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这几天, 林北辞除了玩就是吃,成天窝在沙发上玩手机,那柔软的沙发都被他躺出了一个人形的坑,半天都回不了形。
钟溪刚开始还会强行拉着他出去运动运动消消食, 但是两人还没在外面走一会,林北辞就蹲在地上, 嚎着腿疼头疼肚子疼,反正只要钟溪不背他,他就哪儿哪儿都疼。
钟溪没办法, 只好不带他出去了——两个人出去, 还不知道是锻炼谁的。
就这么在家连躺了好几天,到初七的时候,两人终于能出门了。
林北辞昨天晚上背着钟溪玩游戏玩到了半夜,还悄摸摸地缩在被窝里氪金,刚嗑了个新年礼包, 手机里传来的一声“叮”的扣款提醒, 就被钟溪发现了。
然后他就眼睁睁看着钟溪面无表情地把他新氪的抽卡礼包给抽了。
林北辞“哇”地躲在被子里假哭。
钟溪哄了他半天,他才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 他眼睛都睁不开。
钟溪一边给他套毛衣, 一边皱着眉问:“下次还玩这么晚吗?”
林北辞困得眼皮直打架, 坐在床上任由钟溪摆弄自己,蔫蔫地说:“今天我一定会早点睡。”
钟溪嗤笑一声,根本不信他这句话,他整理了一下林北辞的头发, 说:“没收手机一天。”
林北辞立刻吓清醒了,反手就去掀旁边的枕头,果然发现他放在枕头底下的手机不见了。
钟溪已经出房门去做早饭了,林北辞又在整个房间找了半天,连手机充电器线都没找到。
他气咻咻地穿着鞋子冲去了厨房。
钟溪正在煎蛋,听到动静,微微偏头,淡淡扫了他一眼:“嗯?”
原本气势汹汹的林北辞顿时蔫了下来,他哼哼唧唧地蹭了过去,从后面抱住钟溪的腰,软软地喊他:“哥。”
钟溪轻笑了一声,空着的一只手一把抓住林北辞悄咪咪往他口袋里钻的手:“你的手往哪里伸?”
林北辞立刻放弃了去翻口袋找手机,两手抱紧了钟溪的腰,脸还在他背后蹭:“往你心里伸啊,看看你心里有没有我?”
钟溪愣了一下,锅里的蛋差点被他给煎糊。
他有些气急败坏地扯开林北辞搂着他腰的手,没好气地说:“都说了让你别总是学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别再这里给我添乱,出去等着。”
林北辞被扯开,撇撇嘴:“没有手机,我无聊。”
钟溪将蛋盛出来,回头瞪了他一眼:“剧本你看熟了吗,要是等会试镜的时候你忘记台词了我看怎么办?”
林北辞晃了晃爪子:“我都想好了,等会把要试镜的台词写在手上就行了。”
钟溪问:“你的手是找如来佛祖借的吗?”
林北辞歪头,啥意思?
钟溪给他一个死鱼眼:“剧本上那么多台词,你怎么知道到时候要试镜哪一场?”
林北辞:“……”
看林北辞都石化了,钟溪没忍住低声笑了笑,这才和他解释了一句:“没那么夸张,试镜的镜头一般不会太多台词,会挑一些挑战演技的片段。”
听到钟溪和他解释,林北辞这才松了一口气。
就在这时,钟溪口袋里传来一阵通话提醒。
林北辞听出了这是自己的铃声,忙伸出爪子,期待地看着钟溪:“我的电话。”
钟溪扫他一眼,才将手机拿出来。
果然是林北辞的电话,钟溪扫了一眼上面的备注,发现不是黎忻那孙子,这才把手机给林北辞。
林北辞拿到手机就要跑,钟溪手中的筷子在盘子上慢条斯理地一敲,林北辞立刻不敢跑了。
他只好在钟溪面前,不情不愿地接通了电话。
“崴,小白啊。”
牡白应该在开车:“噔噔啊,我已经从家里出来了,现在过去接你,你起了吗?”
林北辞:“你接我干什么?”
牡白:“你又傻啦?我前几天不是和你说过吗,要去周浔那试镜啊。”
林北辞抬头看了看钟溪。
“哦哦哦,我知道。”林北辞唯恐牡白又开始呜呜喳喳地嚎着要给周浔生孩子,忙打断他的话,“你不用来接我了,等会我自己过去。”
牡白说:“那可不行啊,今天的事儿可是大事,我信不过你,等着我去接你啊,乖乖等着。”
林北辞:“哎哎!可是……”
牡白没让他说完,干净利落地挂了电话。
林北辞把手机放下来,和钟溪对视了一眼:“他……他说要来接我。”
钟溪倒是无所谓:“那就让他接啊。”
林北辞一边哼唧一边把手机悄摸摸地往自己口袋里塞:“可是我想和你一起去。”
钟溪声音轻柔:“乖,我也想和你一起去。”
林北辞眼睛一亮。
钟溪眸光温柔地看着他,突然把手摊开,话锋一转:“说再多好听的都没用,手机给我。”
林北辞:“……”
林北辞怒气冲冲地把手机拍在钟溪手上,转身跑出了厨房。
没一会,钟溪把早饭端到饭桌上,林北辞还抱着膝盖窝在沙发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