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留第一排的位置。”
安谦又顿了下,虽说朋友之间,赠送这种演出的票很正常,他去捧场也正常,但怎么总觉得苏子涵说这话时的语气怪怪的?
他实话实说,“我自然是想去的,但也不知道纪先生明天对我有没有什么安排,说不准。”
苏子涵有些不开心地抿着嘴唇,他不善沟通所以很少主动邀请别人,结果人家不领情,一心只有工作。
他嘀咕道:“纪先生,纪先生,每天听你说得最多的就是纪先生。”
安谦挠了挠脑袋,“那我是纪先生的助理嘛……”
二人正僵持着,安谦余光忽然瞥到影棚那头走来了两个身影,忙从保姆车上跳了下来,毕恭毕敬地站在车边。
苏子涵没有反应过来,也跟着下车,这时,那两个身影已经走了过来。
纪曜礼下班后和安谦一起来的剧组,前者刚陪林生吃完剧组的盒饭,二人正散步消食。
林生的眼尖,“安助理和子涵哥在这干嘛啊?”
苏子涵刚准备说话,安谦却接话,“我来看看煎饼。”
苏子涵动作一顿,有些幽怨地看了安谦一眼,心想,你明明是来看我的。
“纪先生,您们慢慢逛,不用管我,等会要走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来开车。”安谦垂眸说。
苏子涵瞧着安谦衣服上粘了一根猫毛,伸手帮他拿了下来,安谦被他碰得一颤,站开了两步,客气地道了声谢。
苏子涵的嘴抿得更深了。
纪曜礼应了声,冲苏子涵礼貌地点了点头,然后握着林生的手离开了。
二人走远了,安谦回头道:“咱们刚才聊到哪了来着?”
身边的人却没有回答他,他疑惑看过去,发现苏子涵站远了些,一脸受伤的神色,“在你的纪先生面前,你竟然躲着我……”
安谦抽了抽嘴角,这都哪跟哪……
他只是在纪先生面前比较注意些罢了,虽然他有的时候会和纪先生嘻嘻哈哈地开玩笑,时不时以下犯上顶撞纪先生两句,但他打心眼里是尊敬纪先生的,纪先生在的时候自己下意识就会比较拘谨而已。
不是……这苏老师又是闹的哪门子的脾气?刚才不还好好的吗?
“我明天……”安谦想起了刚才二人是在说明天跨年晚会的事。
“你明天不用来了,去和你的纪先生跨年吧。”苏子涵对他说了这句话后,自己上了保姆车,闷闷不乐地靠在车上闭目养神。
“行吧。”安谦冲座位下的煎饼挥挥手,“那妈妈走啦?你自己乖乖的哦。”
说完转身欲走,身后传来一声“喂”。
安谦停下脚步,“嗯?”
苏子涵不敢置信,“你就这样走了?”
安谦瞪着双大眼睛看他,脸上写着不然呢。你一个大男人,我一个大男人的,难不成还得我哄你吗?而且都不知道你为什么闹脾气,哄不来啊。
苏子涵咳了两声,“你不能走。”
“为什么?”
他别开脸,“煎饼它不舒服,你留下来陪陪它。”
安谦闻言低头,煎饼在座位下兴奋地摇尾巴,软软地“喵~”了一声。
明明舒服得很。
苏子涵自己也察觉出此话行不通,又咳了两声,“我刚说错了,是煎饼它爸不舒服,煎饼它爸头还有些晕,你要是走了,它爸在这晕了怎么办。”
安谦刚才说得潇洒,其实心里也放不下他,只好又上了车,苏子涵把他扯到自己身边坐着,然后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睡一下。”
安谦看他的长腿弯曲地怼在前座椅上,有些憋屈,建议道:“要不你自己横躺着,脚还能伸直……”
“嘘,别说话。”苏子涵打断他的话。
“哦。”
……
纪曜礼牵着林生,沿着绿化带旁边又走了一会儿。寒冷的冬夜,正常人家都窝在屋子里吹暖气,鲜少有像他们一样在外面闲逛的。
林生拉开纪曜礼的外套拉链,缩到他的怀里。
纪曜礼抱住他,“从刚才开始就一个人傻兮兮地笑,笑什么呢?”
林生的心跟明镜似的,这几天在剧组撞见了几次苏子涵和安谦来往,加上苏子涵最近反常的举动,他对纪曜礼神秘勾唇:
“感觉安助理好事将近。”
“什么?”纪曜礼没听明白。
林生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纪曜礼和林生在一起的时候,心里满满当当的都是他,也没心思细想,瞧见前面有一个木质的长椅,问道:
“走累了吗?去坐坐?”
林生道了声好,回头望了望剧组的方向,今夜要通宵拍摄,和纪曜礼独处的时间会很少,他希望剧组的人晚一点再来找他。
纪曜礼摸了下椅子表面,“板凳凉,你坐我腿上。”自己一屁股坐了上去。
林生笑眯眯地盘坐到他的大腿上,和纪曜礼面对面,手搂住他的脖子,“我重不重?”
纪曜礼认真点头,“在我心里的分量很重。”
林生的脸又不争气地红了,双手捂住他嘴,“啊呀,你什么时候也和陶然学了这些土土的情话,羞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