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是个成熟的大人了,我不和婴幼儿计较。”藤丸立香嘟囔道。
盖提亚往他额头上重重地弹了下,让他别有事没事白日梦,青年痛得嗷了声。
“为什么侑子小姐的魔法会忽然失效啊?”藤丸立香揉着额头,眉心红了一片,顺便埋怨道,“你就不能轻点吗?”
次元魔女的魔法从道理上来说不存在忽然失效的情况,除非一开始的设定就是这样,在接触到某个人或者某个指标达到一定数值的时候,它就会消失。
藤丸立香似懂非懂,他接触的人可太多了,要在几秒钟里排查出这些人相互之间的联系,比登天还难。
但他很快就把这件事抛在脑后,当猫的时候有当猫的做法,做人的时候有做人的做法。老实说,先前他还苦恼过以猫的身体要怎么去飞艇查看,现在就不存在这个问题了。
藤丸立香在脑海里整理完眼下要做的事情,却发现盖提亚望着某一边正在发呆,当他循着要看过去一探究竟时,男人又不着痕迹地收回目光,他好奇道:“怎么了?”
盖提亚的视线重新落在他掩住额头的手上,尽管赤红的瞳非常平静,但藤丸立香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他此刻有点不太高兴。
手腕被男人捏住,然后不容置喙地从额头上挪开,下一秒,另外一个生命的温度就贴了上来,所幸阻碍的魔术还存在于周围,他们这样的亲密举动不会给别人添麻烦。
人之王曾经是冰冷的,是没有多少温度的,那人形的空腔里满是三千年来积累的霜雪,但现在不同,他和人类一样火热,四季一样会在他的身体里交替,这是活着的证明。
他们维持了好一会儿这样额头相贴的姿势,盖提亚才吐出两个字。
“飞走。”
藤丸立香忽然福至心灵,他随便朝一个方向看去,发现有一个小孩不慎摔倒,一直嚎啕大哭,做母亲的就用这一套来哄小孩。
痛痛快飞走。
他看了会儿,回过头去,脸上浮现出一丝凄然,他望天忧郁道:“原来……你是想当我妈?”
盖提亚:……
盖提亚:“你能不能闭上嘴?”
藤丸立香笑眯眯地用手指在自己的嘴
巴上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右手上的令咒鲜艳无比。
纳贝流士听到呼唤声赶来,他第一句话便是抱怨:“那只狐狸面具也太像病毒了,根本不在乎自己夺舍了多少身体,融入了多少人格,一股脑儿的扩散自己的体量。若不是有那麻烦的泥在,说不定放着不管,他就会因为自己的肆意妄为而破灭呢。”
一口气说完这一长串,熔矿炉终于觉得自己爽了,但久久没有听到统括局和藤丸立香批注,这太不寻常了。
黑发少年谨慎地观察起来,发现藤丸立香手背上的令咒少了一划,而他自己似乎也被附加了沉默魔术。
纳贝流士:“……”
其实不必如此。
“经过这几天的调查,飞艇的航路是不规则的。”解开令咒和禁言魔术的效果后,三人各自占据地图的一边,由纳贝流士先介绍到。
藤丸立香摸了摸下巴,思索道:“那我们去查看的话,不是很容易发生战斗吗?这样的飞艇坠落到市区,也许会有人受伤,那不行。”
盖提亚压下手指,在城市中的水道上划了一条线:“让它坠落到这里。”
“可以是可以……”青年从纳贝流士那儿抽出一根记号笔,着重在其中一个地方打了个圈,“这里好像是叫做苇中学园?还得避开这里。”
他们商量得差不多了,开始往学园岛那边出发。根据观测所佛钮司的观测,飞艇会在今天晚上临近水道,也就是学园岛周边,这段时间就是他们的机会。
学园岛与世隔绝,位于水道中央,只要一条电车路线通往外围,进出也都需要刷取终端。
当然了,这点禁制根本拦不住魔神们和人类最后的御主,倒不如说这事干得太多了,已经熟能生巧。
藤丸立香走着走着,忽然啊了声。
穿着统一的制服,耳发下坠着奇妙发饰的女学生应声停下来,她眨巴眨巴眼睛,熟稔地问:“有什么事吗?”
她怀里还抱着一沓课本,露出来的名字栏上写着雪染菊理。
“啊,那个……哈哈哈,没事,不好意思打扰了。”他欲言又止,最后改为露出抱歉的笑容,雪染菊理虽有点困惑,但也没有追究下去。
“菊理——”不远处,有个白发少年向
他们这边挥动手臂,他还带着一把红色的伞,这样的搭配有些微妙,这让藤丸立香不得不多看了他几眼,“借我一下终端嘛,拜托拜托——!”
“真是的,你又忘记了吗?老是这样不行哦,”雪染菊理先回答少年那边,然后对他们行了个礼,“失礼了。”
直到她走远了,藤丸立香才缓缓和盖提亚对视——缘分实在是太奇妙了,因为她就是那个给猫看乘车守则,还把他们俩赶下车的女学生啊!!
“不知道还能遇到什么。”藤丸立香如是说。
盖提亚对此的评价只有一个:“乌鸦嘴。”
雪染菊理和不知名的白发少年站在一块,两人的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