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卫兴洲几乎暴跳如雷:“那货轮上面都是赤-裸裸的铁证!”
“人证、物证全他妈齐全!我告诉你,那艘货轮要是被拦截下来,所有人、一个都跑不掉!!大家都是根须里的泥腥点,拔出萝卜带出泥,要死死一窝,你也别想安然无恙!”
电话那头说了句话,瞬间让卫兴洲哑然熄火。
他沉默良久,面色阴沉的盯着窗外天际乌黑色的海水,回了一个字。
“行。”
..
盘山路。
盘山路是条盘山公路,陡峭路斜耗时长,后来开山凿隧道接高速,这条路也就逐渐废弃,来往车辆基本见不到。
这会,斑驳树影间却有三辆车飞速穿梭过去,在陡峭斜长的盘山公路竞相追逐。
第二辆车的车头就快碰到前面车辆的尾巴,前车窗突然打开,里面的人上半身探出来,举起手-枪不顾高速行驶的危险对准车后玻璃射击。
砰、砰。
连续两声,一枪落空,一枪击中,车后玻璃立时出现浅浅的弹孔,以弹孔为中心四下裂开无数白缝。
季成岭护住头部,直接解开安全带、打开车窗,上半身探出去,对准后面射击两下,短时间内拉开两车间的距离。
“他们有枪。”季成岭说。
“没瞎,看到了。”李瓒扯唇笑了下,油门紧踩不放,完全没减速的打算。“现在知道他们想干什么了。”
陈婕满脸的雨水,狰狞着吼:“他们想干什么?”
“杀我们。”
“废话——他们为什么杀我们?他们是走私团伙还是林秀娥的人?杀人灭口说不通,多的是人知道秘密!”
“狗急跳墙。”
“老大!您别说话说一半藏一半,我智商有限这辈子就点亮扫黄的天赋技能——求解释、求明说!!”
李瓒:“制造麻烦。现在市局忙着打嘴仗没空搭理今晚的捉捕行动,这时带队指挥者的死亡能暂时打乱步伐。”
季成岭紧紧抓住座椅问:“目的?”
“拖延时间。”
说话间,后面的车辆又追了上来,两辆车的车头并驾齐驱。
对面的人举枪对准车窗位置砰砰射击,防盗玻璃瞬时出现几道蛛网似的白色裂纹。
陈婕抬头一看,怒从中来:“妈的太岁头上动土?”她冲李瓒说:“老大,能蹭过去吗?”
李瓒观察着前方路况,闻言问:“枪法行吗?”
陈婕骄傲的竖起大拇指对准自己,说:“不及格。”
“……”
陈婕握着手-枪,安全带也没解开便稍微降低了车窗,说:“季成岭,我吸引火力,你打爆他们轮胎。”
这时李瓒说:“前面有一个弯道,栏杆年久失修,重力冲撞会撞开栏杆冲下山道,你们开个两枪引过来就行。”顿了顿,他斜着眼瞟两人:“一个两个当是拍电影?高速开窗,漂移开枪,脑袋开花,还想打准?”
“……”
两人心想,您有没有点自觉?高速超车、公路枪战,漂移赛车,哪样不是警匪电影经典场景?
李瓒将油门踩到底,汽车猝不及防似被光一把扯向前,瞬时拉开距离。
后方的人紧追不舍,前后两个车窗放下,两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李瓒所在的警车连续扫射,霎时火花四溅。
季成岭一枪打在后面那辆的车前玻璃,将开车者的注意力一下拉了过来。
穷追不舍的轿车靠近,枪口近在咫尺。
正是此时,季成岭迅速缩回去扣安全带并抱头拽座椅,清晰的感觉到身体在离心力的作用下向外摔出。
刺耳尖锐的摩擦声响,整辆汽车以几乎一百八十度平衡于山道的角度趔趄似的漂过弯道,车尾直接擦过栏杆冒出一串星火。
车尾灯闪烁两下,熄灭了。
与此同时,追杀他们的车辆在弯道原地打转两圈,惊险不已却幸运的避免冲下山道的危险。
见状,李瓒便想倒车回去送‘临终关怀’。
此时,陈婕扒下车窗,回头砰砰两枪。
一枪一个轮胎,爆了两前轮。
砰——!
吱——!
急刹与冲撞的巨响同时响起,跟踪追杀他们的那辆车打滑直接撞断栏杆冲下山道,车头卡在一棵老树树杈上,车盖开始冒烟。
李瓒刹车,和其他两人一起下车看情况。
车里一时半会没动静,不知道伤亡怎么样。
李瓒走下去,不忘夸陈婕:“枪法不错。”
就刚才那辆车转得跟陀螺似的,陈婕还能精准打中两前轮可以说枪法一流。
陈婕谦虚:“勉强及格。”
李瓒:“做人倒也不必太虚伪。”
陈婕诚实的说:“我是我家枪法最烂的。”她表情无奈:“要不然我能这么埋没自己?早宣扬得沸沸扬扬了好吧。”
说的有道理。
但是凭这一手好枪法却在扫黄办里苦干数年,枪法居然还是家里最烂的……李瓒点点头,又来个深藏不露的,回头必须重新置办分局配置。
豪华版。
想想就有了一点动力。
说话间,他们已经来到翻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