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上考场这日,应考的学子太过于紧张总是会有这样那样的问题,肚子不舒服也是有过的,可刘权这样子摆明了就不是癔症,而是真疼。
这时,人群里突然又有人说肚子不太舒服,两人都想要入厕。
眼要就要出发了,却弄出这种事来。
章夫子让人陪着他们赶紧去,自己又向客栈要了两碗汤药。
为了应对应考学子的各种情况,客栈也是挖空了心思挣钱,提前已经熬好的草药,什么伤风感冒,肠胃不适,生疮害火,这些日常的基本都有。
前去上厕所的也不敢耽搁,很快就返回来了,两人灌了一碗药,跟着大家往考场那边赶。
两人上了茅厕情况好了一些,肚子疼倒不疼了,可还是不太舒服,半路又想要拉,匆匆找个地方又去入厕。
章夫子无奈,只能带着大家先走,让两人赶紧过来。
苍山学馆租住的客栈离考场不远,章夫子没有安排马车,都是让大家步行过去。
地方虽然不远可耐不住向那边走的人多。
宋添皱眉走在中间,想到拉肚子的那两人总感觉不太对劲。
“胡兄,你知道吴兄早上吃了些啥吗?”
胡柯一副没睡醒的样儿,打了个哈欠道:“我最后一个下楼还真不清楚。”
这时,拎着考篮的陈嘉力开口了,“公子,我看那吴学子也是吃的饮饼吧,他跟刘权都下楼晚,客栈里准备的早饭都卖光了。”
虽说胡柯比那两人还晚,可陈嘉力顺手也给住隔壁的两人端了早饭。
为避免积食跟吃过于油腻的东西,早饭陈嘉力给他们点的菜包子并一小碗粥。
听见另一人可能也吃了那饮饼,宋添心中的不安更浓,他将陈嘉力手上的考篮接过来,让他重新去买一些用做中午填肚子的饼类。
“公子,你是觉得那饼有问题?”
陈嘉力心惊,真是那样到了中午不是大家都得遭央。
“以防万一,你快去吧。”
想到宋虹,他总觉得事情不简单。
陈嘉力点头,很快就跑开了。
这会,庞子默跟胡柯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庞子默去找夫子,将事情提一提,胡柯上下打量着宋添道:“昨晚那人是你大哥,你觉得他想害人?”
胡柯这人的心思比一般人要通透,想一想便明白了。
宋添斜了他一眼,凑近了一些道:“你胡说些什么呢,那人是谁我不认识。”
如果真是宋虹要害他,却连累了整个客栈的学子,人能不能抓到还说不准,宋添保准给人埋怨上。
这种麻烦事宋添不想惹,这才县考第一天,后面有日子还长着呢。
胡柯懂,笑了笑道:“是我眼花,认错了人。”
前方,带队的胡夫子听闻客栈提供的饮饼可能有问题,立即让大家沿途购买新的吃食。
可现在他们都快要到考场了,就算有买包子饼类的小摊也被提前过来的学子们一扫而空。
大家看见这情况都有些慌了,考试可是要考一天的,入场之后便不能再出来了,中午饿着肚子还怎么做题啊。
一群二十几个人中也不是人人都点有饮饼,可既然饮饼有问题,别的东西大家也是不敢吃的。
有人提意分头去想办法,只可惜原本就耽搁了一些时间,此时已经来不及了,前面已经有衙役摆好桌子准备搜身放人进考场。
不少学子已经在跟那些前来送行的亲人话别了,到处都是窃窃私语的宽慰声,让不到着急,尽量发挥,不行就当练手,只有苍山学馆这二十几个人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有衙役呼喊,让大家排队空好位置,闲杂人员退后。
眼看就要进考场,别说应考的学子们,连章夫子的脸色都白了。
这时,陈嘉力抱着个大包袱总算从后面挤了过来。
“公子,赶上了,终于赶上了。”
陈嘉力将包袱打开,里面装着面饼、油果子、还有已经压瘪了的包子。
他跑了很远才买上这点东西,自然顾及不到那么多,有什么要什么。
原本绝望的众人看着这些吃食差点红了眼眶,有人使唤就是好啊,不然今天这种情况真不知道要怎么办。
宋添拿了两个面饼一个包子,别的给大家都分了。
虽说量不是很够,好过饿肚子。
临进考场时拉肚子的那两人也回来了,听闻那饮饼可能有问题,嚷嚷着考完就去找客栈麻烦。
“公子,你好好考,我在外面等你。”
陈嘉力满头大汗,顺着人群也退远了。
宋添向他挥了挥手,排进应考者的队伍。
大家依着衙役的指引一个个向前移动,去到门口,有人搜身,有人检查考篮,确定无夹带,无私藏,便可以进去了。
考场便是县衙的公堂,地方有限,光是一个前堂肯定不够,包括外面的场坝以及左右两边的回廊全部都设了考棚。
宋添分到的位置不好不坏,在左边的廊下。
他这个地方通风较好,上面又有瓦遮头,跟那些考棚比起来舒服不少,但是又比不得正堂中那些座位,毕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