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身颤抖着,眼睛里面迸溅出血丝:
“倒是你,懿嫔!你安的什么心打量谁不知道?小五和你无亲无故,你为什么帮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怜幼敬老乃是人之本性,你没有,只能说你不配为人罢了。”
静姝淡淡的说着,随后她看了康熙一眼:
“兆佳庶妃谋害皇嗣一事,妾身从菊香手中拿到了不少证据也称得上一句证据确凿了,皇上如何看?”
康熙眼神冰冷的看着兆佳庶妃,似乎从没想过那个在自己面前伏低做小的女人,在自己的孩子面前竟然是一个肆意妄为的恶魔。
小五才三岁,在康熙的记忆里,只小五病重的消息他就已经听过不下数十次。
如今想来,竟然是她的亲额娘一手所为,简直荒谬,可笑!
“朕素来知你喜奢靡,可没想到,你竟然为了一个莫名其妙的臆测,便可对自己的亲女下手……虎毒善且不食子,你连个畜生都不如!”
兆佳庶妃听到康熙的痛斥,第一次抬起头,笑的疯狂:
“是啊,妾身就是畜生不如!妾身本就是小娘生的,不过因着貌美才被抱养到嫡福晋膝下,不得不忍气吞声,过了数年如履薄冰的日子!
妾身前半辈子泡在苦水里,这后半生图些舒坦怎么了?要是当时妾身想要把小五给懿嫔的时候,懿嫔也收下了,不就什么事儿都没了吗?
从始至终,只有懿嫔才最虚伪!否则懿嫔好端端的盯着小五一个做什么?也不过就是想凭空得一个孩子罢了!”
“你的孩子,我绝不沾手。”
静姝平静的说着,可那平静中含着沉怒,如雷雨前的宁静,压抑着内里的暴虐:
“妾身今日所为,只因不愿五公主平白丢了性命,如今五公主之事已经大白天下,妾身请辞。”
静姝说完,冲着康熙一礼,便起身退去。静姝是走的潇洒,可是跪坐在的兆佳庶妃却直接懵了。
懿嫔,她怎走的如此干脆?
可如果她不想要小五,又何必费尽心机,连菊香都挖出来扳倒自己?
可是很快,兆佳庶妃便没有功夫像别的了。
“庶妃兆佳氏性毒心狠,残害皇嗣,自今日废其所有妃嫔份例,打入冷宫,一日只与一粥一水!
朕要你活着,活的长长久久!你想要风光,想要荣华富贵?可你配吗?你这辈子都将活的卑微穷困!”
康熙站起身,眸色冰冷如刀的睥睨着兆佳庶妃:
“朕见恶于你,乃是因你手伸的太长,可你不思悔改,平白将一切加注在小五身上……
既如此,从今以后,你便不必做小五的额娘了!梁九功,还愣着作甚?除了她妃嫔服制,即刻打入冷宫!”
兆佳庶妃只觉得心口一滞,她忙朝康熙爬去:
“皇上,皇上您不能啊!妾身,妾身所作所为,都是因为爱你,都是因为想要给您生个阿哥,想要给大清开枝散叶啊!”
兆佳庶妃哭喊着,康熙的眉头皱的更紧了:
“爱?把你自己的贪慕虚荣打上了爱的标记,那你的爱真是浅薄的可笑,令人作呕!”
康熙一个眼色,兆佳庶妃便被捂了嘴拖了出去。
兆佳庶妃走后,西配殿一片寂静,宫人大气都不敢喘的守在外头。
康熙在原地静默片刻,转身朝卧房走去。
卧房的冰早已被撤下,董庶妃这会儿正用温水绞了帕子,给五公主擦拭。
五公主这会儿睡的很熟,小脸上表情颇为安恬,倒是董庶妃因此热的一脑门的汗水。
等听到康熙的脚步声后,董庶妃忙站起身,有些局促的冲着康熙施了一礼:
“给皇上请安——”
“免礼。”
康熙叫起后走到五公主的床前,他伸手探了探五公主的额头:
“温度降下去了?”
董庶妃答道:
“方才太医入内给五公主起了针,让妾身给五公主多擦擦身便可散热。只是……”
董庶妃一面说着,一面脸上带着些心疼的掀起五公主的衣袖:
“皇上,你看五公主……”
只看那稚嫩的胳膊上青青紫紫,康熙一时之间无言。
“原本按例要给五公主拨的嬷嬷被兆佳庶妃挡了回去,没想到……”
董庶妃叹息一声,喃喃道:
“明明是亲额娘,怎么那么狠心呐……”
康熙抿了抿唇:
“你照看五公主尽心,这些日子便让五公主搬去你殿里住些时日吧。”
董庶妃眼中闪过惊喜,然后欢天喜地的应了下来:
“妾身遵旨!”
康熙又瞧了瞧五公主,这才转身离开,回了正殿。
殿内,静姝正坐在以手支头坐在罗汉床上,下头跪着的正是那个叫菊香的宫女。
“皇上来了?”
静姝忙要起身,被康熙按住了:
“不必拘礼,这宫女怎么还在这里?”
静姝瞥了菊香一眼,淡声道:
“此人明知兆佳庶妃对五公主不慈,却不向上通禀反而以此要挟兆佳庶妃得了不少财物。
后来又要挟兆佳庶妃将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