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季确实头疼了,不说他干情报这行,就没什么非礼勿动的概念。只说这么敞开着放在他面前,明摆着说明箱子不怕人查嘛。
不怕查就说明东西或是情报不在这里。
那么在哪里呢,在她身上还是脑子里?
想到今天俩人在街上换装玩,晏季又觉得林琳的情报应该是在她脑子里记着呢。
看来自己还得时刻盯着她,不能让她单独跟工党接触才行。
扫一眼那边的衣服,晏季又是一乐。
捻起那朵绿头花,晏季直接夹进了他的笔记本里。
并没有什么‘本以为会睡不着,却睡得很沉香’的想法。林琳躺在床上,在猜测了一回晏季会不会‘偷袭’她后,就睡着了。
睡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左右,轻浅的敲门声将林琳自睡梦中拉了回来。
林琳摸了摸唇角,回忆了一下梦里那旖旎难言的缱绻和骀荡,这才一边从床上起来,一边应了门。
晏季听到林琳的声音,做了一个他都觉得可笑的绅士举动。
他没推门进去,只在门口说了一句时间快到了,他先回房间换衣服的话。
等林琳从卧室走出来,晏季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看一眼放在那里的行李箱,林琳随手将一个恶意驱逐咒的小木牌放在里面。
想起早上在飞机场的事,林琳知道今天是她大意了。
去洗了个澡,又给自己化了个淡妆,梳了一个俏丽又不失端庄的发式,林琳起身换上带来的那件旗袍。
前些年旗袍就被指定为花国的礼服,在一般较正式的场合,女士们都会选择穿旗袍出席。
虽然冬天穿旗袍有些冷,可这项国策林琳却是举双手赞成的。
做为一个国家,总要拥有自己的文化和传承。
民国的丝袜有两种,国外进口的和国内自产自销的。不过这两种丝袜林琳都没选择,平时只穿她空间里存着的。
珠光肤色,服帖超厚的那种。
穿上鞋,披上围巾,林琳手里拿了一个镶珠子的手包便准备离开房间。
房间的门刚打开,就见晏季已经穿一身礼服等在她房间门外了。晏季行了一个绅士礼,朝着林琳抬了抬胳膊,林琳想起之前那个有些饥渴的梦,浅浅一笑,伸手挽住晏季的胳膊。
男人温柔爱怜的看着身边的少女,少女微微仰起头,也用带着几分朦胧水意的视线回视他。
两人这气氛刚升到微妙处,附近的几个房门也陆续打开了。
互视一眼,两人便上前与其他人打招呼。
做为这次的翻译,两人今晚是要跟着几个外国人同进同出的。
或者说从今天晚上开始,他们的工作就开始了。
宴会是在这家酒店的宴会厅举办的,他们这些人只要坐着电梯下楼就可以了。
他们住的楼层并不高,可看着所有人都习以为常的站在不大的电梯前准备坐电梯时,这让林琳觉得挺出戏。等分了好几批坐电梯进入宴会厅后,林琳脸上的笑都有些僵硬了。
宴会很盛大,差不多将整个省的名人政要都请来了。
不过最让林琳接受不能的是张贺越光是姨太太就带来了三四位。
泥嘛,这不用吆喝就够凑桌麻将的了。
林琳懒得跟这些人应酬,只跟在几个外国人跟前随时为他们做些同声译的工作。
一个晚上除了晏季给她端了些点心吃外,真真是空着肚子站在那里一直说说说了。
宴会结束,林琳一回房间将围巾随手一丢,累得半趴在沙发上动都不想动。
身体累倒是其次,主要还是心累。
看着自己的同胞见到几个外国人就开始胡乱捧臭脚的样子,林琳都觉得丢人丢到姥姥家了。
做为一个花国人,在人家贬低你的祖国时,你特么还能凑上去附和人家说得对对对,到底长没长心呀。
真是醉了。
跟在林琳身后进房间的晏季,先是叫酒店的餐厅准备宵夜,然后起身将之前买的披风搭在林琳腿上。
旗袍展现了女人的美,也养了男人的眼。
林琳没什么形象的半趴在沙发,两片布下的修长美腿,诱人犯罪。晏季不是柳下惠,可也不是什么禽兽。
“你怎么还在这?”脚在披风下踹了踹,林琳脸上多少带了些不耐烦的情绪,“没抓到我通工,你不会连晚上也要住我这里?”
“如果我说,我是担心你——奔工呢?”笑着说了一句,晏季转身给林琳倒了杯水,“先喝口水,我叫了宵夜,餐厅说有臊子面,我让他们弄上两碗过来。等吃了宵夜,再好好睡一觉,明天还要赶路。”
臊子面呀,这个可以有。“...那什么,再叫一份凉皮来呗。”
晏季直接被林琳逗笑了。
房间里有电话,直接拨到前台,将要求说了,晏季就将电话挂了。
晏季打电话的时候,林琳便从沙发上坐起来了,先去卧室将身上这身换下来,又去洗了脸,便拿了水杯坐在房间里的餐桌处坐着吃宵夜了。
晏季看着林琳单手支着下巴,另一只手扒拉着桌上的水杯,一脸百无聊赖的样子,又有些想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