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务话多的很。
陆茴烦躁挠了挠头,“认错了人。”
场务目光怀疑,“你别是动了什么歪脑筋。”
陆茴:“?”
场务:“这个行业里想走捷径的小姑娘我见得多了,不都是想找个大金主一飞升天吗?你听哥一句劝,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陆茴深表认同点了点头。
场务抖着腿,继续说:“靠男人不如靠自己打拼,而且这个总裁可不是什么好骗的哈批,分分钟就让你身败名裂,人财两空。”
“......”陆茴认真地说了一遍:“我真的就是认错人了而已。”
场务回了她一个“我什么都懂”的眼神。
娱乐圈上位潜规则,大家都心照不宣。
陆茴无力解释,越描越乱。
陆茴在回家的路上,满脑子还是刚才自己瞥见的那半张脸。
她在心中安慰自己,可能就是两个长得比较相似的人而已,另外一个世界的人难道还能蹦跶过来不成?不存在的。
—
谢燃脸色苍白到达拍摄现场,导演副导演还有两位主演都对他无比客气。望着这张清冽精致的脸,倒吸一口凉气。
“谢总,感谢您百忙之中抽空来探班。”
“嗯。”谢燃掀开眼眸,淡漠的眼神四下打量,又淡淡的收了回来。他的脸色比纸张还白,满脸病态。他捂着胸口咳嗽了几声,气色也渐渐发白。
他的心口还是很痛,日复一日,痛的快要死掉了。
他找不到她,还是找不到她。
谢燃最后一次见到陆茴是在医院的重症监护室里,她戴着氧气面罩,虚弱瘦小,一动不动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闭着眼睛好像再也不会醒来。
谢燃那时满眼的血,失态对医生发作,“救好她,你们必须救好她,不然你们一个都别想好过。”
医生说:“谢先生,陆小姐只剩下的一个肾,也根本匹配不到合适的肾.源,我们没有办法,真的没办法了,您还是提前做好准备吧。”
谢燃踉跄两步摔倒在地上,疼的爬都爬不起来。
一天之内,他替陆茴签了三张病危通知书,签字的时候,他手抖的像得了帕金森,根本握不住笔。
他不相信陆茴会死。直到听见呼吸机拉平的声音,谢燃还是不肯相信,他跪在她的病床前,像抓着救命稻草紧紧攥住她的手,“茴茴,你睁开眼看看我,和我说一句话,好不好?”
心电图已经平了。医生将他拽开,进行抢救。半个小时后,宣告抢救结束。
陆茴到死,都没有再和他说上一个字。
谢燃不受控制回想到之前逼迫她捐肾的画面,她哭着说自己也会疼,那时他无动于衷。此刻他心如刀割恨不得跟着她一起去死。
“谢总,您今天来是......?”
谢燃缓好情绪,“随便看看。”
面对资方,导演相当谄媚,“得亏您的投资我们组才能顺利开机拍到现在,您若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尽管提,我们一定改。”
谢燃毫无兴趣,随便应付了几个字,待了不到十分钟就离开,弄得在场人员一头雾水。
陆茴还不知道书里的男主已经找了过来。
她回到自家楼下,看见单元楼外停放的豪车,心里咯噔,大事不妙,盛朝明找过来了。
陆茴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插兜的bking盛朝明撞入她的视线。
高贵又清冷,往那儿一站,就彰显着教科书级别的距离感。
陆茴以前羡慕别人家的兄妹,馋的直流口水。她也想拥有护犊子的哥哥,一直以来,她都是盛朝明身后的尾巴,处处讨好他,还有盛家的人。
现在不了。
谁爱犯贱谁去犯贱吧。
打火机猛然合上,机械摩擦碰撞声清脆利落。
盛朝明抬眼看着她,“消失了整整一个月,陆茴,你这是故意闹给谁看?”
盛朝明当然看得出以前陆茴在不断向她示好,他对她嗤之以鼻,出自真心的抵触让他对陆茴的厌恶逐渐加深。
陆茴就是个热衷自我感动的贱骨头,这回也就只硬气了一个月,他们轻轻招个手,她感念这一点好,就会回头。
盛朝明这回是受了父亲的吩咐,才勉强走这一趟。
陆茴看着他说:“我想清楚了,我姓陆不姓盛,圈子不同不必强融,我以后不会再去骚扰你们,也不会对外说出我们的关系让你们盛家难堪。”
盛朝明冷冰冰地说:“给你台阶,你都不下是吧?”
人贵在有自知之明,他现在算哪根葱?!陆茴真不想理他,“我要上楼休息了,不见。”
盛朝明掀唇冷笑,板着阴脸回到车里,语气差极了,“走,开快点。”
陆茴这是吃到欲擒故纵的甜头,演戏演上瘾了吗?他从来不惯陆茴得寸进尺的臭毛病。
作者有话要说:
也不知道写得好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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