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地面上已经有了厚厚的一层雪。
昨晚过得...他耳朵里除了轻吟,低泣,粗.喘就是彼此的呼吸和心跳声,还真的没注意到这些。
雪很大,夹在风里,半空中还有肉眼可见的螺旋状掺着雪花的风卷。
今年山城最冷的时候也没下过这样的雪,看着就让人感觉冷得很。
这样的雪进入视线,晏季先是怔了一下神,然后心里想的就是这雪什么时候停。还有考察团的日程安排会不会被这场突如其来的雪影响。
看一眼披了一层厚雪外衣的地面,晏季眉头皱得可以夹死苍蝇。
一踩一个脚印,怕是有些事情都耽误了。
站在门口,晏季很快就听到了其他窑洞开门的声音和随之到来的惊呼声。
小战士们都朝院里看了一眼,然后互相确定有人起来了,这才留下两个仍旧站在门口,其他的人分别拿起扫把开始清雪。
扫雪的声音不轻,怕影响考察团的睡眠,小战士们才没有及时清理。
等小战士开始清雪,院子也就热闹起来了。
晏季仍旧和昨日一样的来了个假动作,之后去茅厕,回来洗漱。
等收拾好自己,晏季又打了水去侍候林琳洗漱。
林琳不情不愿的起床,闭着眼睛刷牙,再仰头让晏季给洗脸,跟个老佛爷似的娇贵。
白简站在敞开的窑洞门外,先是牙疼的看着晏季好爸爸,然后清了清嗓子,示意自己的存在。
晏季回身看是白简,轻声跟林琳说了一句便走了出来。
白简在想了一夜后,终于决定向晏季坦白。
昨夜信誓旦旦的说要扣林琳一个通工的罪名,可想了一夜后,白简到底还是怕了。
他得罪不起宋雅娴,可照样得罪不起晏季。
更重要的是宋雅娴是因爱生恨,恨的也是林大小姐。
而晏季这里,宋雅娴不会伤他分毫。自己就算是为了以防后患将晏季牵连进去,宋雅娴必是要保下晏季的。
介时他不说里外不是人,还有可能收获一份来自晏季的反扑和林家的报复。
而晏季,已经是公认的下一任密查组的组长。权利,手段,心智人家样样不缺,收拾他都不耽误吃馅饼。
......
通前想后,白简还是决定跟晏季坦白了。
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心软呵护,温柔无害。可对那些他们从不放在心上的女人,怕是连最基本的怜悯都吝啬。
尤其是晏季这种有前科的。
如果他将宋雅娴供出来,以晏季吃睚必报的性子,说不定他什么都不用付出,就安稳解决了这次的危机。
大清早的就听到这么件恶心人的事,晏季看向白简的眼神很不友善。
听白简说他曾经跟某位夫人发生了几回说不清道不明的事,晏季直接打断他,“第一次是在华清池的贵妃池,第二次是在洛阳......最后一次是前年在帝都的时候。”
白简刷的一下脸就白了,看向晏季的眼神都带着惊惶。
为什么这么隐秘的事,晏季都知道了?
那这世上还有什么秘密可言。
看白简那一脸萎了的德行,晏季难得好心的劝了两句,“你买壮阳药助兴的事,除了密查组,还没人知道。”
白简:......
拍拍白简的肩膀,晏季心情不错的双手插兜离开了。
之前他一直提着的心倒是可以放下来了。
不过这个宋雅娴却是不能不处置,让她再在里面搅合,没事都得弄出事,更何况那坏姑娘本身也不是真无辜的。
宋家势大,打了小的,必然会惹到老的。那这事就不能明面动手。微微眯起双眼,晏季那当情报头子的黑心肠在这一瞬间直冒坏水。
她既然敢给别人安通工的帽子,他为什么不能直接让她奔工呢。
延州是个好地方,她应该过来看一看。至于以后能不能再回到山城,那就看她自己的本事了。
晏季觉得宋雅娴应该庆幸他尚有几分良知,若他真的发起狠来将人弄到倭匪统治区,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会遭遇到什么,想来...都不是她能承受的。
见林琳的窑洞还有几步了,晏季拍了拍额头,直觉告诉他,这事千万不能让林琳知道。不然一定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
回窑洞前,又碰到那几个外国人正对着一片白的延州县叽哩哇啦的说着话。晏季听了一会儿,见他们彼此沟通良好也没上前便转身去找林琳了。
林琳刚将一颗避孕药咽下去,此时正在那里轻按几个穴道。
离开大陆前,她还不准备托家带口。
以前看文献资料的时候,说是有一户人家的小孩学会的第一句完整话竟然是‘卧倒’,当时差点没将林琳雷死。
林琳心里明白这种现象是这个时代才会有的影响和无奈。可理解是一回事,真正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是另外一回事。
虽然她一直不是个好妈妈的料,但私心里却仍然希望孩子能够生长在和平安稳富裕的环境里。
没有战争,没有贫穷,更没有失去初衷,事态扭曲的十年......
早饭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