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的计谋碎裂,借来杀人的刀还被奉还到面前,纵然是少年圣人,天草四郎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丝失态的神情。
可那也只不过是以秒为单位计算的事物罢了。
斯巴达克斯的脸近在咫尺,下一刻就被亚述女帝召唤出的生物大力道地推了出去。
夹杂着尘土和碎屑的风托起天草四郎的衣摆,划出激荡的弧线,阿喀琉斯显出身形单膝跪在他身边,手中持有一面盾牌。
臃肿的肉团已然承受不住吸收的诸多力量,再加之令咒的效用,能勉强维持到现在大可算得上是奇迹。
天草四郎奉起胸前的十字架,置于唇前,虔诚的声音里带着些许歉意:“很遗憾,但姑且到此为止吧,反叛的斗士,斯巴达克斯。”
“啊噢噢噢噢噢噢!!”回应他的是berserker的大笑声。
巨大的光束从斯巴达克斯的身体内侧涌现出来,势如破竹,他以反叛的名义高声喊道:“停止?啊啊,不可能,我的双脚正在发起对逆境的冲锋,看吧,这为了颠覆荒唐无理而铸就的翅膀!人类啊,向往自由吧!人类啊,来感受我的爱吧——伤兽的咆吼!”
天空第二次被点燃,极为纯粹的力量创造出了极为纯粹的光,在空中熠熠生辉!
迎接这一堪比核弹般的武器的是一面刻画了大海及城池的盾牌,阿喀琉斯立刻解放了宝具的真名:“——苍天环绕的小世界(AchillesCo□□os)!”
建筑物乍然耸立,古老的希腊城池浮现出真容,它们相互缠绕着,构建出一个完整的世界,斯巴达克斯的舍身一击宛如落入大海的水花,被吞没,被分解,最后湮灭在盾牌展开的小世界前。
地面的人们都目睹了那样壮丽的展开,喀戎守护在名为菲奥蕾的少女身边,为她讲解那面盾牌的来历。
“那面盾牌名为苍天环绕的小世界,是阿喀琉斯的母亲拜托锻冶之神铸造的盾牌,可以投射出他所见证的世界,只要发动,就连对城和对国宝具都可以轻松防住。”
菲奥蕾发出小小的惊呼声:“…居然连那种规模的宝具也可以?”
“是,但因为性质的缘故,和对界宝具相性很差,从其他方面来说,持有对界宝具的从者也不是随随便便可以召唤的呢。不过现在最优先的问题不是阿喀琉斯的宝具,而是那个。”喀戎的视线停在森林上空,他看起来忧心忡忡,“那名从者究竟是……”
不管是斯巴达克斯的自爆袭击还是阿喀琉斯的防御宝具,都引来了大量的关注,自告奋勇来护送队伍的阿斯托尔福叽叽喳喳评价着。
“真是面不错的盾牌啊!虽然不想和那个肉团对上,不过就那种不懂变通的力量的话,骑着骏鹰还是可以轻松避开啦。”
然而,贞德的注意力只集中在半空中的那位绿发从者身上:“那个是……ncer。”
戈尔德原本还沉浸在berserker的探头一瞥里,惊恐得无法自拔,听到她这么说,他第一个喊出来:“这不可能!红黑双方的ncer已经到齐了,绝不可能出现第三个ncer!”
贞德微微合上眼眸,再度睁开时,曾经率领军队的镇定和优秀判断力重新发挥作用,她瞬时做出了决策:“大家打起精神来,得抓紧时间了。”
空中庭院有一部分没有被苍天环绕的小世界包裹进去,自带的防御系统又难以彻底断绝自爆带来的冲击,因此边缘显得零碎不堪。
见自己的花园被践踏,赛米拉米斯扬起手就给了那白衣从者数十发魔力炮:“竟然敢用那种东西毁坏吾之庭院,碎成粉末吧!”
那绿色之人在空中灵巧地躲闪,金色涟漪中延伸出来锁链不偏不倚恰好能贯穿魔力炮的轨迹。如此这样,只过了短短的时间,他就已经把赛米拉米斯的攻击处理干净了,并且有意识地避免波及到下方的人造人队伍。
贞德和阿斯托尔福注意到了这点,趁机将人造人的队伍护送到森林边缘,把那之后的事情悉数转交给戈尔德。
阿斯托尔福是因为master的强硬传唤不得不离开,而贞德出于战场上忽然冒出第三个ncer的缘故,她身为圣杯大战的秩序维护者,有必要了解清楚。
浮空要塞的攻击只持续了那一波,似乎是意识到了这样的攻击不会奏效,又或者是别的什么。
“啊,终于注意到了啊,赛米拉米斯。”藤丸立香用手挡在眉前,遮去多余的阳光,“原本是打算在别的地方制造一个机会的,但是谁让天草想要用斯巴达克斯一箭双雕呢,只好提前让他们干了。”
千界树城堡外围,一览无余的平坦的大地上,虚荣的空中庭院给人的冲击感变得更加强力了。
一辆汽车停在原野上,后座上塞满了人,他们无一例外地说着胡话,好似精神和□□分属于两个不同的世界。
“切,我说的没错吧,那个女人和我母后如出一辙,简单点讲就是个疯子。”莫德雷德一手握剑,一手叉腰,盯着要塞看起来相当不爽,“caster,你拿出来的东西你到底还要看多久?”
“哎呀,因为这个准确来说不是我的东西,是临时从宝库里借来的。被这条隐身布圈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