妈说完之后，白无忧只是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因为跟陈妈妈，以后也不会有什么瓜葛。
换好衣服之后，陈妈妈就带着她去了姜厉所在的包间，人一走进去之后，就看见了姜厉坐在那里，好看修长的手指拿着茶杯，唇角轻抿，抬眸看过来的时候，明明是漫不经心的，但是却让人觉得幽冷。
“大帅.....锦瑟姑娘我给您带过来了，您看.....今天就算是锦瑟姑娘从我这里出阁了.....”
陈妈妈原本以为这样做了之后，能得到什么好处，结果却没成想，她的话音刚落，姜厉的脸上，就带上了淡淡的冷意。
“谁给她的胆子，让她穿大红的嫁衣？不过是带走一个婊子，你们还真能抬举她.....”
“大.....大帅.....”
陈妈妈被姜厉的话吓得脸色一白，而姜厉身后的副官，更是手指点了点腰间的枪，看向陈妈妈跟白无忧的时候，明显是有了警告的意思。
所有让大帅不高兴的人，大帅一声令下，就会丢掉性命。
“啊.....大帅饶命，都是我的错，我这就带.....带这个小婊子去换衣服，不敢再做白日梦.....”
陈妈妈生怕副官会开枪将她跟萧锦瑟打死，连忙又拽着白无忧离开。
而白无忧对于姜厉的话，心中早已有数，不过被姜厉当面这样说，场面还真的是很难堪。而且感觉似乎原主的怨念又多了一分，恨这个世道的不公，恨她身在花楼。
“哎，锦瑟啊，别怪陈妈妈刚刚那样说你，看来这大帅府中，你也要自求多福了，以后听话一些，大帅那样的人物，可不是我们这样的人能高攀的，心气别太高，这样啊，人才能活得长久.....”
陈妈妈将白无忧之前穿的旗袍给了她，白无忧换好之后，这回下楼的时候，直接被姜厉的副官带了出去，上了姜厉的车。
上车之后，她跟姜厉坐在后面，司机跟副官坐在前面，姜厉一直摆弄着手指，并没有多看白无忧一眼，而白无忧只是低着头，安静又忧郁，身上没有一丝烟花女子的风尘气，干净的很。
这样的一个女子，就连副官透过后视镜看过来的时候，都觉得，若不是出身风尘，想来命运不会太可悲。
汽车最后停在了一个气派的府邸门口，姜厉下车之后，白无忧也跟着下车了，姜厉军靴踩在地上，发出了‘哒哒’
地声音，在寂静的夜里，十分的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