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甜立马忘了心里的疑问,推开他的手就要起身,“我去看看我妈。”
秦晏拉住她,田甜回头,“怎么了?”
秦晏一顿,知道现在不是时候,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下去,伸手将谭明刚刚买的另外几份粥递给她,“这里还有些粥,你带过去吧。”
田甜点点头,伸手接过,转身跟着于敬去了祝林病房。
病房前,于敬止住脚步,田甜推门的动作一顿,她偏头问于敬:“于叔叔,你不进去吗?”
于敬笑笑,“我就不进去了,祝总也醒了,我得回天谕了。”
田甜颇觉奇怪,于敬都在病房前等了一天一夜了,好不容易祝林醒了,怎么连进去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
于敬没有多说什么,他抬眸看了眼病房,转身走了出去。
*
病房里,祝林已经醒了,看到田甜进来,她对着她招了招手,“甜甜,过来。”
田甜鼻腔酸涩,她走到病床前,“妈,你怎么样了?”
祝林摇摇头,笑着说:“没事儿,就是磕了脑袋,缝了几针。”
田甜瞪她一眼,说的这么轻松,好像只是摔破了皮一样。
祝林摸了摸她的头发,“不是在英国拍摄么,怎么跑回来了?工作还没结束吧?”
田甜打开粥,摸了摸,还是热的。
“你都这样了,我哪还有心思工作?”田甜扶着祝林坐起来,“喝点粥吧。”
祝林喝了口粥,问:“你刚刚在门口和谁说话呢?”
“是于叔叔。”田甜说:“于叔叔在病房前等了一天一夜,我让他进来看看你,他却走了。”
说完,田甜又递了口粥送到祝林唇边,她却半晌没动静。
“妈?”
祝林回过神来,喝掉粥。田甜问:“怎么了吗?”
“没事。”她说:“对了,我这没什么大事,你别耽误了工作,早点回去吧。”
看祝林吃的差不多,田甜放下手里的粥,“妈,你老实告诉我,你......摔下楼梯,是不是......是不是他推的?”
祝林起先没反应过来,后来回过神来,“你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是我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田甜抿唇,“妈,你别瞒我,我都知道了。”
“那些照片
,我都看到了。”
祝林一愣,“什么照片?”
田甜迷惑了,“就…就那些照片。”那些话她都说不出口。
祝林看她这个样子,脑中闪过什么,“还有照片?”
“你不知道吗?那你和他…吵什么?”
祝林顿了顿,“是因为这个,但我不知道有照片。”
看着田甜一脸迷惑的样子,祝林解释道:“我那天感冒准备回家休息,给阿姨打电话说你爸去茶楼了,我恰好路过你那间茶楼,本打算叫上你爸一块回家,没想到……”
没想到看到田仁远和一个女人坐的极近,旁边都是他的朋友,她也见过几次,每次见面,都会规矩的叫她一声“嫂子”。
她本来没多想,以为只是普通朋友而已,谁料他们一见到她,立马面色就不对,连田仁远也猛的站起来,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她当时就觉得不对劲,但看包厢里这么多人,没发作,只叫他回家。
回家后,她问田仁远那女人是谁,田仁远说:“一个朋友。”
祝林冷笑,“普通朋友你这么紧张?”
田仁远像是被她问的烦了,转身往楼上走,“懒得理你。”
祝林站在楼下,想着刚刚茶楼里的场景,整个身子都在颤抖。田仁远隔三差五就会和那群朋友一起在茶楼聚聚,若不是今天恰巧被她撞见了……她闭上眼,她这些年虽然什么都可以忍,为了田甜,为了这个家,为了双方父母,但这不代表她知道了田仁远在外边有别的女人还会继续忍下去!
她走上去,拉住田仁远,“田仁远你有没有良心?这些年我在外面拼死拼活从来没有任何怨言,你就这么报答我的??拿着我的钱在外面养女人?”
田仁远最烦别人拿这件事出来说,他厉声说:“我怎么了?别说那就是一个普通朋友,就算有别的关系又怎么了?”
他看着祝林的疾言厉色的脸,想到这些年外面的人说的话,脑子里的话不受控制一样往外蹦:“还说我?你和那个男秘书于敬这么多年难道就真的清清楚楚没有别的关系吗??”
祝林脑子里“嗡”的一声,“你说什么?”
田仁远别开视线。
祝林颤抖着双手指着他,本就晕沉的脑袋
更是天旋地转,她看着田仁远,一字一句道:“于敬是我助理!”
田仁远说:“助理和秘书有什么区别??若是没有别的关系,这些年为什么你身边的人换来换去,就于敬从来不换??”
祝林闭上眼,“于敬跟着我这么多年,早年间你也是见过的。他跟着我一路把天谕做起来,没有人比他更了解天谕了。”说道最后,她突然不想解释了,她看着田仁远,轻声说:“你这是侮辱于敬还是故意羞辱我?”
她真的没想到这些年田仁远心里是这样想她和于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