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比划了一个“一点”的范围。
“这还叫一点。”勿善君把牌一推,眼带绝望,“和你比起来,我们这儿谁都算缺德的。”
司南星识趣地站起来:“好了,食材来了,我得去做饭了。”
烛幽君正要站起来,跟他一起过去,勿善君立刻起死回生,扑过去按住他,咬牙切齿地说:“不行,赢了就想跑,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烛幽君拧了拧眉头,小羊立刻哒哒冲到司南星面前:“我可以替烛幽君帮忙的!”
大概是他的表情太过急切,司南星居然有点不好意思拒绝,他对着烛幽君点点头:“烛幽君就再陪陪他们吧,帮我招呼下客人。”
烛幽君原本拧紧的眉头又松开了。
司南星带着小羊刚走,讳恶君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烛幽君,你刚刚居然不生气?那土蝼可是明目张胆想取而代之,若是平常的你,不得把他吊个几天知道厉害?”
“不必。”烛幽君神态自若,“我和他不一样。”
“嗤。”勿善君不屑地从鼻子里出气。
“和你们也不一样。”烛幽君扫他们一眼,眼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骄傲,“你们是客人,我不是。”
讳恶君:“……”
勿善君气得当场一拍桌子:“我还就不信了,你还能赌场情场双得意?小老板走了,你刚刚赢得可都得还了!”
烛幽君眉毛一挑:“你尽管试试。”
没过多久,烛幽君就进了厨房帮忙,司南星好奇地问:“不玩了吗?”
“嗯。”烛幽君轻描淡写地说,“他们输不起。”
司南星直觉不妙,往外一看,他家墙上挂着三个木茧,讳恶君、勿善君、天枢星君整整齐齐挂在那儿,万岁还拿着讳恶君的木茧磨爪子。
司南星:“……”
对上司南星无奈的目光,烛幽君理直气壮地说:“他们耍赖,赢不过我,硬要往我脸上贴条。不过是给他们一点教训。”
司南星:“……哪有这么对客人的,还不把人家放下来。”
烛幽君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三个一眼,翘了翘嘴角:“听见了吗,客人。”
“呜呜呜!”勿善君忽然激烈地反抗起来,看样子是在里面泄愤般狠狠踹了木茧好多脚,悲愤地发出了“汪汪汪”的吼叫。
李妙不知何时蹲到了她身边,兔死狐悲般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泪:“我懂我懂,我往常在青丘,被人家嘲笑单身了两百年的时候也想这么叫,呜呜呜……”
司南星哭笑不得:“把人放下来吧,万一有一般人过来,看见这副样子,怕不是要报警。”
垂方幸灾乐祸地笑:“一般哪有普通人会过来……”
他话音未落,大门就被随手推开了,司南天带着一个年轻的高个男孩走进来:“哥,我……”
他一下子被院子里的景象惊呆了,愣了好一会儿说不出话来。
勿善君“汪”地一声哭出来:“我不活了!被凡人看到这么丢脸的样子,我没脸混了!”
天枢星君略一思索,认真回复:“你本来就已经死了。”
司南天还没反应过来,他身后的同学先一步动作,把他往门里一推,然后反手关紧了门,看动作居然有点熟练。
他扫视了院子内一圈,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了:“你们这一院子鬼魂、妖怪,不下个结界也就罢了,连门都不锁吗?”
满院子妖魔鬼怪面面相觑,李妙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忘了。”
垂方十分嚣张地翘起腿:“没这习惯,你谁啊?”
司南星也觉得奇怪:“小天你怎么回来了?还没到周末吧?”
司南天往后看了一眼,他身后的同学往前一步,自我介绍:“在下玄安观,张玄定。受师叔所托,来给有缘人司南星送一样东西。”
司南星有些讶异:“我?”
他看到了张玄定手里抱着的木匣,也有了几分好奇。
张玄定看起来有几分难以启齿,还带着一点不那么明显的尴尬:“我小师叔……是个奇人,做事常常不拘小节,但天赋惊人,观星、卦象更是奇准,真的不是骗子!”
从他先说这么一句看来,平日里应该是被当过不少次骗子。
司南星脸上露出几分同情:“咳,你放心,我见过妖怪也见过鬼,自然也相信有真的道士。小道长有什么话就说吧。”
张玄定看起来像松了口气,他抓了抓头发:“我师叔说他当时夜观星象,见到奇景,特地来寻天上那颗奇星,还给你发了短信,结果你不信,被拉黑了。”
“他当时好像挺忙的,分身乏术,这会儿才脱出身来,就托我亲自上门把这东西交给你。”
他摸了摸那个匣子,眼中还带着几分不舍,看样子应该是个挺贵重的东西。
司南星拧着眉头思考了一会儿,实在想不起来自己到底什么时候拉黑过以为道长。
张玄定尴尬地清了清嗓子,提醒他:“就是特别像诈骗短信的那种……”
司南星似乎想起了点什么,连忙翻出手机在已删除里找到一条短信。
——“重要通知,司南星小友你好,我夜观星象,你近日命星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