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到这里冷笑一声,“现在这世道,连老师都没个为人师表的样儿了。”
苗笙向师傅竖起大拇指,为他做事的干脆利落点赞,同时苗笙也记下了要跟吴昊谈谈,他肯定有隐藏的情况没有说出来。
回到家后苗笙先抱了下张奶奶,又接住蹦过来的小弟,然后跟出来迎接他的五只大狗和皂角墨玉几个亲热一番,才进屋进行礼物大派送。
分了一圈礼物,苗笙才发现李医巫的徒弟苗兰小姑娘不在这里。
他将询问的目光投向李医巫,这位向来八风吹不动的仙子却并不与苗笙对视,只憋过头去叹了口气。
仙女也会叹气哦?苗笙这下是真有些惊讶了。张奶奶也跟着叹气,随后说出了苗兰的下落。
三个月前她改嫁到外地去的母亲回到村子里,第二天就跑过来要孩子,其实明眼人一眼就能看穿,她要孩子是假,想讹笔钱是真。
可是苗兰看不穿啊,她还真以为妈妈是要来带自己走的,开开心心就跟过去了。
既然苗兰已经做出了选择,李医巫当然不会阻拦,那女人当着全村人的面闹这一出,已经骑虎难下了,只得带着孩子离开。
小苗兰这么久了也不打个电话回来,大家都不知道她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苗笙对此也只能呵呵了,女儿想跟亲妈在一起,这有问题吗?当然没有了。
只是她还想过在李医巫身边这样的日子,大概是没戏了。
“苗兰走了,那今年的祭祀节要怎么办啊?”苗笙掰指头一算,离祭祀节不剩几天了,没了苗兰谁来跳祭祀舞呢。
然后他就察觉到师傅和李医巫都盯着自己,所以,他这会儿回来是为了自投罗网的么?
“那行吧。”面对师傅和半师望着自己的殷切目光,苗笙也只能点头应允。
主持个祭祀节而已,这业务他从小就精通,没啥好推脱的。
苗笙回房洗漱过后,才来到二进与三进之间的中庭,查看小蓝莓树情况。
这娃儿也不知是什么原因,一直不肯长个,还是矮矮的一丛,而且只愿意生长在花盆里,根也只扎在浅浅一层。
蓝莓虽然是浅根系的灌木,但它的样子明显不对劲,有个症状叫深海恐惧症,苗笙觉得它有点深土恐惧症,也不知大地深处曾经带给它多大的刺激,才会让一棵树只愿意长在花盆里。
小蓝莓原本被阳光晒得懒懒的,在接触到苗笙的灵魂之力后,立马精神了,抖着小叶片表达思念。
南疆这边不像北方四季分明,它也分不清苗笙离开多久了,连抱怨都不知道从何抱怨起,只能把小叶片抖成波浪状。
苗笙这个心疼,要不是这小家伙太过脆弱,他也不想把它留在南疆这么久,高中时住小套房都是带在身边的。
他加大了灵魂之力的供给,把小家伙的那点灵光撑得鼓鼓的,晕晕乎乎的睡着了。
在家里待了一天,苗笙又去了南疆军区一趟,好久没看到司令大叔和赵队长他们了,既然回来了总要去探望一下的。
他还打算找吴昊问一下,那几家经济公司的究竟在作何打算,又是以什么目的找上苗耀祖的。
司令大叔见苗笙来看自己,高兴的招呼他过去坐下,两人说了好一会儿话,苗笙才告辞去找同事们。
来到赵队长的直属小队驻地,发现田自光大叔面含悲愤,浑身颤抖,齐佳小姐姐正给一个粉头发的女孩儿治疗肿起来的脸颊。
这是怎么了?苗笙赶紧走过去,给田大叔按了几个木灵气,并拍打几处穴道,帮他把气息调顺。
田自光看到苗笙时就是一愣,看到他帮自己调理气息,眼泪差点掉下来,他抖着声音开口,“苗笙对不起啊,是老哥哥我教女无方,给你添麻烦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苗笙被他说得愣了下,看着田大叔一脸愧疚,都有点替他心酸。
“你不知道?那你干嘛来了?”齐佳看向苗笙,有些拿不准他是真不知道,还是演戏。
“瞧你这话说的,我暑假回家不行吗?来看一眼前同事这不是人之常情么,还是你们从没把我当朋友,平时都不惦记的么?”苗笙都被她给气笑了,他还能干嘛来,看他们这群没良心的东西来了。
“呃,哈哈,我不是那个意思。”齐佳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的忒不是东西了,赶紧摇头表示刚刚那是口误。
“你怎么了,怎么对不起他了?”正在被齐佳治疗的女孩儿推开她的手,蹦起来冲着田自光大吼,而后看向苗笙,
“你弟弟苗耀祖在初中那会儿风头出的无人不知,每次假期都来江中参加歌唱比赛,摆明是冲着出道去的,我签了公司后向公司推荐他怎么了?难道不是一番好意么,怎么就变成对不起你了?”
苗笙此时才意识到这女孩儿是田自光的女儿,她之前被引诱想去棒子那边当练习生,没想到又签了国内的经济公司,看来是铁了心要进娱乐圈了。
“这事还没翻篇呢?”苗笙拍着田大叔的后背,这爹当得真是可怜。
田自光苦笑,正想说什么,他女儿再次甩掉齐佳走过来拉住自己的手,还想跳脚叫嚣,苗笙不想跟脑子不清楚的家伙说话,他轻轻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