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这样,一定是你这里风水不好!”
这句话说得倒是对,林北辞睡姿是一言难尽了点,但却从来不会流口水,应该是因为他这段时间根本没睡个好觉,昨天累得太狠,睡得太死了。
钟溪回想起上个世界团子林每天早上衣服上都带着点口水的样子,对他这种解释持怀疑态度。
林北辞被他这个眼神看得火大,气急败坏地捞起枕头就去砸钟溪。
钟溪眼疾手快把他的手腕一抓,指腹轻轻在那狰狞的伤痕上摸了一下,轻声说:“别乱动。”
林北辞一手高举枕头的动作一顿,竟然被钟溪这个动作搞得浑身一酥,手一软,枕头直接掉下来砸到了他的头。
钟溪有些心疼地问:“疼不疼?”
林北辞本能摇摇头,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点头:“疼,可疼了,我下次见到那个渣男一定要弄死他。”
钟溪对他戾气这么重的放狠话都习惯了,两根手指揪着枕头一角扔到床下,说:“杀人犯法。”
林北辞漫不经心应了一下,看到钟溪这么嫌弃的动作,气得再次抬脚踢他。
钟溪洁癖作祟,自顾自起了床,穿好衣服来叫林北辞起床,他要洗床单。
林北辞就算清醒了也想要赖床,在床上打滚就是不起来。
钟溪冷酷无情地把他被子给掀了。
林北辞:“……”
林北辞浑身上下凉飕飕的,本能地就要去掀床单裹住身体。
钟溪又把床单给掀了。
林北辞:“……”
林北辞气咻咻地起床了。
孟寒灯自小体弱多病,身形微微偏瘦,身高179公分,但对外公开都是180,十分爱面子了,周浔比他高大许多,衣柜里的衣服穿起来看着松松垮垮的,不太合身。
林北辞扯了扯宽松的裤子,问:“你年轻时候的旧衣服还有吗?”
钟溪不爽了,什么叫年轻时候,难道现在我不年轻吗?
他冷淡地说:“我十八岁的时候就这么高了。”
林北辞:“……”
林北辞被嘲讽身高,伸手要掐他,但是宽松的裤子差点直接掉了,被他眼疾手快给扯住了。
钟溪给他找了条皮带,扣到最后一个扣,这才勉强穿上。
钟溪帮他扣好皮带,皱着眉隔着衣服摸了摸他纤瘦的腰,说:“你这也太瘦了。”
林北辞比划手臂,说:“我不瘦,像你这样的,我一拳能打十个。”
钟溪懒得听他吹,拍了拍他的头,把床单枕套塞到浴室洗衣机里,转身去洗漱了。
林北辞依然像是昨天晚上那样,一步不离地跟着他,两人拿着一蓝一红的牙刷和杯子,动作十分一致地对着镜子刷牙。
呼噜噜,tui。
洗漱完毕,时间才刚过七点半,钟溪住在别墅区,周围没什么买早餐的地方,只好自己做。
林北辞趴在厨房的门框上给钟溪加油打气:“鱼、片、粥!鱼、片、粥!”
钟溪说:“鱼没了,下午我们去超市买。”
林北辞跑进厨房,拉开厨房的窗户指了指下面的人工湖,说:“我可以下河去抓,我和你说我游泳可厉害了,游泳健将说的就是我了。”
钟溪:“……”
钟溪头都大了:“你好好等着吃。”
林北辞只好“哦”了一声,搬了个小板凳坐在厨房门口,托着下巴看钟溪做饭。
不过林北辞一旦打开了吃鱼的开关,哪里会这么轻易地放弃,他坐了没一会,就开始在凳子上晃来晃去。
钟溪头也不回,煎了个爱心型的蛋,淡淡道:“凳子上有刺猬啊,这么坐不住?”
林北辞指了指客厅里那巨大的观赏鱼缸,眼巴巴地说:“我们能吃那里面的鱼吗?”
钟溪:“……”
钟溪将刀往砧板上一插,回头说:“不能。”
林北辞只好坐稳了,打消了吃锦鲤的念头,他消停了嘴里却还在抱怨:“你怎么养这种华而不实的鱼?养点能吃的不行吗?”
钟溪头疼,差点把心形的蛋给戳碎了:“老老实实坐着等吃吧祖宗。”
林祖宗只好不说话了。
二十分钟后,两人吃上了早饭。
钟溪面无表情地将煎得最完美的心形荷包蛋推到林北辞面前,冷漠的眸中难得怀着点期翼,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边喝粥边暗中打量林北辞的反应。
林北辞啥都没发现,手起筷落,张开嘴“啊呜”一口把心给咬掉半个。
嗯,好吃。
钟溪:“……”
钟溪突然感觉那一口是咬在自己心尖上的。
这不解风情的小崽子!
钟溪冷着脸去吃那几个煎失败的心形荷包蛋,就在这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一看屏幕,陌生号码。
他打算重回娱乐圈,一些圈子里的人都需要交际寒暄,对于陌生号码不好直接挂,要是有重要的事就不好了。
钟溪直接免提接通了。
刚“滴”的一声,里面就传来一声爆喝。
“周浔!!!”
林北辞吓得差点把嘴里的牛奶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