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努力伸出胳膊去搂着它,笑着道:“你也挺会磨人的。”
小老虎不管,它还是个宝宝,当然要抱抱了。
三人玩闹着,冬日闲来无事,这身子又虚,不能费神,也不能干看着不动。
弘晖觉得嘴巴有些寂寞,他捉摸着想吃甘蔗,就叫人拿甘蔗来,放在炉子上烤,又摆了几个蜜橘烤着,一边闲闲的嗑着瓜子,听着戏。
“阿玛,这溜达一圈,您觉得大清如何。”他笑眯眯的问。
胤禛:……
当时心里跟火烧一样想要救活弘晖,然而关于大清的历史,他也算了解很多,当听到那么多评价,他心里其实挺不好受。
特别是当近现代历史和清朝串联后,就显得格外嘲讽。当国外在工人运动,在发展科技的时候,大清施行闭关锁国。
他心里愁的跟一团火一样,也跟着明白了很多。
“爷心里有数。”他说。
弘晖懒洋洋的打着哈欠,听着昆曲咿咿呀呀的唱腔,不由得笑了。
“我睡会儿。”他说。
胤禛点头。
小孩子本来就爱睡,特别心神不稳之下,更是睡的昏天暗地。不过这能吃能睡,确实挺好的,比先前躺着不吃不喝要好上太多。
胤禛温柔的给他抱进内室,看着他精致的眉眼,笑了笑,健康的孩子抱在怀里,真令人身心愉悦。
等到过年的时候,康熙高兴极了,昭告天下皇太孙痊愈是为吉事,特大赦天下。
并且新年大办,务必热热闹闹的,怎么也要痛痛快快的庆祝一场。
康熙说,当初他醒了就想大办庆祝,但是为避免落人口舌,就拖到过年好好的热闹热闹。
弘晖倒是不在意,他心底深处最大的缺憾已经被补齐了,可以说怎么都行,他根本不慌了。
等年后彻底好起来,雍亲王府的大门才算是打开了,开始放人进来。
先来的是郭络罗氏。
她穿着一身喜庆的红衣,脸上挂着盈盈笑意,软声道:“乖乖,婶婶来看看你。”
前些日子弘晖昏迷不醒,她不知掉多少眼泪,茶饭不思的,听说他好了,这才跟着慢慢好起来。
“漂亮婶婶!”弘晖甜甜的唤。
翻了年,就九岁了,看着是个清瘦的半大少年,眉眼谦和,风度翩翩。
实在是可爱的紧。
郭络罗氏笑的温柔,她挥挥手,让奴才好生的给他礼物呈上,笑着道:“这俗话说得好,祸兮福所倚,往后的好日子多着呢。”
她笑吟吟的往里走。
身后是眉眼温润如玉的八贝勒,手里牵着岁和,正施施然走过来。
弘晖一一上前打招呼,看着郭络罗氏和八贝勒之间淡然流淌的态度,心里明白,回不到如胶似漆,又分不开的两人,找到了妥帖的相处方式。
看着郭络罗氏的精神头,他就知道,她过的舒心。
等八贝勒走了,弘晖就用心疼的眼神看着她,郭络罗氏顿时笑了:“人不大,想的倒不少。”
“在婶婶的世界里,青春已经死掉了,爱不爱真的没什么紧要,他愿意照看岁和,愿意日日来正院,就够了。”
“婶婶终究,活成了当初自己最厌恶的模样。”
当年的郭络罗氏高高的抬着下颌,要这世界上最甜蜜的爱。现在的郭络罗氏眉眼锋利,心却千疮百孔,闭上眼睛,能过就过去了。
“有些东西本来就得不到呀,现在已经很好了,婶婶还有我呢。”
弘晖笑的眉眼弯弯,甜甜的哄她。
郭络罗氏伸手想捏捏他的小脸蛋,顾及着他是半大小子,又把手伸回去。
“真好,你已经九岁了。”和八岁不相干了,就没有那些劫数了。
弘晖抿着唇笑,送着郭络罗氏出去,温声道:“您若是有什么事,尽管遣奴才来说一声,立马给您做主的。”
说句不好听的,他现在是皇太孙,任是谁来,也得给他三分薄面。
“好好好。”郭络罗氏到底没忍住,摸摸他的小脑袋,笑着道:“婶婶有事的话,头一个来寻你。”
她往外走,就见八贝勒笑的如沐春风来接她。
等回正院,就见乌拉那拉氏正在教大格格看账本的事,她原先笼统的学过,如今还要再细学一遍,等出嫁才不会被糊弄。
“前些日子给你相看了人家,额娘瞧了,觉得他生的甚是俊美,言语却轻浮,不够稳重,赶明再瞧一家。”乌拉那拉氏随口道,看着羞红了脸颊的大格格,温声道:“你喜欢什么样的,也该跟嫡额娘说说,到时候有个模子。”
大格格顿时脸红的不像话,她捏着手指,眨了眨眼,软声道:“想找个弘晖这样的。”
乌拉那拉氏:?
这子女在母亲眼里,都是一等一的好,挑不出星点错处。想找个弘晖这样的女婿,怕是不好找。
“具体说说?”她耐着性子问。
大格格娇嗔的跺了跺脚,头上的步摇晃了晃,看着弘晖好奇的眼神,还是羞涩开口:“要生的好看,要有弟弟的品格,还要……”
乌拉那拉氏摇头失笑,就听大格格又补充:“还要像额娘这样的婆婆,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