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死林琳都想不到。
这会儿子晏季躺在病床上一脸阴沉的看着围了他一圈的男男女女,满脑门的问号。
这他嘛的都是谁?
上辈子没失忆硬是玩了数十年的失忆梗。这辈子一醒来就失忆了,但你晏四哥永远是你四哥,他非但没直接告诉那些‘陌生人’他失忆了,他还玩了一回阴沉自闭。
爷才不告诉你们爷啥都不记得,让你们有机会糊弄爷呢。
狂躁的大龄自闭儿童一脸的怀疑人生,下一秒就要报复社会的样子,很是让人打怵。
晏季瞪着一双带着血丝的双眼,挨过扫过病房里的人,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劝慰’之词,晏季面上不显,心里却在飞快的整合情报。
就在林琳为自己补驾驶证的时候,晏季那边像听旁人故事一样的总结了几条重要情报。
他是前几天才从国外飞回来的,原因是他的外祖父病逝了。
他老子,就是一醒来就对他假惺惺关心一回的,那个看起来就不怎么顺眼的中年男人就是了。
他叫席钦,外公被人称做席老爷子。但他这个父亲却被人叫做白先生。
对了,他还有两个兄弟和一个妹妹,不过这仨人对他明显怀揣恶意和兴灾乐祸。
明显的让晏季手痒痒。
那个被称做白夫人的女人...贱兮兮的。
哪怕是失忆了,晏季仍是那个心机深沉,坏得流油的坏蛋。
此时他垂着眼看着一屋子的人站在他病床争吵。
一方坚持说老先生留了遗嘱,少爷是席家的家主,席家的一切都不需要外人插手。
一方说他是席钦的亲生父亲,到底谁是外人一目了然。他心疼需要静养的儿子,帮衬儿子是天经地义。
一方指责对方狼子野心,一方呵斥其倚老卖老,欲狭天子以令诸侯。
吵的那叫一个热闹。
吵吧,使劲的吵。吵的越多,他知道的就越多。
心里这么想的晏季,目光不动声色的转向那个白夫人,吵到现在已经叫晏季清楚知道那个白先生确实是他老子,但这个白夫人明显是现夫人,而不是其他人嘴里的‘大小姐’。
看到扶着白夫人的那女孩,时不时就嫌恶的看自己一眼,晏季心里又涌上不少恶意。
妈蛋,想要踩死她。
白语宁突然觉得有些冷,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手臂,视线转向病房的空调口。
蠢货。
心忖了这么一句后,晏季的脑子里突然出现一幅画面,他看不清那个女人的容貌,但却知道那是个极美丽的女人。
模糊的五官,能让他知道她在挑眉,她在冷冷的回视。
她是谁?
很熟悉又很亲近。
是众人口中的那位大小姐,他的亲生母亲吗?
只是失忆而不是失智的晏季收回视线,垂下眼眸,掩饰了一下自己可能藏都藏不住的轻蔑后复又抬头看向那对长的很相似的兄弟。
那对白家兄弟,一个看起来很稳重,一个却很张扬。
什么都不知道的感觉,真特么刺激。
“......血口喷人。我吴自山对席家,对老先生忠心耿耿,绝无二心,不像某些人拿着席家的钱养野种。”
“老东西,你他/妈/的骂谁是野种呢?”白峻刚刚还在围观,听到吴自山这句话,瞬间炸了。
一旁的白巍眉头也皱了起来,见弟弟已经出声了,便双手插兜沉默的站在那里看着众人。
“老吴,怎么说话呢。告诉你多少回,心直口快容易得罪人。”王管家仿佛没听到白峻的话 ,在一旁笑眯眯的接过话,“打狗还得看主人,说什么大实话。”
白端瑞眯了眯眼,心里恨毒了这两碍事的狗东西。
压下火气和难堪,白端瑞沉声说道,“我是席岚的丈夫,席钦的父亲。我希望两位不要忘记这一点。”你们不过是席家养的两条狗罢了。
“...呵呵。”
晏季一呵呵完,病房一下子就安静下来,所有人的视线都齐刷刷的看向他。
白端瑞深吸一口气,对这个一直不怎么讨他喜欢,也不亲近他的大儿子说道,“席钦,你不小了。不要被那些心怀叵测的外人挑拨几句,就忘记了我们才是你最亲的家人。”
“是呀,你爸爸听说你出事了,立即放下手中的公务赶了过来。”夏秋雪温柔又带着几分关心的看着晏季,散发她那多余的母爱,“席钦,你爸爸很担心你。”
晏季歪头,一脸疑惑,“这不是应该的吗?”
又不是部队里的兵,看起来也不是什么抢险救员前线的英雄,亲儿子出事了,难道不应该第一时间赶过来?
呃......
夏秋雪没想到自醒来就没有说过话的席钦会这么说,一时不知道怎么往下接。
“那爸爸在哥哥住院期间帮忙料理席氏的事不也是应该的嘛。”白语宁见夏秋雪被问住,一脸天真的说道。
晏季点头,然后又摇头,“你说的对,不过爸爸不是还有白氏要打理?”
噗嗤~
噗嗤~
在晏季说完这话后,白家几口人彻底黑了脸,而一直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