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雅若兰忙低眉顺眼的起身退了出去,等乌雅若兰走后,佟妃这才紧皱着眉头,捂着胸口:
“只怕皇上现在都已经忘了我这个表妹,否则又何以至于当着满宫的面来下我的脸面?琴心,我胸口疼,你去请太医来——”
佟妃脸色微白,眉头紧皱,一手抚胸的模样,看上去颇有几分柔弱惹人怜惜之感。
只是琴心也想清楚自己的主子,这会儿见到佟妃这模样,他张了张嘴,低声道:
“娘娘现在便要请太医,岂不是让满宫都要知道您因为懿嫔之事动了气,伤了身?若是等到后日请安,懿嫔怕又有的说嘴了……”
琴心眼珠子一转,换了一个方式说了出来,佟妃不由握紧了拳头,抿了抿唇:
“是了,你说的对,我才不要那个贱人看我的笑话呢!我先去屋里躺一躺,你去为我煮一碗安神的汤药来。
对了,盯着乌雅氏那贱婢,让她别说些不该说的话!那没用的东西,明明和懿嫔一个出身,瞧瞧别人,再看看她!”
琴心对于佟妃这话只低声附和着,并不多说。毕竟这样的话,这些日子她在已经都要听得耳朵起茧子了。
自打那乌雅庶妃被懿嫔罚了抄经百日之后,竟还真的安安分分的抄起经来。
除此之外,皇上更是对她不闻不问,就好像没有这么一个人一样,可不就是像娘娘所说的那样是个没用的东西?
平白占了庶妃的位子,可却对娘娘没有一丁点的助益。
“娘娘放心,奴婢一定会好好敲打乌雅庶妃的。”
乌雅若兰回到厢房后,没过多久,琴心便过来和乌雅若兰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虽然琴心用词极为恭敬,可是言谈之间却又饱含威胁,直听得乌雅若兰的脸色白了又白,她嘴唇动了动,半晌说不出一句反驳之语。
最后,乌雅若兰还是低着头,冲着琴心乖顺道:
“琴心姑娘替我请娘娘放心,我,我不会乱说的。”
琴心看到乌雅若兰那副怯懦的模样,眼中不禁闪过了一丝不屑:
“庶妃省得就好,你是娘娘的人,娘娘好了你才能好,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是,姑娘说得对。”
乌雅若兰的连连附和终于让琴心心满意足的离开了,等琴心走后,乌雅若兰紧紧攥着拳头,整个人气的差点厥了过去。
还是云香眼疾手快,赶忙将人扶住坐在了桌前。
“主子何必动这么大的气?气大伤身,佟妃如今动不动便大动肝火,看着便是一脸的短命相,您可不能向她学!”
云香压低了声音,小声的在乌雅若兰耳边嘀咕着,乌雅若兰听到云香这么说,脸色渐渐和缓。
随后,乌雅若兰看了云香一眼,紧紧的抓着云香的手臂,一脸哭腔:
“好云香,你也看到了,我如今不过是一个身份地位的庶妃,便是佟妃身边的一个宫女都可以如此轻贱于我,你说我还有什么活路?”
对于云香来说,重活一生却是在自己前世的死对头手下混日子,不可谓不痛苦。
可是她也没有想到,在日后成为自己死敌,也是未来大名鼎鼎的德妃娘娘,未长成的时候就是如此的愚蠢可笑。
云香将自己眼底的轻蔑藏得很好,听到乌雅若兰的哭诉,她只温声安抚着:
“主子且放心,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佟妃虽然如今位分比您高,可是她却已经失了圣心,待到来日您复宠之时……”
乌雅若兰一脸颓唐的垂着头:
“复宠,我如何复宠?自懿嫔罚我抄经百日之后,我的绿头牌也已经被取下了,皇上更是对我不闻不问,复宠何其之难?”
“不。”
云香颇有深意的摇了摇头,低语:
“奴婢记着,本月的这个时候,主子的小日子应当已经都过了,可是您现在……”
乌雅若兰猛地抬起头,惊讶地瞪大了眼,她看着云香,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才挤出几个字:
“你,你是说,我,我有了?”
云香勾了勾唇:
“**不离十,懿嫔这一次罚您抄宫规罚的好呐!这女子有孕头三个月总是不稳当的,您瞧,连老天都疼您呢!”
云香这话听的乌雅若兰会心一笑,脸上哭丧的表情顿时一扫而空,她下意识的轻抚小腹,一脸慈爱的笑容。
“孩子,你可要好好的待在额娘的肚子里,额娘的以后可就指望着你了。”
云香又是羡慕又是嫉妒的盯着乌雅若兰,半晌没有说话。
这乌雅氏,日后可不是就得好好的指着这个儿子吗?
可是,她这么蠢,怎么配有那么一个可以当皇上的儿子?
许久,云香这才开口:
“不过主子有孕,那是主子被老天赐下的福气,可懿嫔为了平息小赫舍里庶妃的怒气,便拿主子做了伐子,主子可想要出气一二?”
“出气?”
乌雅若兰仍旧是一副懦弱不堪的模样,连头都不敢抬起,可是等听了云香这暗含蛊惑的话后,眼中顿时闪过了一丝精光:
“你有什么好法子?”
别的不说,云香在智谋之上,确实不容小觑。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