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左边的文曲星庙,各自跪在左右两边的蒲团上祭拜文曲上仙。
攀玲不想跟商人家的女子同待一处,可这庙又不是她家的,更没有那个本事清人,只能忍着不适拜完上香,最后拿起台子上的签筒摇了一根运签。
竹签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有丫鬟拾起,恭敬递给了主子。
攀玲看了一眼,上面的数字是二十三。
签卦需要解,旁边的桌上便坐着一位老师傅,樊玲亲手送了过去。
师傅已经在此处解签多年,无需借助书文,看了眼便道:“施主所求暂不能如意,此事还需努力,他日再求圆满。”
他日再求圆满!
樊玲的脸色白了又白,连着三次,她都求了同类型的签,这?什么时候是个头?
今年若再无法中更进一步,便只能捐官或是去补缺了。
樊玲心中所想自然无法说出来,他向僧人道了谢,便准备走了。
这时,阿绣上前又给了师傅一支签。
那僧人瞧了一眼,便笑道:“这是一支上上签,鸿动当头,必当事事顺意。”
“谢大师。”
阿绣勾唇一笑。
不远处樊玲停了下来,侧头看了她一眼才带人离开。
那商女居然求得了上上签……
樊玲抿唇,心中隐隐有些妒忌。
*****
临考前,胡柯几人来了一趟宋府找宋添对题,后面大家都各自窝在房中看书,就等考场上见了。
会试前一日,朝庭终于颁下圣旨,确定了这一次的各路考官。
主副考官共三位,另还有十八位审考官,以及内外室官、监考等。
会试的考官人员类型跟乡试相似,不过人更多。
毕竟前来参考的举子众多,添人无可厚非。
消息传出,各个会馆的举子奔走相告,之后便是各方打听主副考官的喜好,只不过时间有限,又无根无基,连考官的名字都打听不全,又怎么能知道人家喜好什么样的文章。
公布考官的当天下午,宋添回了一趟麓林书院。
这是放假时夫子交待过的,考官的圣旨颁下便让他们回书院一趟。
他们这些远到而来的学子对那些人不了解,可已经在此处开了百年学馆的书院不同,提前打听摸过底。
这时,有组织的好处便显露出来了。
宋添一去,入夜时才归。
常氏赶紧端来热气腾腾的饭菜,让儿子吃完尽早去休息。
会试跟乡试一样,一考便是三天,不养好精神怎受得了。
饭中,一直在府上等着的童良玉过来了。
今天下午他也回私塾找了夫子,只可惜那些考官夫子并不熟悉,这般他便将希望寄托在了宋添身上,希望能得到一点有用的消息。
朝中官员众多,麓林书院虽说有所了解但也只清楚其中一位副考的情况,主考官这次爆了冷门,谁也没猜到,并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
不过院长也说了,考官众多不用去刻意揣摩喜好,按平时自己惯用的解题议题方法便可,不要故意迎合,以免弄巧成拙。
童良玉得了消息很快便走了。
这日宋二才也未再监督儿子学习,而是送他到院中盯着早点儿睡觉。
翌日一早,不到三更天几个院子便亮了灯火。
宋二才在院里清点准备好的考篮行囊,宋添跟童良玉忙着洗漱吃早饭。
等一切准备妥当,阿绣也出来了,大家一起去前院,要送两人去贡院。
宋二才跟了儿子他们坐前面的马车,在车上多方叮嘱,先以身子为重,万不可大意伤风受寒之类,以防误考。
会试三日一场,不用急躁,先休息好再做题。
然后便是注意保持卷面整洁,这个也是重中之重。
后面车上,常氏没有带女儿在侧,一颗心便赴在了儿子身上,难免有些紧张。
阿绣安慰她,说没事,添哥一定会中。
“你这孩子,次次都这般说,可每次又给你说中了,就像是咱们家的福星。”
常氏搂上阿绣的肩膀,并说道:“没多久了,考后便给你俩办喜事……”
半路,马车走不动了,一行人下车步行。
没走多久,人越来越多,这般女眷们便不好再继续向前。
宋添回头,向常氏拜了拜道:“娘,你别忧心,儿子先去了。”
常氏笑着鼓励道:“祝我儿旗开得胜。”
宋添点头,看向阿绣又道:“我要进去了,你们先回去吧。”
“添哥,去吧。”
一行人道别,由宋二才跟汤海拎着包袱送两人过去。
到了贡院前面的大坝,有衙役稳定秩序,送行的人便不能再继续向前了。
宋添在人群里找到了胡柯几人,他们匆匆说了会话,互通了消息,后面便按指引开始排队。
会试的流程跟乡试差不多,点名、排队、搜身、最后领牌入龙门,等大门紧闭,三年一次的会试便开始了。
会试跟乡试的考试时间一样,三日一场,三场之间相隔一日。
初八开考,到了初十那日,宋二才跟阿绣一早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