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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 又恰逢佳节, 晚会的嘉宾和观众们早就一窝蜂离开了,穿过霜重的街道,回家窝冬。
林生也想回家了,抱着纪曜礼, 慢慢地往车上挪。
纪曜礼屈指敲了下他的脑门, “花不要了?”
林生这才想起来,忙撒手跑回去, 抱起地上的花, 享受地大吸了一口。
纪曜礼笑道:“摸摸包装纸的下面,说不定有惊喜。”
林生听闻,手放到花束底部,“诶?真的有东西啊……”于是把花放在了车头,迫不及待地拉开打包好的彩带结。
里面竟然躺了一个红包, 上面印着烫金的“福”字。
“给我的吗?!”林生开心坏了,拿起这个红包, 又厚又重,他满眼小星星地看向纪曜礼。
纪曜礼靠在车门边, “嗯, 这是送给生生的压岁钱, 希望新的一年生生能平安喜乐。”
林生咬着唇, 想说感谢的话, 又觉得那样太过见外了, 可他真的真的很感动。他这人, 亲人缘浅薄,已经很多年没有人给他送过压岁钱了。
他捏着这个红包,“我又不是小朋友了……”
纪曜礼为他拉开了副驾驶车门,拽过他,在他的左眼睛上亲了一口,“怎么就不是了?”
林生被他亲得痒痒的,伸手揉揉左眼,然后纪曜礼又在他右眼上亲了一口,“在我这你永远都是小朋友,要宠着的。”
林生的睫毛颤了颤。
“进车里找找吧,说不定还有哦。”纪曜礼手放到车门边,怕他进门的时候撞到脑袋。
林生嘴里虽然说着,“哎呀,你已经给我好多了,好破费的。”但还是兴奋地打开车载储物柜瞧瞧,不出意外,一个厚厚的红包躺在那。
他笑眯眯地拿出来,然后又揭下头顶的遮阳板,“啪嗒”一下,一个红包砸到了他的脑袋,“哦呵呵”被砸得傻笑。
纪曜礼看着他玩得开心,也跟着笑起来,“再找找看,一共有十个。”
林生又钻到车的后排,从坐垫夹缝里,置物袋里,靠垫的拉链里找了好几个……他拿着这个靠枕道:
“咦,这个靠枕上印的是我的大头照啊,我好像在后援会看到过这个周边。”
纪曜礼摸了摸鼻子,他不会告诉林生这是当后援会长的福利。
经过他一段时间的管理,林生的粉丝后援会已成气候,不仅在全国各地都开设了分部,领域也从贴`吧到抖`音都有涉及,周边,应援物配套齐全,每一个入会的会员都要经过严格筛选的优良传统保存了下来,整个后援会已经成为了一个非常有爱的团体。
当然,亲爱的多金会长到底是谁,在会员们的心里,身份至今成迷。
每次司机在前面开车,他在后面打盹的时候,都要抱着这个靠枕睡才安心。
后来林生又到后备箱找到两个,拿了一手的红包上了副驾驶。
纪曜礼也坐了上去,林生正在旁边一个个数着,“一、二、三……八、九?”他以为自己数错了,又从头到尾数了一遍。
还是只有九个,“是哪里漏了一个呢?”他自言自语道。
纪曜礼说:“你好好想想。”话音刚落,林生就把手伸向了他的裤衩。
再快要挨上之际,纪曜礼连忙把腿合起来,“你……突然间耍什么流氓?”
“我看你今天穿的裤子有些宽松诶,老实交代!最后一个是不是藏在这里呀?”林生佯装凶凶地逼供。
纪曜礼:“……”
他给林生系上安全带,“不要给你耍流氓找借口。”
“感觉就是在这里的呀……”林生又试探地把手伸过去,纪曜礼捉住他的手,“我看着像这样的人吗?”
林生郑重地点头,“超像的。”
纪曜礼作势欲咬他的手,林生的手劲没他大,想抽开,却抽不开,最后硬是被送到纪曜礼嘴边,然后纪曜礼在他的“啊啊啊啊啊”声中,在他手背上吻了一口。
一触即放,林生紧张的心被他突然这样给撩拨了一下。
林生嘀嘀咕咕地道:“到底是谁在耍流氓。”
他往座位上一靠,忽然感受到背后有点异物感,疑惑地将手伸到帽子里,又掏出一个红包,原来最后一个在他羽绒服的帽子里。
“咦,什么时候放进来的?”
纪曜礼笑笑没说话,发动汽车,快出地下停车场的时候,他余光瞥见林生仍一脸可惜地看着他的裤衩。
他哭笑不得,“我在开车,你老实一点。”
“好吧。”林生今天没有背包,一股脑地把红包全部塞到帽子里。
又开了一段路,纪曜礼发现身边的人已经很久都没说话了,是睡着了?
趁着红绿灯停车的时候,他看了眼林生,结果发现他盯着手机,屏幕都没有解锁,但他仍旧一脸紧张。
“怎么了?”
林生的笑容有些苦涩,“我……今天晚会唱砸了,网上评价肯定不好,想看又不敢看。”
“我觉得挺好的。”纪曜礼认真地说道。
林生愣了愣,“真的吗?”
“真的。”纪曜礼勾唇,“用句通俗的话说,是你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