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我们两个又没有任何关系,你有什么义务帮我?”
“倒是我,实在是不好意思,昨天打扰你了。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儿可以的!”
何欢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她说着这话,心里不免有几分埋怨。
“何小姐,我还是留在这儿吧!这是我的工作,再说了,您住院……却是有我的一部分责任,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文木倒是没有任何恼怒的意思,他仍旧表现的十分淡定,认真的回答说道。
他的这份真诚,何欢是看在眼里的。
她其实还有很多刁难的话想说,可看到眼前的男人如此真诚的面孔,张了张嘴,她终究没有再说什么。
“何小姐,您要不要喝粥?”
没有照顾过女人,只是以前照顾过老板,文木在照顾人这方面也没有什么经验。
“你喂我?”
何欢到底是心高气傲,哪怕是不想说什么难听的话,可她终究还是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
“这……”
文木一听,不免有几分犹豫,这不太好吧?
“我的右手在打点滴,我怎么喝粥?要么你喂我,要么等我打完再喝!”
何欢冷哼一声,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这
男人这个样子是以为她是在故意刁难他?简直是开玩笑。
“那我喂您。”
文木看粥都已经盛好了,等她输完液恐怕早已经凉了,他犹豫了几秒钟,终究还是拿起了碗。
“我有名字,我叫何欢。而且,我比你小两岁,‘您’这个字眼儿,不适合我。”
何欢总觉得文木是上天派来折磨她的,对于这话,她已经不止说过一次两次,可这男人就是跟听不懂一样。
“抱歉!”
文木好像没有平静一般,只顾着应着。
他小心翼翼的坐在何欢的病床边,一点一滴的喂何欢喝粥。
何欢一开始心里还是有火气的,可喝了这一碗粥,她莫名的被这男人安抚了情绪。
“何……欢,我就在旁边,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喊我。”
文木将保温桶洗干净拿出来放在了一边,他看吊瓶还有一些药,关心着说道。
“……”
何欢根本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可心里早已经甜的像吃了蜜一般。
虽然文木是被陆垣衡逼着留下来的,可至少他对她的照顾无微不至。在文木身上,她从来都不是一个得寸进尺的人!
她输液一直输到了晚上九点,输液结束后,文木还是没有要走的意
思,她心里有些担忧,只得主动开口询问,“你还不回去吗?”
“医生说你这两天可能会持续发烧,我明天有时间,还是留在这儿吧。”
文木刚才已经打量过整个病房,这个沙发勉强可以睡个人,也够他对付一晚上了。
毕竟照顾何欢是老板分布的任务,他必须要重视一些。
“你想留在这儿吗?”
何欢似乎想要追问一个答案,她紧紧的盯着坐在沙发上的男人,等待着他的回答。
“这是老板吩咐的工作。”
所以没有想留不留在这儿这一说。
后面这一句话,文木并没有说出来,他把玩着手机,处理着孟文件。
“……”
刚开心了一会儿的何欢立马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一个人闷声不语地躺在了病床上,这个文木,简直就是榆木脑袋。
白天文木去接阿英爷爷时,跟莫成风对接了他派人查到的消息。
“那好,老爷子就交给你了!”
文木既然是陆垣衡的人,莫成风自然是相信他的。他看着他,将老爷子托付给了他。
“放心!”
文木点头,准备带老爷子离开。
他看孙女和老爷子还有话要说,便默默地退到了一边,给他们一点时间。
“爷爷,等这边的事情已结束,我立马去找您。”
阿英的性格本就喜欢藏着事儿,眼下和最亲的爷爷分别,她也没有哭,只是眼眸通红,像是一直在隐忍着。
她用手语跟爷爷交流,又怕爷爷到了那边听不到别人说话。
“好!”
老爷子点了点头,还是有些不放心。
“爷爷他……”
阿英想到爷爷是聋哑人,便向莫成风求救。
“放心,那边会有翻译助手。”
知道阿英在担心什么,莫成风抬手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头,给予她无声的安慰。
“那就好!”
阿英点了点头,上前抱了抱要离开的爷爷,便迅速退后,她怕舍不得。
文木带老爷子离开后,阿英一直闷闷不乐,所以他们没有着急去找老邢。
“还在担心老爷子?”
莫成风跟陆娇娇前不久刚分别,自然能够体会到她的这种感受,他走到阿英身边,准备好好跟她聊聊。
“我……我担心爷爷到了那边后会不适应,我爷爷不是一个喜欢麻烦别人的人,可去了一个陌生的地方……”
阿英越想越担心爷爷,她不免有几分后悔,她是不是做错了?
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