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越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骆臻去干嘛了, 门一打开就闻到了一股冲鼻子的酒味。
他伸出手,揽住他的背, 用脚把门带上之后扶着骆臻躺在了沙发上。
“小臻, 你还好吗?”纪越转身去厨房接了杯温水, 加上少许蜂蜜后准备把骆臻扶起来喝,但没想到他很自然的自己就坐了起来,双手捧着杯子, 小口小口的喝着蜂蜜水。
喝完之后点了点头:“我挺好的, 就是脑袋有点晕。”
他吐字清晰, 眼神清明, 要不是脸颊有些红,看起来和平常真的没什么两样。
纪越:“今天去喝酒了?”
“嗯。”骆臻抱着杯子点了点头,“白珉带我去的, 但是他没有喝, 就我一个人喝了。”
纪越眯了眯眼:“他带你去的?为什么他不喝?”
“因为白珉没有我厉害啊,嗝。”他话还没说完, 还突然打了个小酒嗝,“然后他就把我送回来了,但是纪老师,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纪越看向他:“那我不在这里,要在哪里?”
“非洲啊,你不是前两天坐飞机去了非洲吗?还说看到了猴面包树,说自己是小王子。”
骆臻觉得自己想起来了,连连点头:“对, 我想起来,你说让我给你讲小王子的故事来着。”
骆臻给纪越讲过很多故事,但唯独里面没有小王子,“你还记得小王子的故事吗?”
“记得。”骆臻继续点头,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把手机放在举在脸前,差一点就要触碰到鼻子的时候,食指按下了屏幕。
纪越开始还不知道他这是干嘛,直到三秒钟后他放在茶几上的手机震动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骆臻的来电。
滑动接听键,眼前人的声音通过话筒传了过来:“纪老师,我开始了。咳咳,从前有个小王子,他有一只小狐狸,还有一朵花……”
骆臻的声音是比较清亮的那一种,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感,总有人说骆臻唱歌的音调很好听,就好像是天籁一样,带着空灵的感觉。
但今天不知道是喝了酒还是因为电话的原因,他的声音传到纪越的耳朵总感觉有些低沉,好像带着那种小小的倒刺一般,有些刺手的同时又不会疼痛。
即便纪越没听过什么故事,也知道骆臻说的这个版本是不对的。
但他没有出声打断,而是举着手机安静的听着。
骆臻的清醒没有维持多久,说着说着,他就感觉越来越困,整个人缓缓的睡回了沙发上。
纪越起身,把他还握在手里的手机拿走,客厅里暖黄色的灯光洒在骆臻的侧脸上,他双目紧闭着,但嘴唇微微开合,好像在说着什么。
纪越低下腰,把脸凑过去,想要听懂他在说些什么。
但骆臻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人突然就坐了起来,纪越反应不及时,又加上弯着腰身体重心不稳,直接就被撞到在了地上。
骆臻受到惯性影响也往前倾,他下意识的伸手去抓沙发坐垫,想要稳住身形。
但一下没抓牢,侧着身倒了下去,昏昏沉沉之际,他好像感觉自己的牙齿磕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这样一摔,骆臻本来就迷糊的神志就更加不清楚了,眼皮开始越来越沉,直接眼睛一闭,睡了过去。
在陷入沉睡之前,他好像感觉舌尖上传来了一股淡淡的铁锈味。
——
“砰砰砰”
刺耳的敲门声从门外响起,随之而来的还有秦凯那讨厌的声音:“纪越你开门啊,我知道你在里面,你有本事开门啊。”
面前的门被猛地打开,露出纪越那张极度不耐烦的脸:“说。”
“我给你买了早餐,我们今天还要去签合同呢。”秦凯顿时没了声音。
纪越推开门,瞟了他一眼:“以后再被我发现你看这些没有营养的东西,马上扣工资,三倍。”
“无情的资本家。”秦凯嘟囔道,换好鞋往里走的时候,他突然看到纪越耳朵边上有抹黄色的痕迹。
“你耳朵怎么了?”秦凯赶紧走过来,盯着那块可疑的伤痕看。
“没怎么,涂了点碘酒。”纪越把他推开,“新买的剃须刀太锋利了。”
秦凯盯着他看了好几秒,有些不相信的“哦”了一声。
转头又问道:“你说你硬是要搬到这里来干嘛,停车位都不好找。”
纪越低头喝粥,看都懒得看他。
秦凯完全不受影响,继续在那哔哔:“哎,我刚刚过来的时候,看到严征了,我听说严征好像也想要追击的资源?”
“追击人人都想要,但是,就凭他?”纪越呲了一声。
“对,他经纪人打定主意想要帮他拿到男二的本子,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到手。”秦凯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盘算要好好去打听打听这个消息。
纪越一直和严征不对付,万一到时候他真拿着男二进了剧组,纪越就有的膈应了。
纪越淡淡摇头:“不用了,男二不是他。”
秦凯震惊:“你怎么会知道的?”
纪越笑了笑,昨天有个小酒鬼在这待了那么久,他还能不知道吗?
第二天骆臻醒来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