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大一圈?
不会是乌雅氏因为两人合作的缘故,故意不好好养着腹中的孩子吧?
佟妃越想脸色越难看,直接吩咐人:
“去,让乌雅氏稍后来正殿平安脉!”
……
等众人散了,董庶妃还留在原地,静姝给董庶妃赐了一盏杭白菊,问道:
“马佳庶妃怎么出来了?”
“听说是小阿哥生了急病,马佳庶妃因为禁足之故差点耽搁了小阿哥,钮妃便求皇上下旨放了马佳庶妃。”
“马佳庶妃命格之事,已经调查妥当了?”
董庶妃只笑了一声:
“娘娘,马佳庶妃如今膝下一子一女,在这宫里已经算是了不得了。
再加上有钮妃使了钦天监的人背书,马佳庶妃也算是脱离囫囵了。”
“钮妃的变化,还真是大啊……”
说起这事儿,董庶妃突然压低了声音:
“娘娘,听说钮妃这回复出,乃是冲着此次大封而来!妾身听董家的人说,钮祜禄一族这些日子上请立后的折子上的飞快!”
静姝只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
“稍后我欲去瞧瞧小赫舍里庶妃,你可要同去?”
董庶妃与小赫舍里庶妃并没有什么交情,也想着静姝一回来便去见小赫舍里庶妃想来是另有他事要谈,所以便拒绝了。
“五公主这两日没了那刁奴在耳旁挑唆,倒是乖巧了不少。”
“五公主奶嬷嬷之事我已让人去调查,想来不日便要有结果了。”
“妾身静候佳音。”
董庶妃行了一礼,随后起身告退。等董庶妃走了,静姝扶着茯苓的手站起身:
“走吧,咱们去瞧瞧小赫舍里庶妃吧。”
小赫舍里庶妃居储秀宫,是个和曾经的延禧宫相差无几的清冷地儿,只是延禧宫生生被静姝弄热了,但储秀宫便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静姝和茯苓一路过去,因是秋日,太阳也不比曾经毒辣,甚至连风都暖洋洋的。
暖风熏人眠,静姝一过去就看到储秀宫宫人打哈欠的打哈欠,说笑的说笑,简直备懒的不成体统。
“你们在做什么?!”
静姝冷声呵斥,随后宫人们都打了一个激灵,看向来人,又是一个哆嗦:
“懿,懿嫔娘娘?奴才,奴才等给懿嫔娘娘请安!”
静姝却没看他们,直接从他们身边走过,也不曾叫起。主子不叫起,下人们自然不敢起,只得目送静姝进了东配殿。
到底是仁孝皇后的嫡妹,正殿住不得东配殿还是能住得的。静姝一进去,外头却连个守门的太监宫女都没有。
茯苓打了帘子,静姝迈步进去,入目便是小赫舍里庶妃临窗描字的一幕。
静姝走到进前,瞥了一眼小赫舍里庶妃的字差点没憋住,让脸上的表情都扭曲起来。
无他,这字实在是一言难尽。说是横平竖直,可是横是横,竖是竖,二者看着好像不该出现在同一个字中,很是别扭。
终于,小赫舍里庶妃放下了笔,看了静姝一眼,福了福身:
“给懿嫔娘娘请安,娘娘此番出行可还顺当?”
“还不错。”
静姝的视线缓缓从那副字上移开,眨了眨眼,她迫切需要点什么洗洗眼睛了。
小赫舍里庶妃不见尴尬,却也慢条斯理的收拾了笔墨:
“妾身拙作,污了娘娘的眼。”
“呃,也还好。”
静姝很难有如此窘迫的时候,搜肠刮肚的想着不会伤人的话:
“若是能多练习些时日,必能取得长足的进步。”
小赫舍里庶妃摇了摇头:
“妾身怕是不成了,这字,妾身已经练了十年。”
静姝:“……”
静姝强笑着:
“没想到,赫舍里庶妃竟如此毅力,着实令人佩服。”
小赫舍里庶妃倒是面无异色,只是叹了一口气道:
“懿嫔娘娘莫要笑话妾身了,妾身这一生,唯有两件事在坚持,一是练字,二是……”
静姝等着后文,小赫舍里庶妃却突然止了声,笑吟吟道:
“这二嘛,就不太方便与娘娘说了。对了,娘娘今日贵足临贱地,不知所为何事?”
储秀宫幽静,院中有一棵海棠,是小赫舍里庶妃入宫后种下的,这会儿已经可以挡住半扇窗户了。
午后的些缕阳光穿过微黄打卷的海棠枝叶,从屋外照进来,在小赫舍里庶妃脸上投下一片阴影。
风起枝摇,阴影也明灭不定。
静姝冷眼瞧着,只觉得今日的小赫舍里庶妃颇为奇怪,与之前那个冷艳张扬的小赫舍里庶妃相比,仿佛多了几分执拗与癫狂。
“我听说,你与太后生了嫌隙,觉得有些奇怪……”
这是其一,其二便是静姝总觉得小赫舍里庶妃身上有一种很吸引她的特质。
小赫舍里庶妃听了静姝的话,沉默片刻,喝了一口手边的凉茶,眉眼弯弯: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懿嫔娘娘是来兴师问罪的呢!”
“兴师问罪?”
小赫舍里庶妃确定静姝脸上诧异不容作假,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