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建设也看出来了:“哇锦姐,你们这边好繁华啊。”
司红锦得意地说:“是很繁华吧!我堂哥说,温州和义乌那边比我们这边还繁华呢,那边不仅有好多个体商店有好多家庭作坊和小工厂己加工产品到全国各地去。”
马建设竖起大拇指:“你们这边的人脑瓜子真灵。”
远夏说:“不光脑瓜灵,胆子也大。”
司红锦笑着说:“就是如此,不是有句话说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温州和义乌那边比我们这边要穷多了,那边山多地少种地是养不活自己的很多人便开始寻找别的出路。挑货郎、摆地摊,能挣钱的都干,慢慢就发展起来了。”
前面开车的司机大哥听他们聊这个话题开始叽叽呱呱接过了话头,不过他说的是本地话,远夏和马建设听不懂红锦便帮他翻译是夸浙江本地人的。
远夏说:“对啊,我觉得浙江比别的地方要富裕不少少你这车子,在我们本地哪怕是有没人能坐得起。”
司机大哥被夸得很高兴。
车子在司红锦家门口停下来红锦推车下门:“我家到了,下来吧。”
远夏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己蓬头垢面的样子,说:“师姐们不住你家,我们去住招待所,晚点再过来拜访你和叔叔阿姨。等你堂哥回来,你再通知我们。”
司红锦急了:“都到我家门口了,你跟我说要去住招待所?哪有这样的待客之道啊,你没把我当师姐啊!”
远夏赔笑:“师姐,我是不想给你们添麻烦。真的,我们不能住你家。”
司红锦说:“添什么麻烦?千里迢迢跑到我们这儿来了,还跟我一起来的,怎么能让你们住外面。放心吧,我家房子多的是,这一栋都是我家的,再来十个八个都能住下。我跟我爸妈打过招呼了,他们知道我有朋友要来。”
“谢谢师姐,我们还是住招待所比较好,晚点等我们收拾好了再来拜访你们。师父,你等我一下。”远夏下车,帮司红锦的把行李从车上提下来,然后又上了车,“师姐,刚才车子经过一家招待所,我们就住那家招待所,你可以去那里找我们。”
司红锦站在车外喊都喊不住,急得直跺脚:“哎呀,远夏这家伙真是的,真是太不够意思了。”
远夏笑着朝她挥挥手,吩咐司机掉头,将他们拉到前面的招待所门口停下,并且付了车费。
马建设不解地问远夏:“远夏,我们为什么要住招待所啊?住你师姐家不好吗?还可以省钱。”
远夏说:“咱们是来做生意的,不是来走亲访友的。两个陌生男人跑到一个姑娘家里住下,总归不太合适,我们不能给人添麻烦。假设你姐带了两个异性朋友回家来住下,也不知道会住多久,你怎么想?”
马建设说:“我家住不下呀。”
“假设能住下呢?”
马建设想了想:“好像确实不太合适。”
远夏笑起来:“走吧,我们去住招待所。出来做生意,住店吃饭都是该花的本钱,哪能不舍得呢,反正能赚回来。”
两人便在招待所住下来,虽然没有开介绍信,但远夏的学生证顺利让他开到了房,他就说自己是来旅游的。
洗完澡,收拾得干干净净的,两人找地方吃了早饭,然后买了两个西瓜和一些水果,提着上司红锦家拜访。
司红锦家是一幢自建的三层小楼,父母上班不在家,她的奶奶在,听说是孙女的同学,非常热情,要去给他俩做早饭。
远夏说他们已经吃过了,小坐了片刻,便告辞出来了。他们已经快两天没睡觉了,亟需好好睡一觉缓解疲劳。
司红锦送他们到门口:“那你们现在回去睡觉。晚上来我家吃饭吧,到时候我来叫你们。”
远夏说:“谢谢师姐。你帮我问问你堂哥什么时候回来,如果他这两天不回来,你能陪我们去找他吗?”
司红锦拍胸口答应:“没问题,我帮你打听。他要是不回来,我陪你们去。”
两人回到招待所,关好房门,反锁上反复确认门锁没问题,这才上床睡觉。
没办法,出门在外,不能不谨慎一点,要是丢了钱,可是连家都没法回了。
两人都是头一碰枕头便睡得不省人事,等司红锦敲门惊醒他们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他们睡了一整天,没吃没喝,这会儿正饥肠辘辘、口干舌燥,正好跟着司红锦回家吃饭。
司红锦的父母一个在国企当领导,一个在报社当主编,家庭条件在当地算是比较优渥的。
他们有着良好的教养,对远夏和马建设礼貌又不失友好,虽然远夏只是女儿的校友,但本着对知识分子的尊重,他们的态度非常友善。
饭桌上,远夏跟司红锦的父母聊起了当下的政策,以及国家的经济现状。他们发现,远夏虽然是女儿的师弟,但谈吐得当,通晓古今中外,见识相当不凡,完全不像个还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
就连司红锦都很惊讶:“远夏,你不是学机械的吗?你还研究过经济?”
远夏笑着说:“我关注时事啊,也关心国家的命运。这难道不是咱们年轻人该关心的吗?”
司红锦竖起大拇指:“你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