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口中道:
“娘娘一清二白,乃是妾身偏听偏信,请娘娘责罚。”
“不知者无罪,赫舍里庶妃起来吧。佟妃娘娘,你可还有什么话说?”
“是啊,懿嫔娘娘光风霁月,磊落大方,乃我辈之表率,佟妃娘娘胡乱攀咬,改日我定要去皇太后说说这事!”
赫舍里庶妃在闺中颇为好学,精通满蒙汉三种语言,仁孝皇后在世时便是借此替赫舍里庶妃搭上了皇太后。
佟妃本就在端午之时不明不白的见恶了太皇太后,这会儿听到了赫舍里庶妃这话不由抓紧的帕子:
“赫舍里庶妃,如此以下犯上,你放肆!今日念你年纪小,我且放过你,来日……哼!”
“妾身擎等着!”
静姝抚了抚鬓角,看了佟妃一眼:
“佟妃娘娘今日无缘无故冤屈了我,当真没话说了?若是如此,那你我稍后去太皇太后处分辨一二吧。”
“你!”
佟妃胸中怒火翻腾,半天才压下去,她起身端起一杯茶水,忍气吞声:
“懿嫔,是我错怪你,我这便,以茶代酒,给你赔罪了。”
佟妃把赔罪二字说的咬牙切齿,那点子茶叶也咬的咯嘣咯嘣。
可静姝却不在乎,她扬了扬眉,笑着抿了一口茶水,随后道:
“好了,此事作罢。至于乌雅官女子之事,便依赫舍里庶妃所言吧。诸位也可散了。”
乌雅若兰闻言,只声若蚊呐的起身应了一声。
只是,她对上佟妃那吃人的目光只觉得心里一个咯噔。
幸亏她听云香的,让人将端午之事传给了赫舍里庶妃,虽然,虽然有些难堪,可是她也安然无事的度过了这第一次请安,不是吗?
消息传回承乾宫一个最不起眼的厢房,云香听到静姝非但没有被赫舍里庶妃弄臭了名声,还因她在仁孝皇后百日那日拒宠而清名远扬,一时间气的咬碎了一口银牙。
郭络罗静姝,算你运气好!下次,下次你一定没有这么好运了!
等众人散去,董庶妃留了下来,静姝将茶碗盖严丝合缝的盖了回去,方淡淡道:
“茯苓,让人去查查赫舍里庶妃宫内昨日有谁去过。”
董庶妃愣了一下,看了静姝一眼:
“娘娘是怀疑赫舍里庶妃……”
“我听说赫舍里庶妃乃是家中幺女,性子单纯,往日只知在自己宫中抄经,今日怎就巴巴的为难起了乌雅官女子?”
“娘娘不说妾身还未发现,只是可怜那乌雅官女子了,毕竟皇上乃是天子,她又没有娘娘的胆色……”
董庶妃低声说着,静姝不免看了她一眼,似笑非笑:
“乌雅官女子可怜?怕不尽然吧。”
“啊?”
董庶妃懵了懵,有些不解其意,静姝闭着眼回想着方才请安之时发生的一切:
“你难道忘了,今日本该是乌雅官女子初次请安的日子吗?”
凡后妃初次请安,少不得要受些刁难,可是乌雅若兰只开始被赫舍里庶妃不轻不重的讽刺了两句,便直接隐身了。
董庶妃听了静姝这话,终于回过味了,她瞪大了眼:
“娘娘是说,今日这一切都是乌雅官女子一手策划?!”
“等着看吧。”
静姝淡淡的说着,抬了抬手,莲蓉便上去帮静姝按揉起了头部。
而静姝这会儿心中却勾起一抹讽笑,乌雅若兰,或许还太敢使这样手段。
这次怕是她背后之人,借此事剑指自己呢!
会是谁呢?
不多时,茯苓便带着消息回来了。
“主子,昨日确实有一形容鬼祟的宫女去了赫舍里庶妃宫里,那宫女似乎是承乾宫人。”
静姝一脸“你看吧”的表情,看了董庶妃一眼,董庶妃顿时心悦诚服。
“娘娘慧眼。”
静姝笑着摇了摇头:
“我只是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罢了,毕竟今日这事着实经不起推敲。”
随后,静姝与董庶妃又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董庶妃便要告辞了。
可是很快,便被静姝拦住了:
“且等一等,今日刘全要来给我请平安脉,也一并给你瞧瞧吧。”
平安脉?
董庶妃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呼吸急促起来,她忙站起身来行礼:
“妾身,多谢娘娘。”
董庶妃那声音已颤抖的不成样子。
静姝摆了摆手:
“不必多礼,本就是说好的。”
独木难支,她并不信皇上可以十年如一日这般待自己。既然如此,那自己便该为后路筹谋了。
孩子嘛,不怕多。
静姝微垂下眼皮,董庶妃也在激动中等来了刘全。
只是,随后刘全的把脉,他不由抬头看了董庶妃一眼,眉头紧皱。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作息好混乱,明天努力双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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