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张姨娘可以令人通通扫走,但是少城主和外人明确赠与三公子的,却是不好动手了,这说不过去。
张姨娘叹了一口气:“罢了,便宜他了,那些许的珍惜玩意,不必眼热,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日后自有他好受的。”
张姨娘不眼热吗?不,恰恰相反,她不仅眼热那些珍稀之物,她嫉妒极了,也愤恨极了。三公子是少城主的弟弟,难道她儿子二公子,和府中的其他公子小姐们,就不是少城主的弟弟妹妹了?
可恨少城主为那不要脸的瘦马姨娘所哄骗,这就算了,少城主毕竟赤子之心,又一心修炼,有些不识人情世故。
只是,就连这琉璃城的少城主,也当碎星城的其他公子小姐通通死光了一样,仿佛少城主就只有三公子一个弟弟,多年来两城公子相交,他只顾着三公子,可恨!实在可恨!
所以此举,并非张姨娘豁达,而是她不得不如此行之,不过陈管家却老神在在地抚了抚胡须,道:“夫人,老奴其实还有一个办法。”
“还不快快说来。”
“少城主和琉璃城少城主令狐光耀早年所赠之物,我们确实不好明着抢夺,只是这十年八年来,三公子一直享受着越级待遇……我们可从此处入手,叫他补齐了曾经消耗的越级的部分。”
陈管家还在继续:“再稍加引导,想来愤恨之下的三公子,是不会排斥为了“自尊心”去变卖这些“死物”,以补全早年因他而导致的府中亏损的。”
“此举虽有些赶尽杀绝之嫌,”张姨娘皱眉,深吸
一口气,“却能叫夫人畅快一二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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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公子知道亲娘的谋算,有心相劝:“姨娘,虽是大兄亲口言之,只是怎好做出赶尽杀绝之举?若是让三弟于大兄面前哭诉,恐怕大兄心生不忍,届时便是姨娘的不是了。”
张姨娘心一颤,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举动有些过分了,只是她太恨了,和府中其他姨娘一样暗恨,凭什么都是庶子庶女,偏偏三公子一人享受的供奉,竟超越了其他几十个兄弟姐妹捆起来还多!?
“我意已决,不必再劝,便是得少城主责罚,也算叫那披着光鲜亮丽的皮实则黑心肝的东西吃一个教训!”张姨娘长叹一声,闭了闭眼,“再说,不论如何,少城主不至于逼迫我交出管家权。”
因为再怎么样,她也是他父亲的女人。
“只是,只是……可惜了我儿一片兄弟友恭之情,少城主是看不到了。他年幼便被那瘦马所骗,眼中只有三公子一个弟弟。”
说到此处,张姨娘悲从中来。
二公子也觉得悲凉,他自幼崇拜长兄,早年以为长兄厌恶他们这些庶出兄弟姊妹,虽心热烈,却也不敢靠近。
再后来,竟发现他并不憎恶他们,只是他对弟弟的一腔友善,都给了三弟一个人。
说心无芥蒂,那是不可能,自古向来不患寡而患不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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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尘君并不知晓府中多少人因他三两句言语而波荡不止,他闭关了小半个月,将原身身上所有的暗伤皆处理完善。
没错,他已经准备要离开城主府,赶往所谓的学院了。
对于任务,他也有了些许有趣的想法和构思,就拿此次来做做实验也好。
同尘君一出关,不到三日,琉璃城少城主便“恰好”路过碎星城,两家是世交,他果断登门,拜访那让自己心心念念的白月光。
令狐光耀是一个剑眉星目,五官鬼斧神工,线条硬朗,长相特别有“男主风格”的男人。
府中设宴款待令狐光耀,令狐光耀坐在同尘君下首。
令狐光耀光是一边饮酒,一边偷偷地看同尘君几眼,便也觉得酒不醉人人自醉,目光越发迷恋,黏黏糊糊的爱意快要溢出来了。
同尘君眼眸一沉,杀意已隐隐凝聚:“……
这双招子无端惹人生厌,或许挖出来置于岩浆中洗一洗,会好一些。”
系统闻言倒吸一口凉气。
【大佬,忍住,你之前的想法更好玩更折腾人,这么恶心人的东西,不要让他死得太快!那太便宜他了!】
同尘君当然知道系统说的有道理,再说了他自认为自己在脑中编剧也不容易,所以按耐住了当场发作的杀意。
同尘君其实极为厌憎令狐光耀这种人的。爱呀爱呀的,说着深爱,说着是白月光,结果伤人杀人比谁都不犹豫,无端侮辱了爱之一字!
若要问同尘君,爱一人是如何模样,又应当如何?
同尘君或许是无法给予明确答复的,但是他了解那种心情。
那种令人心生甜蜜又令人酸涩难言的情感,那种奇妙却令人沉沦的感受,那种恨不得为对方献上全世界,又唯恐令对方心生困扰的纠结与慎重,那种明知对方实力悍然,却仍担忧对方安危的庸人自扰与理智缺席,那种爱其所爱,恨其所恨的不讲道理……
这便是同尘君所理解的爱,或许狭隘,却足够真挚。
所以在2020问他的时候,同尘君可以毫不犹豫地答:“倘若是我所爱之人,为人陷害,无缘飞升,我自要为他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