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狱养老罪魁祸首，这是阻碍他学习最大障碍，他紧张也不是没有原因。
他用余光偷看罪魁祸首，发现对方正耷拉着眼皮靠在窗前，那双勾人桃花眼一扫，吓得全班上下连大气也不敢出。
季灿心头一紧，正想收回视线，就被顾江珩逮了个正着。
季灿：“！！”
顾江珩斜倚在墙壁上，视线不正经中带着一丝压迫，仿佛非洲大草原上打量猎物猛兽一般。
季灿吞了吞口水，强迫自己继续做卷子保持冷静。
然而一道题还没写完，他手臂突然传来一阵轻微刺痛。
季灿抬起头，看到身旁顾江珩左手撑着脸，右手捏着一只钢笔，不轻不重戳了他胳膊一下。
季灿：“……”
顾江珩没有丝毫自觉，见季灿没反应，又戳了他一下。脸上挂着漫不经心笑容，眼神却冷冰冰，没什么温度。
“那么多座位不坐，怎么偏偏选中了这个？”
“不知道没人当我同桌吗？你就要特殊化，是想来报恩呐？”
“还故意挑衅我成绩，怎么，小朋友你是想通过好好学习吸引我注意力？”
季灿：“……”
得是多自恋人才能说出这种话？季灿懒得理他，埋头继续答题。
不料顾江珩又戳了他一下，厚颜无耻道：“别枉费心思了，哥告诉你，没用。”
季灿思路再次被打断，不悦地皱起了眉。
顾江珩却很满意对方反应，用一种孤芳自赏语气说着：“因为这个世界上就没人配得上我。”
这个世界上没人配得上我。
没人配得上我。
季灿：“……”
周围众人：“……”
这题是没法儿做了，季灿把笔拍在桌子上，发出了不小声音。
班主任王英皓正讲得激情，听到这个声音，用视线警告了季灿一眼，继续叨唠各种注意事项。
季灿一肚子气没处发，冷冰冰赏了顾江珩一个字：
“滚。”
顾江珩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了起来，他侧身看了眼季灿桌子上卷子，随口道：“这题答案是根号二。”
思路再次受到干扰季灿：“……”
他停下笔，转身对着他同桌，面无表情道：“那你看狗配得上你吗？”
既然人配不上你，那你看狗配得上你吗？
同学们纷纷失语。
论狠还是校霸狠。
顾江珩脸上笑容淡了。
他本就长得张扬又漂亮，笑时候就充满了侵略性。现在收敛了笑容，冰冷凌厉感扑面而来，像是一把开了刃刀。
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同学们不约而同屏住呼吸，咽了咽口水。
靠，终于要打起来了吗？
隔壁周睿森和李诺也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老大一声令下，他们一定冲过去狠狠按住老大！
不对，他们可以当人肉沙包给老大挡伤害！
比起有校霸名称季灿，实际上人们更害怕低调懒散顾江珩。
季灿是很凶，但他喜怒都写在脸上，一眼就看透了，属于那种你不惹他，他就不会找你麻烦。
可是顾江珩就不一样了，他是表面笑眯眯，心里早就黑到了底。
一中同学们都见过顾江珩对付吴阮追求者手段。
要是追求者是好人，那么他就全方位碾压，让对方知难而退；要是追求者是人渣，他手段就要简单粗暴得多，直接翻出陈年旧事秋后算账，一中不少混子都被他逼得转走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倒也肃清了校风。
此时同学们见顾江珩挑衅季灿，全都不由自主激动起来，一副等着等着看好戏表情。
千钧一发之际，谁也没想到王英皓大嗓门响了起来。
“你们两交头接耳做什么呢？”
顾江珩：“老师，我和季灿在讨论数学题。”
王英皓不信，又问季灿：“你没没闹什么矛盾吧？”
季灿：“有。”
众人：“……”
王英皓也没想到会得到这个答案，硬着头皮又问：“……你、你这才开学第一天，你没有什么矛盾？”
季灿后背笔直，一本正经：“他打扰我学习了，我申请调换位置。”
王英皓有些无语，安抚道：“人家年级第一，好好打扰你学习做什么？”
季灿脸上表情很认真：“也有可能他觉得自己年级第一位置受到威胁，准备把我好成绩扼杀在摇篮中。”
王英皓：“……”
这位同学，你是在学习，不是在演宫斗剧。
觉得不够严谨，季灿还特意补充了一句：“当然，就算他打扰我学习，也无法让我成绩变差。”
王英皓听得一阵头疼，很敷衍问：“你们有谁想和季灿换位置？”
现场同学纷纷摇头。
疯了不成？和顾江珩当同桌？
没想到顾江珩行情这么凄惨，季灿不得不退而求其次：“那我申请一个人座讲台边上。”
王英皓迟疑了一下，讲台边上确实可以安一张桌子，虽然角度有些偏，但是在老师眼皮子底下，学习氛围相当浓厚。
既然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