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以往的贾赦, 知道了太子弑父一事,说不定就跷着二郎腿看热闹了。
毕竟他对平康帝也没什么感情,记忆中太上皇也没做什么为国为民之事,因为其性子过于仁慈好面子, 搞的这朝中贪婪**不说, 最最不该的,还是他选了新帝这一个讨债变态继位。
想起当年为了那五十万两辛苦还债的日子,贾赦便对平康帝与新帝没半点好印像。
说句不好听的, 他先前甚至还巴不得事情更严重一些, 事情越严重,史家的惩罚就越重,抄家灭族都是轻的,说不定连九族也会跟着完蛋, 到时不用他出手,假正经跟着他娘也一起完蛋, 但……那都是先前的想法。
虽然他不知道圣上为何待他如此恩宠,不过这世上很多事情都是互相的, 圣上待他极好, 他也不可能对圣上中毒之事无动于中, 不过很现实的是……他不会看病。
史家秘药种类极多,那怕鬼头从圣上的面相当中看得出圣上怕是死期将近,但也仅止于此了,他看不出圣上是中了何药,自然也不可能帮着解毒了。
贾赦也顾不得宫中龙气伤身, 冒险带着鬼御医进宫了一趟,不过鬼御医还靠没近乾清宫,就被龙气给弹飞出去,贾赦等鬼连试了几次,始终靠近不了乾清宫,鬼御医抱着他好不容易找回来的头,无奈道:“老大,这事怕是得从长计议。”
别说他压根无法接近圣上,即使能接近圣上了,仅仅就是几个照面,他也不觉得自己能够查明圣上究竟中了何毒。
看着鬼御医隐隐带着透明的身形,贾赦也知道鬼御医已经尽力了,他抚着手中的墨玉牌,微微沉吟,这墨玉牌当年能助他避开贾史氏所下的毒手,说不定也能帮一帮圣上,只不过想到要是就这样便宜了史家,终究是心有不甘。
他沉吟许久,“莫约多久会知道自己中了秘药?”
鬼御医苦笑,“老大,这秘药不同,中毒后的反应也不同,着实不能一概而论啊。说口不好听的,有些人直到死了也不知道自己中了秘药啊。”
秘药之所以为秘药,便是因其难以发石,要是那么好发觉,那就不是秘药了。
他好奇的看了看几眼贾赦手上的墨玉牌,低声道:“老大若是有解法,还是尽快给圣上才是,这时间一长,只怕……”
贾赦将那墨玉牌在鬼御医眼前晃了晃,“你认得此物?”
这玩意是什么连他这个正主人都不知道,鬼御医会知道?
鬼御医又瞧了那墨玉牌几眼,沉吟道:“小的也只是听过,没见过,只不过似乎有些像前朝的避毒玉牌。”
贾赦眼眉微挑,“说下去!”
鬼御医续道:“这前朝秘药甚多,好些都是无色无味,前朝皇帝自个也是怕的很,据闻为此而祈求上天,上天便赐了神玉避毒,据闻神玉漆黑如墨,不过巴掌大小,全无玉光,隐有龙纹,可召唤神龙……”
贾赦直接给了一对死鱼眼,“说人话。”
什么召唤神龙,他还七龙珠咧!
别以为他是鬼,就一定会信那些神神鬼鬼之事,鬼也是要讲究科学的,不然怎么被收的都不知道,这块玉色黑如沥青,玉皮上毫无半点玉光是真,要不他当年也不会这么嫌弃它,不肯佩载了。
不过什么天降神玉,召唤神龙,这话唬唬旁人也就罢了,他是一个字也不会信的。
果然,鬼御医直接换了说法。
“前朝皇帝怕死,无意间得了一块药玉,将药玉浸在各种秘药中熬炼,是以药玉色漆黑如墨,能避大部份的秘药,不过……”
鬼御医沉吟道:“这药玉在前朝未年便就失踪了,药玉之说,虚无飘渺,圣上也不知道中毒多久了,也不知道这药玉是否还有用。”
这药玉要是长期佩载,甚至可以百毒不侵,不过传说始终是传说,究竟真相如何,谁也不知道。
贾赦可以用自身经验告诉鬼御医,这药玉避毒应该是真的,不过就算他肯舍得药玉,要把药玉送到圣上手上也没有这么容易。
圣上的龙体何等重要,所有圣上吃的、用的,都是夏德全与御医们等人细细检查方可近身,要让圣上身上平白无故多出这么一块玉,而且还要确保他时时配戴在身上,着实太难了。
贾赦心中一动,看来给圣上下毒之人,是圣上极为信任之人,而且可以不经过夏德全接触到圣上,要不怎么可能能够给圣上下毒呢。
贾赦倒是全然不疑心是夏德全下的毒,且不说夏德全做为当今圣上的贴身太监,这一身荣辱早就和圣上挂勾,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无论其他皇子给他多少好处,也不及圣上所能给他的,是以他绝对不可能背叛皇上。
再则,夏德全那一身功德金光做不得假,如果他当真做了不臣之事,他那一身功德金光即使不消失,也会灰暗许多,是以这事绝对与夏德全无关。
贾赦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是何人下的毒,最后也只能罢了,横竖捉凶是夏德全的事,还是交由夏德全去烦吧。
鬼御医沉吟片刻,建议道:“要不把药玉刮下一些玉粉直接吞服,说不定有用。”
毕竟这药玉的药性全是前朝皇帝熬进去的,想来药性大多集中在药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