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你预想的敌人。”身着黄金铠甲,有着通透之美的从者出现在莫德雷德面前,造型精美的长|枪横亘在面前,直指齐格飞,“邪龙法夫纳,原来如此,你是屠龙者啊。”
“屠龙者……”莫德雷德刚才消耗了大量的能量,这会儿说话也有些虚浮,“那你又是谁?”
枪兵瞥了她一眼,用平静的语气答道:“红之ncer。”
声音的余韵还没有在空气里消散,黑之saber毫不迟疑地端起剑,那副架势和态度远比对莫德雷德要认真许多。
“嘁。”莫德雷德接受了令咒的安抚后,也知道目前master的状况不妙,屠龙者与她的相性的确不好,再这样战斗下去,只会直接把master耗空而已。
这时,枪兵却道:“我并不是依照神父的指令来救你们,而是有别的任务……或许可以这么说。在此之前,让我们继续高速公路上那场没有完结的战斗吧,黑之saber。”
日光彻底登临大地,照亮了教会的钟塔,影子在地上渲染出一大片暗色。
年轻的神父坐在长椅间,双手合十奉着十字架,他眼神既虔诚又温和,只不过周围人似乎不那么想,最起码出现在这里的三人中,两人神色警惕。
“黑之berserker似乎在昨晚脱离了战场,你们有什么头绪吗?”天草四郎问道。
阿喀琉斯耸了耸肩:“抱歉啊神父,我和大姐什么也不清楚,说不定是他们阵营内讧了吧。”
阿塔兰忒则比他更详尽一些:“昨晚刺探到的只有对方archer和assassin的情报,再说了,berserker原本就是不好控制的职阶。”
说着,她狠狠地瞪了莎士比亚一眼:“若不是这个家伙的煽动…”
“啊哈哈哈。”莎士比亚求生欲极强地搓了搓手,为自己的辩驳到,“吾辈只钟爱故事,能够做到的便也只有不停书写,编织出故事的说到底还是台上的各位,这又与吾辈的言语有什么关系呢?”
神职者好脾气的打圆场道:“你对他稍微放下一点意见吧,archer,为了我们的胜利他的宝具不可或缺,不过……”
天草四郎话锋一转,他抬头看向剧作家,眼神相当锐利,倏然他微笑起来,先前的锋利荡然无存,一派祥和的气息:“说起来,ncer先前邀请你说了什么话,能说给我听听吗?”
作家的身板先是一震,然后放松如初,他做了个手势对神父说:“如你所愿,master。”
图利法斯外围,此时已经天光大亮,柔软的光在林间游走。
漆黑的披风在空中猎猎起舞,宛如蝴蝶在拍□□底的羽翅,火焰灼烧过的下摆拥有一种寂静的破灭之美。
不断有疑问的声音从她口中传出:“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会在高空被召唤啊!身为堂堂avenger,因为高空坠落而需要治疗之类的事情太丢脸了,我才不要!”
距离地面还有十多米的时候,另外一个身影一跃而起,将她接住。
漆黑一团的火焰中传来男人的声音:“是吗,那就请你先安静一会儿,别叫出法夫纳,那个家伙一旦出现,被围剿的便是我们了。”
“喂!?”银发金瞳的魔女当场愤恨出声。
“还麻烦你不要乱动,很容易掉下去,”从黑炎中裸露出的金瞳微微眯起,“稍微考虑下自己的体……”
“你敢把那个字说出来,我就立刻烧穿你!”
岩窟王叹了口气,但仍然保持着自己的礼仪,只是语气中多了点无奈,他用优雅的腔调答道,“Oui,Mademoiselle。(是,小姐)”
两人安全降落的地方距离藤丸立香他们的露营点不远。
“嗯,这下除了……就基本到齐了。”藤丸立香一边说话,一边打哈欠,毕竟高强度的折腾了一天半,他体力再好,精神上的疲惫是止不住的。
“哼,竟然会沦落到祈求这复仇者的力量,没关系哦,就这样和我一起……等、等下你先别睡,等我把话说完!”
然后,贞德alter就看到自家御主表演了一个现场昏迷。
贞德alter握紧手中的旗帜:“……烧了。”
岩窟王叼着烟卷,伸手拦了她一下,下巴往那边抬了下:“冷静点。你的火焰恐怕在还没有燃起来之前,就会被野兽吞没,比起他燃起来的火焰,再怎么憎恨,再怎么愤怒,都只是小孩子的玩闹。”
兴许是因为对方完全遮蔽了自己的气息,又或者是她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了master身上,简言之她没有第一时间注意到藤丸立香所倚靠的那灿烂的金色。
明亮的光线之下,它显得灿烂无比,赤瞳和魔女的金瞳对撞,碰出数量众多的火花。
这时,本能感到有些危险的藤丸立香勉勉强强睁开眼,他靠在盖提亚的肩膀上,又拍了拍自己的腿,对英灵们招呼道:“过来,能休息会儿就休息会儿,晚上还有硬仗要打。”
大家面面相觑,既然他招呼了,他们也不会客气,好几颗人头同时靠了过来。
亚瑟选了他的右肩:“说的也是,行军不急于一时,先暂时休憩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