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口咬的很深,田甜没忍住闷哼一声,身上的人却仿佛没有意识般只知道掠夺。
颈后侧是个很敏感的地方,秦晏咬过之后安抚般的舔舐碰触,田甜没了力气,身子发软。
“秦晏……你……你是不是……”发烧了。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灼热的气息堵了回去。
秦晏的意识已经不太清楚,他只知道紧紧的抓住她,不能放开她。
他怕他一放开,她就再也不回来了。
雨越下越大,伴随着雷鸣和闪电。明明已经是冬季,房间内潮热不已。
田甜整个人都仿佛漂浮在空中,像抓着救命稻草一样双手无意识攥紧床单。
秦晏额头上满是汗珠,他霸道的将自己的手指一根根的插.入.她的指尖,强迫她放开被她攥湿的床单。
他不允许,不管是什么鬼师兄还是这个碍眼的床单,她只能是他的,谁也不许碰。
压抑这么多年的感情好像在这个雨夜全部被宣泄出来了,秦晏没有保留一分一毫,他把他所有的欲.念、心疼、害怕和隐忍的爱意全部给了她。
就好像是最后一次一样。
最后,秦晏狠狠吮吸她鼻梁上那颗粉痣,哑声说:“你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爱到最后只剩害怕,爱到畏手畏脚。
既害怕她知道又害怕她不知道。
*
等到两人情绪平静下来,已经是后半夜了。田甜没有说话,秦晏也没有说话。
良久,秦晏翻过身子,从身后轻轻抱住她。
田甜身子下意识颤抖了下。
秦晏闭了闭眼,他哑声说:“……对不起。”
他喉头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样,眼尾泛红,“我知道你不会原谅我。但……我上周末不是故意失约。我如果看到信息……”
他如果看到信息,怎么会不来呢?
他看着她颈后的蝴蝶,眼神柔了柔,他伸手轻轻碰了碰。
“甜宝,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九年前祝姨带我回家那一天你递给我一颗奶糖。那是我这辈子吃的第一颗奶糖。”他轻声说。
田甜眼睫颤了颤。
秦晏摸着那蓝色的蝴蝶,上面还有他刚刚咬上去的齿痕。
“我好像从来没和你说过我爸妈吧?我妈身
体一直不好,她出生就体弱,后来嫁给我爸生了我之后身体更是差了很多。但我爸很宠我妈,我妈特别爱吃甜的,但医生不让她吃。为了我妈,我爸从来不买糖回来,也不准我吃。”
那时候虽然秦晏的妈妈身体有大大小小的毛病,每一年都要住院,但是两人工资不低,日子过得虽然紧紧巴巴,但也过得去。但是一切都在那一年变了。
“我还记得那一年,我妈突然半夜被送进医院。积累多年的病症,一朝病发。医生说需要手术。”
对那个时候的秦家来说,手术费简直是个天文数字。
家里没有足够的钱。家里一筹莫展,把能借的地方都借了。后来还是祝林送来了的钱救了急。
那个时候祝林还没创立天谕,家里也没什么钱,她把所有的存款都借给了母亲。
母亲手术之后好了一阵子,那段时间也是秦晏印象里最开心的日子,但是好景不长,母亲复发了。
有时候秦晏会想,为什么母亲那么好的人却这么多灾多难呢?
秦晏总记得,那个时候母亲总是摸着他的脑袋,温柔的说:“因为妈妈有了你们已经足够幸福了,上天总要在别的地方收回些什么。”
上次手术,家里的钱已经全部掏空了,上次借的钱也都没还,没有人愿意再借钱给他们。
“那段时间,我爸不知道为什么连续一个星期都没有回家,我妈急的不行,拖着病重的身体带着我把父亲可能去的每个地方都找了一遍都没有找到。最后……最后在一个小巷子里找到了我爸。”
那天晚上雨很大,父亲身上全是血,鼻青脸肿,身上却多了很多钱,足够支付手术费。
父亲不肯说钱的来源,母亲死活都不肯用这笔钱。
最后也不知道父亲是怎么劝动母亲的,秦晏只记得那一夜白晃晃的白炽灯亮了一夜,第二天母亲含泪同意了。
“那次手术之后,我妈身体好了很多,基本能像正常人一样生活了。明明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但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母亲脸上却不见笑容。”
从那以后,秦晏的父亲回来的越来越晚,身上还带着各式各样的伤,母亲每天愁容满面。
后来秦晏才知道,原来父亲借了
高利贷。那些人整天催着父亲,还去父亲的工作场所闹,没过多久父亲的工作也丢了。只能躲躲藏藏,每天也不敢回家,就怕这些人找到家门。
可是怎么可能瞒得住?后来这些人还是找上了门。
那时候母亲才知道原来父亲借了高利贷。他还记得母亲没骂父亲,而是颤抖着双手捧着父亲的脸,说要把房子卖了。
父亲不同意,两人吵了一架,最后父亲摔门而去。
秦晏不知道最后钱是怎么还清的,他只记得这件事过后,父亲情绪不好,总是和母亲吵架,常常不着家,母亲带着他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