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琳一点都不承认来了这几个月,她没心没肺的将自己养得白嫩胖乎,小手上都是肉窝窝。眼角有些抽搐的看着才十岁就将自己弄得一身轻愁的小丫头片子,实在想不明白她到底有啥可愁的。
“听说姑姑病了,怎么还在读书?”
看着面前的年贵妃,林琳真想问她一句,你是寄人离下了?还是父母全无,家业凋零了?
当主子不好吗?呼奴使婢的日子多幸福呀。
车到山前必有路,没路砸车卖轱辘。所以干嘛小小年纪就愁得跟什么似的,真遇到事了,当场再愁都来得急。
“看茶。”年婍没有起身只抬头看了林琳一眼,轻声浅笑的吩咐丫头们给林琳搬椅子和上茶。
林琳看一眼转身去上茶的丫头,直接拦了下来,“我不吃茶,拿些果子来。”
大夏天的,不吃水果喝什么茶?
那小丫头抿唇笑了一下,也没等年婍指示,便下去吩咐了。
林琳坐到椅子上与年婍面对面的坐着,年婍也放下手中的书,一脸‘我是大人,我很羡慕你还是小孩’的神情看林琳。
“姑姑?”
“没什么,只是转眼间你就这么大了,有些感慨罢了。”
林琳:...我的娘娘诶 ,你可愁死我了。咱俩才差了四岁,说得好像你多大了似的。
不动声色的套了一回话,半晌过后,林琳才知道这位今天为什么又病了。
原来是教养嬷嬷教了她一些规矩。
用直白的现实告诉她,身份决定了膝盖。
自出生就在湖广那种天高皇帝远的地方,自有记忆以来,父亲便是主政一方的封疆大吏。从小被家人宠着,被外人捧着长到今天。一进京城这才知道这世间对女人有多残酷。
要么会投胎,要么会嫁人。
投胎倒罢了,这个没啥技术可说的。只是嫁人这一项,先要像牲口似的被人挑捡,之后好坏全凭天意和父兄,仿佛她个人无关重要似的,这让咱们的贵妃娘娘很是抵触。
贵妃娘娘心里受不住了,再加上起起跪跪了小半天,于是就撂挑子了。
听明白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林琳又沉默了。
当年她还是四大爷的老丈母娘,现在她成了四大爷侧室的娘家侄女,她的纠结和抵触又能找谁说去?
林琳在这边陪着多愁善感,柔弱温婉的小年糕说话解闷。晏季坐在四贝勒府里也是双手托腮的感慨和担忧着。
刚来的时候,他浑身无力,眼睛耳朵都不好使,身边又围着那么多人,闷热的屋子一下子就让晏季吓出了一身冷汗。
这多像女人生产坐月子呀。
泥嘛,新的人生不会成了个女人吧?
半晌用尽全身力气,晏季才确定了自己的男儿身。
他是六月初的时候来的这里,来的时候病得七死八不活,若不是他娶了个会医术的媳妇,懂得一些粗浅的自救方法,不然这会儿早就让他这辈子的亲额娘闷死了。
六月的天,屋里不摆冰盆,也不开门窗。不说闷热,只说这空气不流通一点,啥病都不会好的太快。
为自己挣出一条命后,晏季接收了一下脑子里记忆,就开始观察这里的环境了。
很好,他是爱新觉罗弘辉,媳妇口中四大爷夭折的嫡长子。
他的祖父,哦,现在要叫玛法,他的玛法是康熙,他老子将来是雍正,他还有个兄弟是乾隆...这个身份不挣一挣皇位那就太对不起他媳妇了。
他可舍不得委屈媳妇给别人下跪,然后自称奴才。他媳妇就应该永远肆无忌惮的放肆的活着。
永远都是天老大,地老三,她狂奔在中间的嚣张活法。
天地都加在一起都不及他媳妇重要的混蛋,谁能指望他有多少悌孝之心呢?
晏季想要皇位,所以他开始掰着手指头算他得到皇位的可能性。
他额娘是乌拉那拉氏,嫡福晋。他自己是嫡子,更是长子,所以他继承皇位的可能性是最大的。
二阿哥弘昀今年四岁,历史上是活到十岁便没了的。通过记忆,晏季知道这位小兄弟自生下来就体弱多病,太医都暗示过可能活不到成年。
三阿哥弘时,这个专门跟亲爹做对的娃前两天才满百天,只要在他生长的过程中,安插好人手天天在他耳边念叨一下他八叔有多好,日积月累下来,应该不会走上‘岔路’。
历史上的乾隆帝,他老娘钮钴禄氏明年才会入府。若是历史不变,距离他出生还有六.七年。
六.七年的时间,他都到了娶媳妇的年纪了。虽然羽翼未丰,却不必将个刚出生的小孩放在心上。
对了,还有耿氏生的弘昼,刘氏生的弘曕......
不过他得吸取废太子的教训。
废太子为啥会被废,原因很多。但最关键的就是老子太长寿和老子太能生这两点,废太子都占全了。
那么吸取和总结一下废太子的教训,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如何让他老子体验一下计划生育的好处。
唉,若是他媳妇在就好了。
他这位亲阿玛,除了他媳妇时常嫌弃太花心,生孩子养不活外,其他的倒都挺好。
其实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