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她呼吸和张口时的热气全都扑在了林草草的脸上,那混合着顾尧岑独有香气的气息把她脑子醺成了一团浆糊,但听到这句她自以为自己才知道的、被她锁在自己的秘密花园里的话时,她瞬间一脸惊愕,“你、你……你怎么会……”
“林草草,谁是猛虎?”顾尧岑看着她,唇瓣绕到了她耳边,又绕回来,在她嘴角边轻轻地碰了一下,又轻轻地耸了耸鼻翼,“细嗅……是这样吗?”
林草草身体情不自禁地轻颤了两下,瞪大眼睛看着此刻陌生但又莫名觉得让人想靠得更近的顾尧岑,努力想让自己不要那么没出息一点,但一开口却声音发颤,“顾尧岑,你、你压着我了……”
一腔旖旎缱绻,被这寥寥几字大煞了风景。
然而,不良少女的乖巧、羞涩难得一见,顾尧岑受够了她这几天的冷暴力了,所以想“趁虚而入”一下,于是她微微曲起膝盖,用膝盖撑起了身体的重心,“林草草……”
“嗯……”
“你还生我气吗?”
林草草别过头去,不理她。
顾尧岑伸手拨开她额上的碎发,大约是紧张的,在这个她能穿着长衬衣的空间里,不良少女额上都是细细密密的汗,把她那又细又软的发丝都沾在了额上。
“我们和好,好不好?”顾尧岑也不嫌弃她一头的细汗,低头亲了一下,又忍不住再亲了一下,那一瞬间爆发出来的对不良少女的欢喜,汹涌地让她对自己的言行都失控般,“我不想一个人睡了……”
“你又不爱我……”林草草被她这一系列突如其来的言行弄得整个人都不敢动,也不敢去看她,垂着眼低低道:“你只是想利用我来与你的旧情人划清界限……”
“……”顾尧岑从没觉得这么挫败过,她拿出了她自以为是这小半生的最温柔和最放下身段……她死死地看着林草草那张倔强的小脸,稍许又笑了,低头就在她的唇瓣上Y了一下,但重重下口,还没用力,她就先不忍心了,最终又安慰似地亲了亲。
她一松口,林草草就无意识地舔巴了两下唇,偷偷转着眼珠子,来瞄顾尧岑,被人抓住了又赶紧躲开,“我、我渴了……”
“那你先回答我,我们要不要和好?”
林草草鼓着腮帮子,不说话。
顾尧岑仍旧困着她不放,“我们和好,好不好?”
“你又不爱……”
“我爱你。”
林草草抿紧了嘴,隔了好半会,才转过脸来,和顾尧岑四目相对,“我不信。”
“你刚刚不是还说,顾老师说的每句话,你都相信的吗?”
“……我刚刚骗你的……”
“那怎么办?”
“嗯?”
“你刚刚说的话,我都信了。”
林草草垂眸不语了,稍许又咽了咽口水,“我真的渴了……”
顾尧岑盯着她看了几十秒,神色敛了敛,随即侧了侧身体,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她一起身,林草草立马翻身而起,飞快地朝门口走去,“你吃饭吧,我回去了……”
顾尧岑坐在原地,看着她,“林草草。”
林草草踏出去的右脚又收了回来,“干嘛?”
“七夕那天,我不知道你要回来,我更加不知道洛雪会在……”顾尧岑静默了几秒,斟酌了一下,才继续道:“洛雪是个很骄傲要强的人,说实话,当那晚看到她突然出现,还是直接求婚时,我真的……脑子是一片空白。”
“嗯,我知道,她是你曾经的爱而不得嘛。”林草草这才回头看她,甚至还朝她笑了一下,“顾尧岑,关于五千万和我的选择,我也是认真的,心疼你的爱而不得,所以愿意成全你的失而复得,趁我还没有沦陷彻底的时候。”
顾尧岑神色怔了怔,继而也跟着笑了,不良少女其实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明明受了那么多人的恶意,却还是愿意用温柔回报。
对诬陷她作弊的王盼娇如此,对她亦是如此。
自以为坚如磐石的心被这样一个高贵的灵魂骚动了,其实一点都不意外。
“十年的时间,也许只是习惯。”顾尧岑垂了垂眸,“当年我们分开的理由其实也很简单,二十三岁那年,我就要硕士毕业了,家人希望我继续出国深造,但我提出我要结婚,但妈妈有些不看好,但她并没有直接拒绝,而是私底下去见了洛雪。”
“我不知道妈妈和洛雪说了什么,但洛雪却从见过妈妈后,却独自选择出国了。她什么都没有跟我说,就走了,而我什么也没问,也没有再找她。”
林草草一脸愕然,她原以为这对看起来那么相配的恋人当年的分开肯定有很多不得已的苦衷,却不想却是这么一场让人啼笑皆非的别扭造就的。“所以你们就是这样分手的吗?”
顾尧岑点了点头,“五年来,我从没主动联系过她,她亦是如此,我们甚至连个体面的分手仪式都没有。重逢,你也看到了,就是那次陪你回去给爸妈扫墓的时候,再然后就是七夕,最后就是刚刚。”
林草草看着她,“为什么……”
“嗯?”
“你明明那么喜欢她,当时为什么不挽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