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平贵也挺着急的,前阵子他还能用伤未好全做理由宽慰自己,可如今已经十几日,伤口都彻底愈合,他也能下地走路了,下身还是没什么反应,莫不是真的不能用了?
男儿雄风不在,他面上镇定,心里比谁都急。
于是这晚,月娘端来一碗酒,说里面放了秘药,能够助兴催情后,本来不屑用这些手段的薛平贵还是仰头一口喝完了这酒。
这碗酒真的有奇效,喝完后,他浑身都热了起来,一直没精神的小弟弟也抬头,就是后劲有点大,他脑子有点晕,不过好在重振了雄风。
这一晚,薛平贵畅快不已,醒来的时候发现室内一片狼藉,月娘浑身青红痕迹地躺在一边,可以想见昨晚有多激烈。
薛平贵心里不禁很得意,他可没废。
月娘听到身边的动静,睁开眼,羞答答地看着他:“老爷,老爷昨夜好凶,折腾得奴家都没力气了。”
“让你勾引老爷!”薛平贵摸了一把月娘的脸蛋,高兴地起身洗漱去了。
月娘悄悄翻了个白眼。
成事之后,月娘就以身体不舒服,搬出了薛平贵的房间。
薛平贵的身体已经复原,也不用人伺候了,他不是很在意。只是晚上没人伺候,才尝过了温香软玉的滋味,他多少有些不得劲儿,本想叫许殊搬回去的,可看见许殊那张饱经风霜的脸和粗糙的手指,他又什么兴致都没了。
温柔乡不在,他又惦记起了旧人。
“夫人,那魏虎欺我,克扣了我的军饷,害得夫人以野菜为食,吃尽了苦头,此事我定要找他讨个公道!”薛平贵一副大义凛然,完全是为许殊不平的模样。
许殊看这剧情是躲不过了,不管她怎么折腾,如今发达了的薛平贵都想去找魏虎“讨个公道”,要讨便讨吧,不过在这之前先让她做好准备。
许殊点头:“成吧,不过能不能等明日。相爷虽不认我了,可他好歹生养我一场,听说他的病情还未见好转,我着实不想去气他。不若咱们明日去府衙找魏虎吧!”
作为一个好男人,怎么能拒绝妻子这点微不足道的要求呢,他便答应了。
许殊浅笑:“我去厨房里看看鸡汤炖好了没。”
她来到厨房悄悄将一张纸条塞给了小红,让巫老四今日就送去给永安王。
次日,用过早膳,薛平贵便穿上了他那身最华丽的衣服,带着许殊准备去找魏虎讨个公道,谁知刚打开门,便看到外面站着个穿着异域服饰的男子。
见到薛平贵,他扑通一声跪下:“大王,小的总算找到你了!”
薛平贵吃惊地看着他:“你是?”
那人立即说道:“大王,小人乃是公主派出来找大王的。大王走后,公主不甚放心,便派了小人几个来找大人,路上遇到官府盘查,小人几个走散了。到了京城,小人多方打听找到了寒窑,询问路人得知大王进了城,找到了载过大王的车夫,这才终于找到大王。”
京城天子脚下,左一口大王,右一口大王的,着实不妥。
薛平贵连忙将他拉进了院子。
许殊这才出声,不敢置信地问道:“平贵,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叫你大王?那公主又是何人?”
“这,宝钏,我……”薛平贵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开口。
那个男子像是看不懂脸色一样,“好心”地解释:“大王便是我西凉国王,公主乃是大王的王后,西凉国的公主。”
许殊退后几步,难以置信地看着薛平贵,不停地摇头:“不,不,不……”
说着一捂脸,飞快地跑了回去,关上门。
薛平贵跑了回来,守在门外,不停地敲着门:“宝钏,你听我说,这里面有误会,我当初也是不得已……”
他不停地澄清,将自己当初被代战所救,又以为王宝钏改嫁,心灰意冷不得已之下娶了代战的故事美化再美化。
许殊坐在桌子前,端着茶水慢饮,说得别人架着刀逼他娶一样,变心就变心嘛,偏要做那痴情相,难看!
等薛平贵说得嗓子都哑了,她才掐着嗓子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我不信,你走开,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薛平贵又无奈地解释了一会儿,见许殊还是不肯见他,叹了口气,走了。
总算清净下来了,这么一闹,这几天是没空去找魏虎算账了。
许殊打了个哈欠,蒙上被子睡觉去了。
她用此事做借口,天天摆脸色给薛平贵看,也不听他解释,每天除了吃饭都不出门。
几日下来,薛平贵的耐心也耗尽了,他虽然面上一副凄楚求原谅之相,但许殊能够听到他的心声。
他已经开始说:宝钏怎跟那些妒妇一样,不可理喻!她怎么变成这样子了,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善解人意的宝钏了!
许殊听了很想翻白眼。
等她接到永安王递来的消息,知道一切都准备妥当后,终于给了薛平贵一点好脸色:“此事已生米煮成熟饭,我便是再反对也无用,只能认了。不过我想问问你,你以后打算怎么安置我?”
这可问住了薛平贵。代战善妒,这些